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的礁石晃動得越來越劇烈,段一意一下沒站穩(wěn),踉蹌了一下,還好白素貞一下拉住了他。段一意有些驚慌的往腳下一看卻是見到了一只巨大的龍蝦一般的生物,緩緩的在小山下露出自己的身形。
這小山竟然是這只怪物龍蝦的甲殼,隨著這大蝦的蘇醒,一片的沙塵被從海底掀起,段一意所在的小山一陣抖動之后原本平整的小山也是升起了一塊塊嶙峋的尖刺,龍蝦起身得不快,但是帶起的暗流水壓依舊讓段一意感到了如山傾般的壓力。
“我靠”,段一意驚呼一聲立馬拍了拍白素貞的肩膀道:“白姐,這家伙一看就是個生猛海鮮,我們還是別招惹得好,走吧?!?p> 白素貞卻是忽然轉(zhuǎn)頭,將把落在那巨大龍蝦身上的視線落在了段一意的身上,舔了舔嘴唇說道:“小段子,你說這龍蝦氣血、靈氣都這么充足,我們把它抓了弄來吃好不好。”
段一意的牙又開始隱隱作痛,拉了拉白素貞的手道:“大白別搞事了好不好,這個生猛海鮮這么大,你也吃不下啊?!?p> 白素貞一揚頭很是自豪的說道:“它很大嗎?我的妖身比它可要大多了,吃它就只要兩口?!?p> 段一意額頭冷汗直冒,心道,“這小妞真是太難纏了,這聽風就要雨的,這么大一個龍蝦她要真兩口吃下去也不怕把自己牙磕了……”
正在段一意為難的時候白素貞咯咯一笑,一拍段一意的頭說道:“看你那傻樣,我騙你的,走吧,我們要快點去找那玉木花樹了?!?p> 說完話白素貞拉著段一意就向著水上游去。
段一意的心剛剛放下來,忽然覺得在自己頭上似乎有一片烏云遮過來,忍不住的抬頭向上看去,只見一個生著如兩片翅膀一般魚鰭的大魚,將自己頭上的一半的天空都是遮住。
段一意想要等這大魚游過去之后再繼續(xù)向上,可是白素貞卻是不管,甚至拉著段一意故意往那大魚的身邊靠。
段一意沒法子只能咬牙跟著白素貞往上面闖,越是靠近那大魚,段一意心就越是發(fā)慌,那魚前后怕不是有一百多丈,也就是三百多米,比那地球最大的藍鯨大了快十倍。
段一意和白素貞的位置是在一個海溝中,那條魚就正好堵在兩人上面,白素貞不顧段一意的拉扯帶著他就硬生生擠到了大魚的嘴邊。
來到那魚的嘴邊段一意心中更是發(fā)寒,這魚肯定和地球上的那些只吃小蝦米的鯨魚們不同,這一個個倒鉤狀的牙齒看上去就讓人感到發(fā)寒。
白素貞在這樣的兇物面前卻是顯得一點都不慌張,用手蓋在了那大魚嘴邊上,閉目沉思了一下,那大魚竟然發(fā)出了低沉的嗚嗚鳴叫,一邊段一意被這震動四周水域的叫聲嚇了一跳,接著見到這大魚竟然緩緩的挪開了蓋在海溝上的身子段一意這才驚奇的看著白素貞問道:“你怎么做到的?”
白素貞拍了拍手道:“這魚應(yīng)該有點鯤的稀薄血脈,我作為古妖水族還是能稍稍與其溝通一下的。”
段一意思維跳躍,聽到白素貞這么說立馬借口就說道:“要是這樣那不正好?大白你讓這大魚去找那玉木花樹的伴生妖獸的麻煩,我們不是可以輕輕松松的去看看我們的玉木花樹長得如何了嗎?”
白素貞翻了個白眼敲了段一意的腦袋一下道:“小段子你倒是想得輕松,要是什么事都這么輕松,我還這么拼命修煉做什么?這大魚跟我的關(guān)系就像是你鄰居家養(yǎng)的狗你能讓它給你挪個路,但是你想牽著它給你咬人可能嗎?”
段一意呵呵一笑上下打量了一下白素貞道:“可以啊大白,你都會用類比了。什么時候的事啊?”
白素貞聽到段一意的話橫了她一眼道:“你當我是那三歲小兒不是?我只是初到人間略微有些不通世故罷了,你竟敢如此奚落我?真是找打。”
說完話白素貞掐著段一意的腰間就是一擰,段一意頓時一陣鬼哭狼嚎,忍不住的低聲說道:“白大小姐你真是略有不通嗎?,你可知人族女子擰人都是點到為止表明一下自己態(tài)度,哪有你這樣真的去下那死手的啊?!?p> 白素貞聽到這話偏頭聳了聳肩道:“我也是點到為止啊,要怪只能怪小段子你太過羸弱,修為太低了?!?p> 段一意頓時無語,想不到這白素貞現(xiàn)在說起話來歪理也是一套一套的都不知道是跟誰學(xué)的。
……
在海溝中時段一意還未注意現(xiàn)在逐漸上浮之后才發(fā)現(xiàn)在這個地下海洋世界之中竟然也有一輪橘紅色的太陽,段一意瞇了瞇眼睛看了看那輪太陽心中很是好奇,就像要去看看。
隨著與白素貞迅速的上游段一意的好奇心也是得到了滿足,那輪圓圓的太陽隨著段一意的上浮逐漸的變成橢圓,段一意這才是發(fā)現(xiàn)那個“太陽”不是一個球而是一個圓。
兩人再靠近了一點段一意終于是發(fā)現(xiàn)了那“太陽”就是一個的幾百丈直徑的大洞。這大洞里是不斷流動的巖漿河流,巖漿河流被一片紅色血管狀的植物給兜住,在那些紅色血管的周圍是一片繁茂的海底樹海。
這個時候段一意才是發(fā)現(xiàn)這個太陽就是一個倒扣著的地底“火山”。
這一整條巖漿河流都是被這海中植物們控制住了。
段一意拉著白素貞指著那如如天幕一般的紅色植物問道:“大白,那是什么植物?”
白素貞瞥了段一意一眼說道:“誰告訴你那是植物的?”
段一意聽到白素貞的話渾身汗毛一豎看著在那巖漿河流上如一個生態(tài)系統(tǒng)一般的物體再次問道:“難道這還是‘動物’不成?”
白素貞點了點自己的下巴說道:“是,也不是,這東西叫禍仰,我在妖國也有耳聞,以巖漿河流而活與靈脈伴生,當它扎根在巖漿中時,一動不動,每個半年都會將伴生在自己體內(nèi)的生物們清理一次從體內(nèi)呼出,那些伴生物們有的會就在禍仰周圍繼續(xù)生活,有的卻是會被其他生物們當成食物,所以在一個成年禍仰的周圍都是一片繁茂森林這個時候說它是植物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