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張老板都關門了,為什么靈兒師姐沒出來?”
“坊間傳聞,說張老板和靈兒師姐眉來眼去的,莫非……”
“胡說八道,靈兒師姐怎么可能會看上張冶這個矬男,我比他帥一萬倍!”
“嘔……”
鐵匠鋪外排隊的修士沒有討論出結果,好奇地把耳朵貼在大門上,想要聽聽里面的動靜,結果這一聽,面色煞白。
只聽韓靈兒說道:“好大,好硬!”
“不信你摸摸它的頭,這小家伙會吐口水的哦……”張冶笑道。
“呀,都弄到我手上了,黏糊糊的,好惡心哦。”過了一陣子,韓靈兒驚呼道……
門外眾人,腦補了一個少兒不宜的場景,氣得怒發(fā)沖冠,靈兒師姐可是所有靈臺宗弟子的女神啊,怎能被這般糟蹋,一群人砸著大門:“張冶你這個禽獸,出來受死!”
不多時,張冶把店鋪門打開,一臉懵逼的看著群情激奮的修士:“吵什么吵,現(xiàn)在是下班時間?!?p> “張冶,以往我還敬重你是個有真本事的男人,不曾想你色膽包天,竟敢強迫我們靈兒師姐……做那等下流齷蹉的事情,我要替天行道!”
“剁掉你的小鉤鉤!”
修士們義憤填膺,拔出佩劍,聲討著張冶。
色膽包天?做下流齷蹉的事情?張冶更是疑惑不解了,茫然道:“我做什么了我?”
“做什么,你心里清楚!”修士們氣惱道,“那我問你,什么東西,好大好硬?”
這時,韓靈兒也聽聞了動靜,懷里抱著一只穿山甲就走了出來,一臉疑惑。
張冶看了看韓靈兒手中的穿山甲,聯(lián)想到修士們的話,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嫌棄的看了一眼這群修士,說道:“剛才在鋪子里,發(fā)現(xiàn)了一只穿山甲,好大好硬,形容的就是它的個頭和背甲?!?p> 修士們怔了怔,看了看韓靈兒懷里的穿山甲,個頭的確挺大的,但修士們惱怒道:“狡辯,那你說說,什么東西,摸摸它的頭,會吐口水啊!”
“還有,什么東西是黏糊糊的,弄了靈兒師姐一手……”
“下流,變態(tài)!”
有個年輕小伙跳得最兇,若不是被人拉著,早就沖上來揍張冶了,張冶似笑非笑的看著這群人,只有自己齷蹉的人,才會把別人也想得那么齷蹉。
張冶嘆息一聲,從韓靈兒的手中抱過那只穿山甲,摸了摸它的頭,穿山甲一副寶寶好氣好委屈的樣子,噗嗤噗嗤的吐了好多口水,噴了那個跳得最兇的小伙子一臉……
修士們驀然僵住,詫異的看了看那個穿山甲,又詫異的看了看韓靈兒,眾人老臉一紅,臥槽,一切都是誤會啊。
“咳咳,那啥,我得繼續(xù)參悟大道了?!?p> “老王,你不是最近要寫本高產靈豬的配種教材么,來,咱倆好好討論討論……”
修士們打著哈哈,又回到鋪子外面乖乖排好隊,張冶被冤枉了一通,哪能這般輕易放過眾人,嘆道:“心好累,明天準備歇業(yè)一天。”
“張老板,你不能這樣??!”
“張老板,我錯了還不行么,我掌嘴……”修士們哀求著,張冶卻沒再理會,將大門重新關上。
韓靈兒琢磨了半天,饒是她學富五車也不知道大家在說什么,沒忍住,問道:“張冶,剛才你們說的什么,我怎么一句都沒聽懂?”
“一門武學?!睆堃币膊恢廊绾谓忉?,含糊著說道,隨即重新回到后臺準備煉劍。
“什么武學?為何我沒聽過?!表n靈兒好學,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
“也不是什么高深武學,普通人煉成后,五個打一個,高手煉成了左右互搏之術,只能十個打一個……”張冶說到這兒,就沒有繼續(xù)往下說去,一旦煉劍,他從不分心。
韓靈兒聽后,有些嫌棄,這門武學也太廢了吧,煉成了只能五個打一個,煉成高手,反而只能十個打一個,果然不是什么高深的武學,隨即,韓靈兒將這件事情拋之腦后,專心致志的看張冶打劍。
張冶修劍,不管損壞的程度如何,他都會用足半個時辰來仔細打磨,畢竟要對得起客人付出的價錢。
六把飛劍打完,已經(jīng)到了后半夜,張冶將飛劍裝進乾坤袋,交給了韓靈兒:“不好意思,讓你等到這么晚?!?p> “沒,是我不好意思才對,讓你加班到現(xiàn)在?!表n靈兒道謝之后,準備告辭離去。
張冶說道:“等等?!?p> 韓靈兒臉蛋一紅,心跳加速,難道張冶看到天色太晚,想要留我住下?怎么辦,爹爹說過女孩子不能隨便住在外面的……
韓靈兒正在想著如何拒絕才不顯得無禮,張冶穿了件外套,說道:“我送你一段,順帶,把這個小家伙放回山上。”
張冶抱著那個一臉委屈的穿山甲,這小家伙不知怎么回事,打洞打到張冶的鋪子來了,張冶決定把它放生回山上,不然被人家抓到,肯定會熬成肉湯的,能長這么大個頭,也不容易。
韓靈兒聽到這話,有點小失望,但隨即又松了口氣:“好?!?p> 兩人從側門出來,并肩走在寂靜無人的街道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畢竟,交集不多,也沒什么共同語言。
這么走路很尷尬,張冶想了想,決定開個好頭:“今晚的月色真美?!?p> 韓靈兒抬頭向天上看去,疑惑道:“今晚沒有月亮啊。”
“那你肯定沒聽過伊人如月這個詞?!睆堃眹@息一聲。
韓靈兒掩嘴一笑,兩個人也沒了那般尷尬,逐漸的,從詩詞歌賦,談到了人生哲學,張冶不像開店時那么寡言少語,時常逗得韓靈兒忍俊不禁。
其實張冶也并非是故意討好韓靈兒,只是張冶來到靈臺鎮(zhèn),孤身一人,又沒什么朋友,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可以敞開心扉的人,健談了不少。
得知韓靈兒的母親也在兩域大戰(zhàn)中身死之時,張冶和她有些同病相憐了起來,這一場兩域大戰(zhàn),害得多少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什么,靈臺宗的聚魂幡可以將人復活?”張冶得知了聚魂幡的事情,激動不已。
“只要肉身保存完好,聚魂幡可以將人的魂魄找回?!表n靈兒說到這兒,“只可惜,聚魂幡受損,需要溫養(yǎng)百年才可再次使用?!?p> 需要肉身保存完好?張冶有些失落,父母只是隨軍工匠,尸首根本沒有被帶回來,他本想著借用靈臺宗的聚魂幡復活父母,不曾想,終究不行。
二人再次陷入沉默,其實韓靈兒之所以透露聚魂幡的事情,她也有所希冀,因為張冶是她見過最有鍛造天分的人,萬一能修復靈器的話,就不需要等候百年了。
但看張冶垂頭喪氣的模樣,韓靈兒知道自己想多了,張冶雖然擁有鍛造天賦,但也僅限于飛劍法器。
二人都陷入了哀思之中,默然不語,腳步沉重。
不多時,張冶忽然回過神來:“這都到靈臺宗的地界了?”走得太投入,竟然忘了路程。
張冶手中的穿山甲不滿的吐著口水,意思是我都路過好幾座山了,還不把我放下來。
張冶笑了笑,將穿山甲放下:“傻吊,別再往鎮(zhèn)上跑了?!?p> 穿山甲頭也沒回,一溜煙的躥進了灌木叢,消失不見。
韓靈兒覺得張冶這個人,雖然開店的時候不近人情,但實際上,是個非常溫和的人,從放生穿山甲的事情就看的出來。而且一路過來,他不像別的修士那般刻意巴結自己,讓韓靈兒好感倍增。
“張冶,那我回去了。”韓靈兒不知道張冶是否故意,竟然送自己到了山門,雖然她本可以出了靈臺鎮(zhèn)就御劍飛行回家,但有張冶徒步相送,心里暖暖的。
“行,路上小心?!睆堃闭f完,就準備離開。
但忽然,韓靈兒張開雙臂就向張冶撲來,張冶有些愣,這是做什么?
張冶自覺風度的張開雙臂,準備接住韓靈兒,不曾想,韓靈兒一把將張冶撲倒在地。
張冶被壓在身下,摔得七葷八素,正準備感嘆一句韓仙子你好奔放哦,但他忽然發(fā)現(xiàn),幾把寶刀從二人上空旋過,若非韓靈兒將其撲倒,恐怕現(xiàn)在,張冶早就成了兩截……
韓靈兒和張冶四目相對,她臉蛋一紅,但隨即一個旋身翻起,飛鴻劍已經(jīng)握在手中。
韓靈兒警惕的看向一處叢林:“大膽,竟敢在靈臺宗領域撒野,還不束手就擒?”
樹林中傳來嘿嘿的笑聲,兩個人不人鬼不鬼的修士,扛著大刀,吊兒郎當?shù)淖吡顺鰜恚骸岸琢诉@么多天,沒想到,遇上個美女。”
“血神教的人?”韓靈兒眉頭一皺,隨即斥道,“你們來我靈臺宗做什么?”
張冶也爬了起來,他聽說過血神教,是和靈臺宗同樣厲害的宗門,但是兩宗之間,相隔萬里之遙,這幾個血神教的弟子大老遠的跑來做什么,反正不可能是來旅游的。
“我們馬家兄弟,打算殺幾個落單的靈臺宗弟子立功,但現(xiàn)在……”領頭的馬老大舔了舔嘴唇,“我準備把你抓回去,好生疼愛……”
時間海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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