“站住,此處是雪國重地,不是你們來的地方!”門口兩個師兄將古陽二人給攔住了,畢竟怎么看都不像是自己人。
這里面住的可都是大人物,哪有像是他們這樣的小白臉,至于白一谷,為了等古陽就一直在城門口沒有進(jìn)來過。
古陽也是不惱,將懷中令牌帶給了守衛(wèi)的師兄,開口道:“幽谷古陽,煩請師兄通報一聲?!?p> “幽谷掌事的令牌,你逗我玩兒呢,哪有這么年輕的掌事!”
左邊的師兄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右邊的卻是一臉驚恐的問道:
“古陽,等等……你說…你是…古陽!”
古陽抬眉看去,眼底之色淡漠,唇角勾起一絲笑容,淡然道:“怎么,不像嗎?”
“不,不是……”
“不是,那個,請掌事稍后,我們馬上進(jìn)去通報!”兩個師兄一刻不敢停留,直接沖進(jìn)去了三大供奉和眾人所在的屋子。
看著兩人一溜煙兒跑走的身影,古陽挑眉道:“他們怎么像是見鬼了一樣?!?p> 白一谷沒好氣道:“你如果死了出來,只會變成笑料,可是你很幸運(yùn),竟然活著出來了,一不小心就變成了個傳說?!?p> “哦,原來如此,那你跟著我混,也算不賴了!”古陽一臉笑容,直接進(jìn)去了,反正沒人守著。
身后白一谷翻了個白眼,想說什么,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確實(shí),跟著古陽是一件挺幸運(yùn)的事情!
——
“……龍域消失……此事……”
“三位供奉,各位掌事,出事了!”
剛才那支隊(duì)伍的領(lǐng)隊(duì)正在回話,三大供奉還沒能搞出個所以然,就被守衛(wèi)的兩個師兄打斷了話頭。
“你們沒看到我正在回稟重要事情嗎?”領(lǐng)隊(duì)師兄看到二人,厲聲呵斥說道。
二人上氣不接下氣,一臉氣喘吁吁道:“陸師兄,對不住,此事更加重要,古陽回來了!”
“你說什么?”被稱作陸師兄之人一臉驚詫,自己剛剛回稟深淵龍域消失之事,古陽就回來了,難道是巧合嗎?
三大供奉和幾位掌事面上的驚詫,不比陸師兄少,邊立輝凝聲問道:“他在哪兒?”
“我在這兒!”
兩個守門的師兄正要說話,卻聽到門口一道聲音傳出,正是古陽,這才悄悄退了出去。
“古陽?真的是你回來了嗎?”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古陽偏頭一看,竟然是滕正峰來了!
“師傅,好久不見,您還好嗎?”古陽眼底有一絲濕**意,滕正峰之所以在這里,除了擔(dān)心自己,古陽找不到任何理由。
“為師很好,你如何了?”滕正峰眼底涌出一陣心疼,已經(jīng)一個月過去,說不擔(dān)心是假的。
“很好,多謝師傅掛念,此次徒兒前來,是為了龍人族之事!”古陽點(diǎn)點(diǎn)頭,繼續(xù)說著。
“龍域消失,與你有關(guān)嗎?”邊立輝開口問道,眉頭輕皺,眼底神色不明,似有躊躇之意。
此事似乎已經(jīng)脫離了他的控制,古陽的一切清白身世,在他看來,似乎并沒有那么簡單,但是又不知道是哪里不簡單。
古陽平靜點(diǎn)頭,坐實(shí)了眾人心中想法,此事是沒有辦法隱瞞的,而且古陽很需要龍域的存在。
“我能控制龍人族和所有龍域中的一切,我需要龍人族重回龍域,我能夠保證龍域和中州和平共處!”
不顧周圍眾人的驚詫神色,古陽繼續(xù)語不驚人死不休,讓所有人的嘴巴都是不自覺的張大,眼底之色盡顯錯愕。
許久,空氣中才算是恢復(fù)了呼吸聲,滕正峰沒有開口,這已經(jīng)是他不能參與意見之事,一切事情需要三大供奉的決斷。
“你憑什么能夠控制龍人族和整個龍域?”冷心然開口問道,并非是質(zhì)問,而是詢問,想要一個促使他們完成決斷的答案。
古陽看向三大供奉,淡定道:“憑我一人足矣,你們可以將敖璟帶過來試試,這里這么多人,沒必要怕一個敖璟吧!”
冷心然看向旁邊兩人,二人點(diǎn)頭,算作是同意了,冷心然這才吩咐人,將敖璟帶過來。
初次見面敖璟,是一抹讓人覺得狠厲的神色,天然霸氣,盡顯容間,然而今日一見,卻讓古陽覺得是一抹熟悉,和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相連的自然不是古陽,而是古陽識海當(dāng)中的龍珠,那顆屬于上古龍族的龍珠。
至于敖璟面色,亦是與之眾人都不相同,從進(jìn)入之時,目光就一直觸及在古陽的身上。
眼底似乎是有掙扎之意,但是最終變成了一抹順從,從來連天地都不放在眼中的敖璟,對著古陽雙膝跪地,驚詫了眾人的目光。
只有古陽知道,這是必然,也是敖璟為了龍人族的全族著想,最后做的決定,他在古陽身上,不可否認(rèn)的感覺到了龍人族的未來。
“龍人族敖璟,參見尊者!”
古陽所得龍珠,代表的已經(jīng)不是單純的龍族之王,而是龍族至尊,是龍族的一個精神倚仗。
有古陽在,無論龍域身處何方,都能夠和中州的靈氣相連接,這是敖璟此時最希望得到的,也是龍族未來一定要實(shí)現(xiàn)的。
如今古陽得到龍族認(rèn)可,成為龍族尊者,無論古陽是人族或者龍族,他都是龍族永久的恩人,是他讓龍域有了再次繁衍生息的機(jī)會。
所以敖璟,就算是不敬天地,亦是敬古陽。
這是敖璟這一跪,驚掉的是所有在場人族的眼睛,如此一個少年,什么時候已經(jīng)擁有了可以讓龍人族族長敖璟俯首稱臣的能力。
數(shù)萬年的爭斗,到最后的和平,敖璟從來都是崇尚武力,不到最后一刻不認(rèn)輸,索性他是從未輸過,所以才能夠有后來的和平。
然今日,這一跪,讓人驚異的并非是敖璟,而是敖璟對面,那個并不比敖璟高大的身影。
一個白衣少年,青絲束發(fā),白皙俊俏面容,偏偏如玉濁世佳公子,遺世獨(dú)立,仿若不受塵世束縛。
他的人生,已經(jīng)在無限高的起步當(dāng)中開啟,注定不屬于這個小小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