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像她說的那樣?
哪怕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復(fù)仇?
想到這里,賀蘭訣驚慌,面色一片慘白。
“太子殿下,我什么我???”冰落冷冷的對賀蘭訣說到,嘴角揚起一抹嘲笑之色。
意氣風(fēng)發(fā),誰與爭鋒?
這氣勢,這風(fēng)姿。
就連周圍眾人們都大受感染,人人臉上漏出了驚詫的神色。
東方墨白,臉上流露出高深莫測的神情,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冰落,唯恐錯過她的每一個表情,每一份言語。
“墨白!此女不同凡響?。〗^對不可掉以輕心??!她的臉上,貌似還有張人皮面具!看來,她是沖著湮雪國的太子來的!我等切莫輕舉妄動,靜觀其變?!迸c東方墨白一同前來的黑衣白發(fā)老者伏在東方墨白的耳邊囁嚅到。
他的江湖經(jīng)驗何其豐富,于易容一道又頗有心得,是以一眼就看透了冰落的人皮面具。
東方墨白點了點頭,一雙眼睛卻是緊緊的盯著冰落,一刻也不放松。
“真是奇怪!湮雪國何時冒出來這么一個厲害的丫頭呢?”黑衣白發(fā)老者兀自搖頭不解的自言自語到。
站在皇子隊伍中的六皇子賀蘭詩此時內(nèi)心真是五味雜陳,他是這世上見過她真容的人,他知道她,她來湮雪國肯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完成的。
他不想過問,他只是想娶她。
縱然風(fēng)吹雨打,寒風(fēng)暴雪,他護著她。
可她,卻選擇了他的四哥,傷了他的心,斷了他的情。
此時,他只能望著她,一雙灼熱卻有些濕潤的雙眼,望著她。
恐慌,震驚,無所適從。
這是此刻太子賀蘭訣的感受,渾身都在顫抖。
“你是玫......瑰?”賀蘭訣說完這個名字,牙齒都在打顫。
夜玫瑰,他喜歡叫她玫瑰,那個他在另外一個世界所辜負的人,那個誓死要找他索命報仇的人。
他應(yīng)該感謝她的,要不是她救了他,或許他早已凍死在雪地里,但是,他卻離開了她。
他的耳畔依然蕩漾著她的那句狠毒的話,“賀蘭訣,我夜玫瑰向天立誓,你所珍惜的,視之如珍寶的,我夜玫瑰必摧毀之,我要毀去你所要保護的國家,至死方休,將你千刀萬剮,賀蘭訣,我與你不共戴天?!?p> 他從沒有告訴過別人,每個夜深人靜的時候,午夜夢回,他總是會一身冷汗的暴起,腦海中浮現(xiàn)的,依然是這句狠毒的話。
這些話,都快讓他瘋了。
他永遠都不知道,他的仇人,下一刻會在哪里出現(xiàn)。
恐懼,未知的恐懼才最可怕。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真的會是那個夜玫瑰嗎?
“回稟太子殿下,您認錯人了,小女子我是百合,是四皇子的百合。”冰落生硬的回復(fù)到,窒息般的冷。
一句話,瞬間讓太子賀蘭訣身體搖晃,再次踉蹌的倒退幾步,眼看著就要跌倒。
就在這時,賀蘭訣太子忽的足尖輕點,借助欲倒之勢,飛身而起,整個人如一只暴怒的飛箭射向冰落。
出其不意,攻其不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