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落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一陣強(qiáng)烈的眩暈,天旋地動。
定了定神,再次望向大殿中,一眼,撞上了一雙哀怨的眼睛。
大殿正中,一身紫色華袍的男子,披散著墨發(fā),風(fēng)神俊逸的臉上一副病態(tài)模樣,他的左肩趴著一只紫貂。
六皇子賀蘭詩!
他怎么會在這兒?他不是感染風(fēng)寒了嗎?
冰落的內(nèi)心閃過一絲慌亂,對于六皇子賀蘭詩含情脈脈的雙眼,她倒有點害怕了。
冰落故意抬起頭,大殿的上空,氣流回旋,尚未散去。
飄浮著的眾人中,冰落一眼就看到了傻子四皇子賀蘭諾,依然一副傻傻的模樣,臉上的淚痕與鼻涕,清晰可見。
或許,剛剛那個東洋人又喚起了他的悲傷往事了,他一定是又想起了他的母親了,這個可憐的傻子,雖生在皇宮,卻歷經(jīng)坎坷,肯定是有著無數(shù)悲傷的過往。
怪怪的,冰落的內(nèi)心深處,居然涌現(xiàn)出一絲憐惜的感覺。
是的,對這個傻子,她是憐愛的,同病相憐吧。
她豈非也是這樣的呢?
前世不知父母是誰,整日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好不容易尋到了一個愛人,卻背叛了她。今生來到湮雪國,卻是個不受人待見的五小姐,母親是誰都不知道。
她甚至還好一些,至少沒有人敢欺負(fù)她,或者說她已經(jīng)將那些欺負(fù)她的人都送到了地獄。
但是四皇子卻不一樣了,手無縛雞之力,只是一個傻子,卻只能任人凌辱,任人打罵,多么的可憐。
她怎么會懷疑他呢?
如果他真的內(nèi)力高深,這些年,也肯定不會被那么多人踩在腳下了。
不是他,肯定不是這個傻子的。剛剛的那個人,很明顯的有著高深的功夫的。
但不是四皇子賀蘭諾,又會是誰呢?明明有一個人站了出來,將他和那個東洋人硬生生的分開的,會不會是六皇子賀蘭詩?
冰落禁不住的望向了站在大殿正中的六皇子賀蘭詩,只見,他望著冰落的眼神,依然夾雜著復(fù)雜的情感,嘴巴張了張,似有千言萬語要傾訴,最后卻苦澀的搖了搖頭。
他真的不知道該和她說些什么,是說好久不見呢,還是關(guān)心的問她傷的怎么樣?
他想說,卻鼓不起勇氣。
堂堂名震七國的湮雪國六皇子,也會有沒有勇氣的時候。
他的臉上,掠過一絲失落的神情,扭過頭,轉(zhuǎn)身,背對著冰落。
眼睛有些濕潤,卻不知如何開口。
她在他的面前,但他卻感覺到了遙遠(yuǎn)。
六皇子賀蘭詩輕輕邁步,雙臂揚起,一陣氣流從他的手掌發(fā)出。
飄浮在空中的桌椅、碗碟,輕輕落下,安然無恙。
緊接著的,六皇子賀蘭詩飛起,再次拂動衣袖,氣流飛散,大殿上空飄浮的眾人緩緩落下。
皇帝賀蘭汝輕輕的跌落在了他的金鑾寶座上,陳皇后也跌落到了皇后寶座上。
其他的王公大臣,也都隨著六皇子賀蘭詩的長袖善舞,一一回到了各自的座位。
這里的一切,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似的,除了,有幾個碎了的酒杯,還有些凌亂的桌椅,以及衣衫凌亂的眾人。
檀小奴
寫到這里,不知該說什么,昨天增加了一個收藏,有了四票推薦,依然沒有一個人留言,那個收藏的讀者,還在看嗎?這篇小說應(yīng)該寫的很爛的,不然怎么會沒人看,如果你還在看,告訴我下,我為了你,繼續(xù)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