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音虞的這話,段一意眉梢一挑也是明白過來這月宮的地位。
將手中捧著的月光灑了出去,音虞轉(zhuǎn)過了身認(rèn)真的看了段一意一眼說道:“我活得不久,遇見你的這一段時間也算是我最輕松快樂的時候了?!?p> 聽到音虞這樣說段一意撓了撓后腦勺顯得有點不好意思,音虞又是走近了段一意一點。
“段一意,你知道嗎?看見你活得這么灑脫我真是有點羨慕你呢,我,這一輩子怕是不能為自己而活了”說到后面音虞的聲音已經(jīng)有些吞吐,而段一意只覺得自己胸前一涼一道紫色的光刃已經(jīng)是溫柔的從自己胸前穿過,從自己的背后伸出。
并沒有血液流出,可是那鋒銳的氣勁已經(jīng)是游走遍了段一意將其全身給控制住了,怕是那光刃稍微吞吐一下自己就要被割成千百小塊。
段一意驚恐而又憤怒的盯著音虞,音虞微微抬了下眉眼就把自己視線移了開來,嘴唇顫動了兩下才開口說道:“我這輩子除了你,沒對不起過其他人,你要恨我,就恨吧,若百年后我心意已滿,大不了我這命賠給你就是,若是我完不成自己的囑愿,那我也肯定是死在了那路上?!?p> 音虞說完話就押著段一意對著在山崖下面吼道:“人我已經(jīng)控制住了,你答應(yīng)的條件也是應(yīng)該的兌現(xiàn)了吧。”
一陣樹影晃動之后,一個身穿褐色輕便皮甲的男子在孤峰之下顯出了身影,男子面色白凈,本來應(yīng)該算是英俊的臉上卻是有一道猙獰的鋸齒狀疤痕讓其渾身都是透出一股血腥味。
那男子看了看在音虞背后隨風(fēng)揚起的羽翼,在孤峰下拱了拱手,“到底是當(dāng)年‘明月’軍中大將,如今這般境地了竟然還有這等實力。”
音虞沒有理會男子的話,見到他就想要上到孤峰來,抓著段一意往前一頂,對著峰下的男子吼道:“童大人武功高強(qiáng)還是不要上來讓我等惶恐得好,說不定我手一抖將這人分尸之后轉(zhuǎn)身就逃了也說不定?!?p> 那男子身形一僵,沖著音虞喊道:“威脅我?現(xiàn)在你想走怕是沒那么輕松吧,你可知道這附近可還有我安排的兵馬,還是配合一點,大家合作各取所需得好?!?p> 音虞冷笑了一下,“其他日子我現(xiàn)在這情況還真不好說,今天嘛,我想逃還是有點把握的,別說廢話了,你知道我不可能相信你,把答應(yīng)我的東西拿出吧,大家一手交錢一手交貨?!?p> 男子聽到音虞這么說也是不拖沓,從自己身上拿出了一瓶丹藥和一個木盒,然后將木盒和裝丹藥的瓶子都是打了開來道:“我童沖這點信譽還是有的,你們那一支羽族和那明國的恩恩怨怨與我大宋關(guān)系不大,這禁制解除的破禁令是我們從御魔門本門取出來的,這瓶丹藥來自圣藥堂內(nèi)堂、就算不能醫(yī)好你的傷勢,但是控制住不讓其惡化讓你恢復(fù)修煉還是有效果的?!?p> 音虞這才點了點頭,對著男子吼道:“把那兩樣?xùn)|西都扔上來。”
男子搖了搖頭只把那丹藥給扔了上來,“據(jù)我了解你和那小子還是有點交情的,為了讓大家都放心,我要上來接過這小子之后再把這破禁令給你,放心我就一個人上來,你不會怕了我這區(qū)區(qū)先天前期的修為了吧?!?p> 音虞接過那瓶丹藥查看了一番之后,抿了抿嘴帶著段一意退了兩步才示意那童沖可以上來。
童沖不客氣的攀上了孤峰,在孤峰頂再次向著音虞拱了拱手又看了看段一意道:“音大人也不必過于感到愧疚,這小子說到底也只是你作為‘奴隸’時的主人罷了,你想想就算你委身于他,他會輕易給你自由?倒是若你真要去明國解決恩怨,我大宋還可以提供幫助?!?p> 音虞沒有說話只是沖著童沖招了招手,童沖也是識趣的將把手中的破禁令遞了過去,音虞將破禁令拿到手之后檢查了一番,隨后將段一意一把就推給了童沖,隨后自己就頭也不回的張開了翅膀從孤峰上飛了出去。
童沖一把抓過段一意,同時對著已經(jīng)飛出孤峰音虞吼道:“記住我說的話,若是到時候你要在明國起事,我宋國一定可以給予幫助?!?p> 音虞的光刃從段一意身體抽離出去灑出了一地鮮血,而段一意深深的喘了兩口氣之后才重新獲得了身體的控制權(quán),緊緊的盯著音虞遠(yuǎn)去的身影。段一意臉色接連變了數(shù)次才是收回目光。
而這時在那曲谷城之中,卻是冒出了火光與濃煙,與此同時一聲嘶鳴也是遠(yuǎn)遠(yuǎn)的從曲谷城之中傳了過來。
“小青!”驚呼一聲段一意當(dāng)即掙扎了起來,“好你個童沖竟然這般狠毒。”
可是童沖臉色不變向著孤峰之下呼叫了兩聲,不過一會兒就有一隊人圍了上來,當(dāng)先兩人順著山峰就攀躍了上來。
當(dāng)先一人,段一意就認(rèn)識,卻是那小溪荷月的蘇老板,只是現(xiàn)在的她換了一身湛藍(lán)的道姑打扮。
那蘇老板看到段一意,上下打量了他兩眼,上前就捏住了段一意的下巴道:“少俠,想不到咱們這么快就見面了,這次少俠你可算是栽在我手里了?!?p> 這風(fēng)騷老板娘雖然說話聲輕聲細(xì)雨,可是手上的功夫卻是狠辣至極,只見其左手掏出一把六寸多長的銀釘,一邊說話一邊就對著段一意身上的各個部位就扎了下去。
其中有些銀針冰寒至極有些又是如炙鐵一般,段一意雙肩、雙膝、胸前、脊椎各個關(guān)節(jié)、要害部位都是被扎上了一釘,隨著每一個長釘?shù)牟迦攵我灰舛际侨滩蛔〉陌l(fā)出了一聲的慘叫,以至于到后來段一意已經(jīng)痛得嘴唇發(fā)白全身不住的顫抖。
這時后面的跟上來的一個披頭散發(fā)身穿黑袍的男子攀了上來之后,聽到段一意的慘叫呵呵笑了兩聲道:“蘇佳,我們這么久沒見,現(xiàn)在看到你還是老樣子,真不知道慈航劍齋怎么教出你這樣的弟子的?!?p> 蘇佳舔了舔自己的紅唇,將手中銀針插好之后,面色一變肅然的說道:“此子一個妖道罷了,對付起這些妖魔鬼怪自然不能有半點的心慈手軟?!?p> 黑袍男子晃了晃自己那長長的黑發(fā)道:“那不知蘇仙子怎么會和我等圣延門之人此時站在一起?!?p> 蘇佳從童沖的手里接過了段一意聽到了黑袍男子的話哼了一聲說道:“這除魔衛(wèi)道自然也是要分輕重緩急,你們雖為魔門但是還是對付這妖怪的事緊要一點?!?p> 黑袍男子嘖嘖了兩聲,不再說話走到了段一意的另一面,與蘇佳一左一右將段一意給架了起來。
童沖見到這兩人已經(jīng)是將段一意完全制住,就當(dāng)先躍下了峰頂,蘇佳和黑袍男子架著段一意也是緊跟在童沖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