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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珠塵緣錄

第一百五十章 識破

天珠塵緣錄 君何顧 3167 2019-04-29 01:02:27

  “你看我敢不敢!”

  岑嵐單手執(zhí)鈴,冷笑連連,顯然已經(jīng)動了殺機,“妖王授予本將軍生殺大權(quán),任何圖謀不軌者本將軍都有權(quán)處置?!?p>  一旁的聶平眼見事情越演越糟,若再不加以制止,怕是會鬧出大麻煩,忙閃身攔在岑嵐跟前,勸道:“嵐嵐,有話好好說,大家都是猶九淵的一份子,沒必要為幾句話傷了和氣!”

  他這話不說還好,一說馬上激怒了岑嵐。

  只見岑嵐鳳目圓睜,怒道:“你這話怎么不對他說?怎么不對那些死去的族人說?若非我當(dāng)時恰好不在族里,你認(rèn)為我還能活到今天?”

  聶平頓時被噎住了,滿肚子勸和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別人也許不清楚,但是作為岑嵐夫婿的他是清楚的,當(dāng)年狐族遭逢大難,去九幽冥府做內(nèi)應(yīng)的楊鳴卻沒有提前示警,說實話他心理也有個疙瘩。雖然事后妖王也對他們解釋了,因為當(dāng)時楊鳴在九幽冥府不過是一個小兵,根本沒機會接觸到核心的機密,等他知道對付的是狐族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可有些時候,人就是這么奇怪,因為承受不了一些巨大的打擊,總會將錯誤歸結(jié)于某人,讓這個人代替自己承受這份內(nèi)疚。

  就好比岑嵐,因為承受不了全族被滅的打擊,而將一切的過錯歸結(jié)于楊鳴的未及時示警。雖然這樣于事無補,但是她心里的內(nèi)疚跟痛苦卻有了一個宣泄點。九幽冥王固然是她最大的仇人,但是相比而言,楊鳴更讓她憎恨。原因無他,只是因為殺楊鳴比殺冥王容易一些。畢竟努努力就能達(dá)到的目的,總歸要比虛無縹緲的愿望讓人感覺踏實得多,這樣她自己心里也能好受一點,不至于午夜夢回的時候自己痛苦得想抹脖子。

  好不容易逮到的機會,岑嵐怎肯輕易放棄,喝道:“姓楊的,你聽好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也懶得跟對方繞來繞去,直接挑明了自己的目的。

  李漁雙眼微瞇,認(rèn)真地看著女子的表情,點頭道:“早就聽說‘滅魂鈴’威力無比,連魔族赫赫有名的赤魔都是敗在此鈴之下,楊某不才,倒是想見識一番。”

  他嘴上說得硬氣無比,籠在袖中的手卻握緊破空法目,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zhǔn)備。

  雖然早就得到過叮囑,這個楊鳴與岑嵐有過節(jié),但是沒料到這么嚴(yán)重,在這個地方,他可沒把握跟對方硬碰硬,若是對方非要動手的話,他只好先回避。否則一旦露出馬腳被對方發(fā)現(xiàn)了他是假扮的,就不是你死我亡那么簡單了。心中不禁有些后悔,不該選這個楊鳴作為切入點。

  “本將軍就如你所愿!”

  岑嵐哪里會跟他客氣,法力一催,鈴鐺開始滴溜溜飛轉(zhuǎn),大片大片的青色光華從鈴鐺里飄了出來,很快便將不大的地方照得青幽幽一片,照在人臉上極為詭異。

  旁邊的聶平想要制止,直接被岑嵐一巴掌推開了。

  “別說我欺負(fù)你,亮法寶吧。既然你敢孤身前來,想必你的新主子賞了你不少法寶?!?p>  四周隱約傳來嗡嗡聲,接著地面晃了一晃,緊跟著就是‘轟’的一聲悶響,仿佛什么東西打開了。

  李漁聞聲霍然回頭,接著轉(zhuǎn)過頭怒道:“你居然打開了天罡伏魔陣!”

  聶平也嚇了一跳,忙伸手去摸懷中的令旗,不料卻摸了個空,急道:“嵐嵐!”

  岑嵐卻一臉鎮(zhèn)定,淡淡地道:“以防萬一罷了,不然有些人怕是要當(dāng)縮頭烏龜!”

  聶平氣得直跺腳,道:“嵐嵐你糊涂啊!妖王早就暗中吩咐,必須等九幽大總管裂空入陣方能開啟,你這樣會打亂妖王的計劃,到時候妖王怪罪下來……”

  岑嵐目光中閃過一絲慌亂,明顯也有些被嚇到了,不過馬上就恢復(fù)正常,不滿地瞪了聶平一眼,喝道:“慌什么?不過是提前一點開啟。大不了快點把他解決了再把大陣關(guān)掉?!?p>  聶平嘴巴蠕動了半天也沒說出半個字來,瞪眼半晌還是放棄了,只是在一旁不停地嘆氣。

  李漁知道對方動了殺機,既然大陣已經(jīng)開啟,破空法目的作用就不太大,干脆將其收起,手一翻露出了一顆拳頭大小的石頭,灰撲撲看起來一點都不起眼。

  “我還當(dāng)是什么了不得的法寶,就這么一塊破石頭?”岑嵐差點笑出聲,連一臉憂色的聶平聞聲也抬頭看了一眼,眼中浮現(xiàn)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李漁淡淡地道:“岑將軍試一拭不就知道了?”

  “好,果然有種!”岑嵐臉色微變,嬌叱一聲,鈴鐺已經(jīng)脫手,迅速飛至半空中,開始飛快地旋轉(zhuǎn)。

  李漁不閃不避,任由片片青光將他層層包裹,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他手中的石頭則在青光中漸漸裂開,一絲霞光隱隱透了出來。

  岑嵐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由不得她收手,法力連催,鈴鐺發(fā)出‘?!囊宦暣囗?,四周的空氣驟然一緊,一股猶如實質(zhì)一般的死氣沖著李漁鋪天蓋地地?fù)淙ァ?p>  李漁見狀瞳孔一縮,沒料到對方一上手就使出了絕招,此時想要避其鋒芒已經(jīng)來不及,干脆直接將手中半裂開的石頭揮手扔了出去,剛好與撲面而來的死氣撞在了一起,同時一掐訣,破空法目的護體光罩瞬間護住了全身。

  “破空法目!”

  一旁的聶平幾乎瞬間便認(rèn)出了護體光罩的來歷,當(dāng)即大驚失色,忙高聲叫道:“嵐嵐快住手,咱們中計了!”

  “嘭——”

  可惜一切都太晚了,巨大的爆裂聲震得整個空間都晃了一晃。

  岑嵐倒還好,有滅魂鈴在前擋了一下只受了一點輕傷,聶平就慘了,直接被那股巨力撞在了胸口,當(dāng)場倒了下去,嘔血不止。

  那塊石頭也在這股撞擊之下完全碎裂開來,露出了里面一幅熒光閃閃的絹畫。

  絹畫光芒大放,陡然漲大了數(shù)倍,反過來朝著那股死氣席卷而去。

  不等岑嵐有下一步的動作,李漁已經(jīng)掐訣喝道:“收!”

  白光閃過,直接將岑嵐連同滅魂鈴一同收了進去。

  李漁轉(zhuǎn)身面對匍匐在地的男子,正要再次掐訣。

  聶平忽然抬起了頭,糊滿了鮮血的臉上一雙眼睛瞪得出奇地大,顫聲道:“是山河圖,你居然得到了山河圖。你不是楊兄弟,你到底是誰?”

  對于聶平,李漁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可他現(xiàn)在肩負(fù)重任不容有失,就算對方現(xiàn)在已是強弩之末也不敢大意,誰知道這位精通陣法之道的奇才還有沒有其他的后手,嘆道:“我只能告訴你,我不是九幽的人?!闭f完用絹畫收了聶平,轉(zhuǎn)身走進了不遠(yuǎn)處的大門。

  半空中,渾濁的眼珠再次悄然浮現(xiàn),盯著李漁的背影若有所思,接著再次消失了。

  外面打得熱鬧,聚魂鈴內(nèi)卻是一片平靜。

  唐大小姐趴在地上,圍著唯一的那根柱子摸來摸去。

  之前她穩(wěn)住心神,正打算伸手再探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個小孔居然消失了。這古怪的現(xiàn)象讓她不驚反喜,更是斷定自己找到了出去的方法,當(dāng)即不顧形象地趴在了地上,專心致志地找相同的小點。

  可惜這一次她沒有那么好的運氣,直到把整根柱子都摸遍了也沒發(fā)現(xiàn)任何凸起,反倒不小心將腦袋撞在了柱子上,柱子安然無恙,她卻暈了半天。

  等她好不容易恢復(fù)如常站起身,打算站起來接著找的時候,一陣劇烈的晃動感傳來,整個大廳直接反轉(zhuǎn)了過來。她頓時重心不穩(wěn)跌了下去,重重地摔在了大廳的穹頂。隨她一起摔下來的還有那些五顏六色的光團。雖然大部分都及時避開了與她撞在一起,還是有一個明顯小了一號的白色光團撞在了她的身上,直接沒體而入。

  唐子昔驚呆了,瞪大了眼珠子看著自己的胸口,方才白色光團就是從那里鉆進去的。

  旁邊的光團似乎受到了驚嚇,紛紛騰空而起,再度漂浮在了半空中。

  唐子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居然感覺這些光團里面的人影活過來了一般,雖然沒有聲音傳來,但是絕對在悄悄議論她。

  這種狀況并沒有維持多久,很快一個紫色光團越眾而出,靜靜地懸浮在她的不遠(yuǎn)處。

  “汝是何人?”

  唐子昔沒想到光團會說話,當(dāng)即被嚇了一大跳,差點從地上蹦了出來,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你……你……你是,是……”

  “某乃月靈宮宮主麾下大將天戈是也!”光團漸漸隱去,里面的人影越來越清晰,一個身穿紫色盔甲的大將出現(xiàn)在了眼前,威風(fēng)凜凜,氣勢逼人。

  幾乎在紫甲大將顯出身形的同時,其他的光團內(nèi)的人影也變得清晰。

  很快,一片以紫甲大將為首的小型軍隊便出現(xiàn)在了唐子昔的面前,軍容整齊、肅然,一看就是正規(guī)的軍隊,絕非那些烏合之眾能比。

  唐子昔眨了眨眼,突然不那么害怕了。因為在她認(rèn)知里,任何訓(xùn)練有素的軍隊都不會對一個弱女子出手,至少不會下死手。這個自信源于她自小跟著唐明儒進出鐵血營,對于軍人跟軍隊有著特殊的感情。

  面前的紫甲大將雖然看起來兇悍無比,但是眼中卻沒有殺氣,她頓時心中有了數(shù),欠身道:“小女子唐子昔,一游魂耳?!?p>  紫甲大將天戈冷哼一聲,喝道:“此間鮮有人來,汝是如何進入?趕緊從實招來,否則軍法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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