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漢靈帝剛剛伸了個懶腰,何進便從大殿下走了出來,上前拜道:“啟稟陛下,臣有事要奏!”
漢靈帝今天心情很好,聽說自己的妹妹嫁給曹操后兩個人相處的很愉快。
這一心情好了,也難得的能聽聽臣子們的意見,見何進走出來,漢靈帝問道:“哦,何愛卿,有什么事就說吧!”
“陛下,那個,那個張角當皇帝了!”
漢靈帝本以為又是些不著邊的小事,自己好大手一揮擺擺威風(fēng)的,突然見聽到皇帝兩個字,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連忙問道:“什么?你說再說一遍,?”
何進見漢靈帝剛剛的笑瞇瞇不見了,轉(zhuǎn)而的是一臉的正經(jīng),心中無奈,恐怕也只有造反這樣的事才能引起自己的這位皇帝一點點的情緒波動吧。
“張角占領(lǐng)交州,自立為黃天皇帝!”
“交州?”還好還好,聽說交州離自己的洛陽老遠了,一時半會還打不過來,漢靈帝稍稍心安,“何愛卿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進搖了搖頭,“回陛下,當日張角等人不敵皇甫嵩將軍,竟然遠遠的跑到跑到了交州,跑到交州就罷了吧,而且還把朱符給打敗了,打敗了朱符還不老實,竟然把交州的士家給收買了,收買了士家后張角一看沒人能再阻擋自己,所以干脆就當起了皇帝!”
漢靈帝聽完,細細一想算是明白了,和著就是朱符打了敗仗,才讓張角翻了天的,漢靈帝大罵朱符廢物,辜負了朕一大家子的信任。
罵了一會覺得稍稍有點解恨,當務(wù)之急就是怎么把張角的事給解決了,要是再來一次黃巾之亂,漢靈帝可受不了了,沒見今年的收入少了那么多的嘛。
軍事當然是大將軍最在行,漢靈帝問道:“何愛卿,張角在占據(jù)交州后有沒有進一步的向北進犯?”
何進想了一下,很明顯的皇帝這是給了自己機會,正愁沒法說派人出去的事呢。
“陛下,張角初占據(jù)交州竟然不像往常一樣四處劫掠州縣,既然下令讓黃巾信眾休養(yǎng)生息,他這是想穩(wěn)定大后方啊,我觀張角這次所圖不小,雖然目前為止張角還沒有進一步的行動。不過聽說益州刺史郤儉,貪得無厭,橫征暴斂,早已經(jīng)是惹得民怨鼎沸,臣的探子在益州與交州交界處,屢屢抓到黃巾信徒,看來張角是想打益州的主意??!”
看漢靈帝沒有重視的意思,何進繼續(xù)在一邊說道:“陛下,益州乃是高祖龍興之地,倘若讓張角得了益州去,天府之國有了源源不斷的糧食供給,又有交州蠻族的兵力來源,那么朝廷可就危險了!”
又威脅到自己的皇位?漢靈帝有點無語,自己怎么那么的倒霉,聽說北邊漁陽張舉反了,現(xiàn)在南邊張角又死灰復(fù)燃。
漢靈帝覺得一定是今年稅收不夠,自己沒能好好的給祖宗上香的緣故,于是趕忙的問:“依大將軍看,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
何進見皇帝問自己,計劃離成功又近了一步,拿出懷里的一份奏折,上前奏道:“陛下這是近日,幽州太守劉焉派人遞上來的奏折,上面說要讓各地的州牧,郡守等人掌握兵權(quán),自行的招募兵馬來抵擋黃巾軍!”
漢靈帝令張讓將何進帶來的奏折拿上來,打開看了看,順手給一邊的張讓,問殿前的何進,“你覺得這件事如何?”
“陛下我大漢朝自有漢以來,郡守一般都是不掌握兵權(quán)的,前些日子的黃巾軍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所以才敢生出事端來,要是各地太守都能有軍隊在手,一來能為朝廷鎮(zhèn)守邊關(guān),二來能幫陛下維持地方治安,而且以后出了什么事,只需要將太守問罪即刻,所以臣覺得這件事可行!”
漢靈帝看了看身邊的張讓,見張讓點了點頭,這才心安,“那么眾人可還有什么異議?”
何進回視四周見沒有人出言反對,很滿意,這件事十有八九定下來了,進而上前一步說道:“陛下臣舉薦一人,擔(dān)任益州牧,定讓黃巾不敢窺探我大漢領(lǐng)土!”
漢靈帝一聽能把張角打跑的人,來了精神連忙問道:“是誰?”
“此人曾于黃巾之亂時,轉(zhuǎn)戰(zhàn)各地,屢立戰(zhàn)功,黃巾賊寇聞其名無不望而生畏,讓他去守益州絕對能有事半功倍的效果,此人正是因剿滅黃巾有功被封為領(lǐng)軍將軍,目今擔(dān)任征西將軍的李遠!”
漢靈帝一聽李遠的名字,大喜,這李遠可是個大功臣啊,每次給自己出主意無不讓自己賺的盆缽滿滿的,正想開口答應(yīng),突然一邊的張讓站了出來,“陛下不可啊,陛下,我懷疑李遠于黃巾賊有染!”
李遠在殿下見漢靈帝即將要開口,一瞬間金戈鐵馬,崢嶸歲月向自己涌來,到目前還沒有后世哪個厲害的軍閥擔(dān)任州牧的官職,要是自己能有這個機會,對于以后的爭霸事業(yè)必定有利,文臣武將一定會首先投奔自己這個正牌的州牧。
甚至是有那么一剎那間,李遠連自己的國號都想好了,見榮華富貴,江山美人被張讓給打斷了,李遠大怒,瞬間站出大殿,爆喝:“你個死太監(jiān)說什么呢,我本就是打黃巾軍出身的,怎么會于黃巾軍有染!”
殿下眾大臣紛紛交頭接耳,細細一想便覺得李遠說的有道理,眾人也是略有耳聞,李遠打黃巾軍的時候那叫一個慘,簡直就是打到哪,死到哪,又怎么會和黃巾軍有什么勾連。
張讓雖然不知道死太監(jiān)是什么意思,但想必帶著死字的應(yīng)該都不是說自己好,冷哼一聲:“那不知李將軍怎么解釋,整個廣陽郡連太守都被殺了,卻唯獨你的昌平毫發(fā)無損?”
李遠聽張讓說完,微微皺眉,的確是廣陽的黃巾軍因為孫仲的緣故,都是繞著自己的昌平走的,只不過一直以來沒有人對此提出什么疑問,要是真說些什么李遠還真解釋不清。
張讓看李遠低下了頭很滿意,繼續(xù)在一邊說道:“陛下我這有證據(jù),李遠在他擔(dān)任昌平縣令的時候,曾和清風(fēng)寨的一群匪徒相交甚厚,而這清風(fēng)寨的賊人在黃巾起義后更是響應(yīng)張角,斬殺廣陽太守,劫掠廣陽郡,此人目前正是黃巾軍大將孫仲!”
眾人一聽孫仲的名字,無不在堂下對李遠指指點點,李遠正想出言辯解,突然見張讓在漢靈帝耳邊輕聲說了一句什么,漢靈帝臉色大變。
李遠一看心中暗道不好,恐怕今天有點兇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