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對屋中上演的倫理春/宮劇興趣不大,但作為徐家的少爺,既然敢來和他父親的小妾胡來,說明院里肯定沒有其他人,倒是給他減少了麻煩。
這是后院的一個偏院,有三間正屋、一側(cè)帶著廚房的廂房,理論上來說,徐虎有可能出于出其不意的原因,把重要的東XZ在這里也說不定,但現(xiàn)在是白天,他這次進來的主要目的是弄清楚院內(nèi)的布置,有條件的話,他寧愿花時間進徐虎的主房去看一看。
屋中偷情的兩人正搞得火熱,絲毫沒有關(guān)注外面的動靜,徐墨幾乎大搖大擺的輕松出了院子,再經(jīng)過一扇開著的小門,就進入了主院。
主院的布置明顯講究多了,有從正房延伸出來貼著左右墻的房廊,有一塊種滿荷花的池塘,池塘中間有座小亭,邊上樹著一座三四米高的假山,它的旁邊栽著現(xiàn)在這個季節(jié)仍然青翠的花草,往里走,院子的正中內(nèi)是一棵高大挺直的名為鐵桐的樹木,或許因為靠近大河的緣故,在初冬的季節(jié)還保持著五六成的樹葉,而正對它的就是五間正房了。
因為是家中正院,此時偌大的庭院里只有偶爾有丫環(huán)走動,但既然有丫環(huán),想來屋中也有別人了,為了避免萬一被發(fā)現(xiàn),徐墨干脆躲在走廊的柱子后,迅速畫了一幅《聽蟾圖》。
所謂熟能生巧,現(xiàn)在他做這種事越來越熟練了,隨后直接一個“身臨其境”,就傳到了最西邊的屋子——不管是從房屋的布局,還是那晚從徐陵那里打聽到的消息,這間應(yīng)該就是是書房。
他選好的位置正好在書房的窗下面,此時窗戶是關(guān)著的,但這自然難不到他,摸索到阻力大的位置,稍微一用力,幾乎沒有發(fā)出太大的響聲,里面的插鎖就被他震斷了,然后他再次向外打量了一眼,見沒人發(fā)現(xiàn)后迅速翻身進了屋。
進屋一看,徐墨不由心中一喜,這間屋子才算名副其實的書房,除了一張書桌外,竟然有一個一面墻的兩米多高書架,另一面墻邊則有四只碼在一起的書箱,這么多書,肯定有外面買不到又能讓他對這個世界加深了解的書。
他也不急著找徐虎藏的東西,而是打算趁著白天,先找一找他有可能用得著的書,而且,為了避免有人進屋打攏到他,他干脆服下解藥,點燃了一支由“千絲絕”制成的迷香,為了節(jié)省時間,他又手動往另外的房間扇去,不一會兒其它房間里的四個人就都沉睡了過去。
回到書房后,他戴上自制的蛇皮手套和濾毒面罩,開始一本本的仔細檢查起滿書架的書了,當(dāng)然,如果在這個過程中發(fā)現(xiàn)徐虎藏起來的寶貝那就更好了——發(fā)動“洞悉”后,他極大提升的觀察力能讓他不會錯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兩個小時以后,徐墨走到窗前,把窗子打開一點縫隙,摘下濾毒面罩,換換空氣,然后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不說找到藏東西的暗格之類的,那滿書架子的書竟然絕大部分是類似前世四書五經(jīng)類的工具書,還有就是考試的時文,竟然連一本游記都沒有,他又不去考試,這些對他有毛用!
好在還有四個盛放書的籐箱,但愿里面是些對他有作用的書。
休息了大約二十分鐘后,他回頭將所有的書擺放回原位,然后打開了第一個書箱,里面盛放的竟然是歷年的邸報,這些能夠幫助研究大廣朝的官府和民間的各種動態(tài),對他就有些用了,只是現(xiàn)在時間不合適,他就將它們放到了一邊,打開了第二只、第三只書箱。
這兩只書箱里仍然是邸報,看時間就更靠前了。
最后一只書箱看起來年歲更久,里面收集的則是徐陵祖父科考的作文以及歷年寫下的各類文字,這些有些價值,但不大,不過,當(dāng)他翻到最底端看到下面的東西后,他不由狂喜起來!
最下面是一大一不止兩卷圖紙,大的那卷是泊陵縣的詳細地圖,上面幾乎將縣里所有的村鎮(zhèn)、山林湖泊以及各處的地理面貌都清楚的畫了出來,另一卷雖然小,還不完整,但對徐墨來的價值更大,因為那是整個大廣朝的疆域圖!
和前世建國前的歷朝歷代類似,在這里地圖可是違禁物品,從百草居逃出來后,他就一直想要尋找一份地圖,卻根本無處可尋。
沒有地圖,感覺像是瞎子一樣,想了解身處的環(huán)境只能通過某些游記和商人的道聽途說,但這些如何能跟一份地圖相比?
他的目光從他較為了解的升云府和云離州看了過去,才發(fā)現(xiàn)大廣朝竟然有不下于兩府大小的二十六個州府,疆域比他想像中要大得多,而除了隔著雷鳴山脈的潛朝,從西到北再到東,還和林越、百川、霸夏、齊圣四國相臨。
不過,涉及到這些臨國,都只是簡單的名稱而已,但對徐墨來說已經(jīng)是難得的開闊眼界了,另外,那些離他都還遠,大廣朝詳細的地理情況才是最重要的。
當(dāng)然,其中除了少數(shù)兩三個,可能是徐陵祖父當(dāng)官時到過的地方比較詳細外,剩下的大多比較粗略,有的只是用文字寫上地名和其中的山河,但對他來說暫時也夠用了。
他仔細看了一遍后,小心的收了起來,僅是這份地圖,甚至找不到徐虎藏下的寶貝,他這次就算沒有白來。
…………………………………………………………………………
當(dāng)然,找到地圖是意外之喜,來都來了,他也不會現(xiàn)在就走。
屋子里其他人還在昏睡當(dāng)中,沒人打擾,他開始一寸一寸的查看屋內(nèi)可能藏東西的地方或者密室暗格,最后確實找到了密室,但和徐陵家的情況一樣,只是一處儲藏了部分米糧的逃生空間,也不知是不是他們徐家的傳統(tǒng)。
除此之外,就是睡醒后,進了房間發(fā)現(xiàn)人都睡著,偷偷摸進臥室的徐琿,他主動翻開窗臺下的暗格,從里面拿了一把銀票后,徐墨順路發(fā)現(xiàn)的兩大本賬本、剩下的一萬兩千兩的銀票、地契、房契和徐虎所修煉的《虎噬拳法》!
找到了《虎噬拳法》,他的目標(biāo)又實現(xiàn)了一個。
如果是其他人,發(fā)現(xiàn)了逃生密道,找到了銀票、賬本以及徐虎賴以和王縣丞稱霸泊陵的《虎噬拳法》,就會以為找到所有重要的東西,但徐墨親口聽他說起過入門令符的話,說明還有比那些更重要的東XZ在了某個地方。
藏在哪里了呢?
是這所院子的或者其它偏院的某個地方嗎?
徐墨設(shè)身處地的站在對方的位置想,對徐虎來說,能找到正房這邊,其他地方應(yīng)該也不安全了,所以,有貴重物品的話,應(yīng)該藏在其他別人不容易發(fā)現(xiàn)的地方——這就很坑爹了!
真這樣的話,沒有線索可就無異于大海撈針了。
不過,他轉(zhuǎn)念又一想,在縣城里,還有和徐虎競爭的王縣丞,藏寶之地不大可能在城里——像是什么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之類的話就是瞎扯,縣城里相對來說人多口雜,一旦消息泄露,哭都沒地方去!
不在縣城,那就在城外。
一般來說,因為古代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兵患、匪患,住在縣城的地主老財們,往往會在城外尋找一處隱密的地方當(dāng)作安全點,也有的還有夏日避暑的作用。
想到這里,徐墨的目光不由看向了那本賬本。
接下來他花了兩天,將城內(nèi)徐家的店鋪挨個查了一遍,不出意外的沒有發(fā)現(xiàn)有哪里藏著寶貝。
他也不失望,這樣做原本是防止萬一出了疏漏,既然沒有,他當(dāng)機立斷,當(dāng)天出了城,開始查徐家的田莊。
即便有地圖和賬本,真查起來比他想像中要慢很多,轉(zhuǎn)眼又過去了七天,他才剛查完五個莊子。
徐陵告訴過他,在徐家大房二房分家的時候,他大伯徐虎是占了絕大部分的田地,當(dāng)時就有近百頃,而這么些年過下來,徐虎不斷的巧取豪奪,面積又擴大了很多,反應(yīng)在賬本上則是一共有十九處田莊。
徐墨不知道所謂的寶物到底藏在哪里,只好一個個的查過去,只是時間過了這么久,離散修集市召開越來越近了,他還要找人買邀請令,也不由著急起來,所以他決定不再挨個探查,而是重點查找他覺得最有可能藏寶的幾處地點。
到了第十一天,他到了名為大叉河的莊子,這里離官道遠,位置偏僻,只有鄉(xiāng)間小路,將東XZ在這里是非常保險的,同時還是徐家的祖林所在,是他推測最有可能藏寶的地點之一。
這個莊子不大,總共只有十二戶人,有前面的經(jīng)驗,只花了一個多小時,徐墨就搜查了一遍,結(jié)果沒有任何的找到。
實際上,通過前幾天的經(jīng)驗,他發(fā)現(xiàn)只有徐虎的心腹手下,也就是武者存在的地方,才會有一些相對重要的東西,這十二戶人家全都是普通農(nóng)戶,沒有也是正常,但他并不感到失望,除了莊子,他覺得還有一處地方值得去看一看,那就是墓地那邊。
徐家的墓地建在莊子后面一處饅頭似的、只有十幾米高的山包上,徐墨擔(dān)心上面要是有人,他直接上去會被發(fā)現(xiàn),干脆找了個草垛好好休息了一下,到晚上才準(zhǔn)備行動。
白天睡了一覺,不僅解除了近日不斷奔波的疲勞,精神也得到了休息,反應(yīng)到晚上的行動上,他很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幾處警戒的陷阱——這里又不是荒山野嶺,設(shè)這幾些陷阱肯定不是防野獸的!
不防野獸,自然是防人,他不由精神大振。
等到了墓地外圍,看到建在旁邊的兩間小屋,里面兩位一看就身強體壯、修為至少在地元境三層的武者正在喝酒,徐墨確定自己終于找到地方了!
面壁的和尚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