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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命戰(zhàn)歌

第八十一章父親,法蘭諾

逆命戰(zhàn)歌 鎮(zhèn)海刑神 2070 2018-08-23 22:13:05

  “說起來,騎士道究竟是什么呢?”蘭斯洛特輕聲說,仿佛自言自語一般。

  “誰知道呢?!必惖彝栒f。

  這兩位在十字禁軍中軍銜上將,而且還參與過天堂圣國從建國最初到現(xiàn)在的每一場大型戰(zhàn)爭的圣殿騎士可以說是很資深的騎士了,每個十字禁軍的騎士都相信他們已經(jīng)擁有了真正的騎士道。

  可是他們現(xiàn)在在這里,居然說自己不知道騎士道究竟是什么!

  “可能是……一種信義吧。”蘭斯洛特說。

  “你我都知道騎士道是什么,現(xiàn)在又來質(zhì)疑不過是自己對自己奉行的騎士道有些動搖?!必惖彝柲抗獬錾竦恼f,“還記得他給我們上的第一堂課嗎?”

  “記得,很清楚。就好像就在昨天一般。”

  “騎士道不是什么復雜的東西,它只是一種執(zhí)念而已。對自己的約束、有著想要完成的理想、有著要去守護的東西……那些都是騎士道?!?p>  “可我現(xiàn)在有點懷疑了?!?p>  “那只能說明,我們已經(jīng)老了?!必惖彝柭柫寺柤?。

  蘭斯洛特點了點頭,“是時候遴選我們的接班人了。我們已經(jīng)坐的夠久了?!?p>  “是啊,也該是……”貝狄威爾忽然不說話了,他打開車窗目光凝重的望向車窗外。

  下一秒警報的刺耳聲音響徹這條街道,所有的消防系統(tǒng)都在這一刻展開,更加密集的‘雨’席卷了這條街道。不,那已經(jīng)不是雨了,用水柱來稱呼更合適。

  貝狄威爾直接就被行人道上探出頭的消防噴水槍噴了一臉水,有些狼狽的跌回在座位上。

  “怎么回事?”蘭斯洛特驚呼,隨后趕緊關閉了車窗,阻斷了水流。

  “媽的……你問我問誰?”貝狄威爾渾身都濕透了,抹了抹臉上的水啐了一口。

  十字禁軍的騎士們早在警報響起后就第一時間戒備,圍繞著車隊展開防御陣列,布置能量防護盾。近戰(zhàn)型的懲戒騎士們雙手舉起了中短距離的沖鋒槍,這個地形不適合用騎士劍作戰(zhàn)。防御型的守護騎士就是那些護衛(wèi)在車隊旁的,當十個以上的守護騎士組成的防御可是能夠擋住一個機甲連隊不間斷狂轟濫炸半個小時。

  然后……這些在十字禁軍也是精銳中的精銳騎士一臉懵的看著四面八方涌過來的水流。沒有什么攻擊和狙擊,只有這些水流打在機體上。

  在所有人都處在一時間的無措中,有個身影在這瞬間穿過了街道,極其隱秘的繞開了這些堪稱移動炮臺的強大騎士們。

  江牧隱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騙過那些騎士,或許騙過了或許被發(fā)現(xiàn)了沒被在意……總之那些都已經(jīng)過去了。

  半個小時后江牧隱已經(jīng)看見了自己的家,不過耳機那邊通訊已經(jīng)斷掉很長時間了,因為之前她觸發(fā)了那條街道上的消防水系統(tǒng),引發(fā)了一輪又一輪的搜查,就連通訊都全城屏蔽了。

  江牧隱打開了教堂的側(cè)門,沒錯她的家就是一所教堂,而且是有著很久歷史的教堂。自從這間教堂的實際擁有著塔米爾·隆·塞森塞斯修女去世后,這間就繼承給了那位修女唯一的養(yǎng)女江牧隱。

  雖然按照教廷律法教堂的管理者要由當?shù)刈罡叩纳衤毴藛T任命,并不存在繼承這樣事情,但是在那位修女的遺囑中就說了自己擁有過的一切都將繼承于江牧隱,至于給主的……哦抱歉,我什么都沒準備。

  這份遺囑被送至到了滄瀾的彌賽亞紅衣大主教的手里,卻意外的被承認了。但是那位紅衣大主教也表明了如果江牧隱無力承擔教堂的各項開支和信徒們的禮拜及日常,教廷是有資格收回這間教堂的。

  江牧隱不想這間教堂被收走,她就是在這間教堂里長大的。她記憶中最美好的那段時光就是塞森塞斯修女把她抱在懷里,給她講述圣經(jīng),講述世界的啟示,講述那些神的歷史。

  雖然大部分時候塞森塞斯修女都一邊灌酒一邊打著酒嗝給她講那些故事,態(tài)度極其敷衍乃至不負責。但是,那依然是江牧隱最懷念的時刻,她最想的就是時光能夠永遠定格在一段中,直至永恒。

  當塞森塞斯修女去世后,一同陪那位修女下葬的,還有江牧隱所有的幼稚,她在那一天就長大了。在這個新時代里,每個孩子都會在少年時期就展露出相當?shù)某墒?,基本上十五六歲時他們的思維就相當成年人了。

  而江牧隱比他們還要快成熟,十歲那年,塞森塞斯修女下葬那一刻她就感覺到這個世界其實一點也不溫暖,相反很冷,冷的徹骨,冷的心寒。

  這個世界一點也不像圣經(jīng)里說的那樣美好,或許是神早就拋棄了這個世界。也是,上帝用七日便就創(chuàng)造了世界,那么這個世界對他而言不過是玩具而已,是可以隨手丟掉的。如果覺得可惜,他可以再用七日的時間創(chuàng)造出來一個新的世界。

  ‘神的胸膛里是沒有憐憫的’

  這句話是江牧隱在整理那位修女遺物時發(fā)現(xiàn)的,它寫在一本筆記本的最后一頁,以拉丁文的字體寫下。

  僅僅只是一行字,江牧隱卻讀出了塞森塞斯修女寫下它的時候的情緒,她時那么的憤恨,那么的厭惡,仿佛恨不得對她信奉的主吐一口口水。

  至今那本筆記本都放在江牧隱的房間里,就在書柜里。

  但江牧隱依舊是個虔誠的修女,雖然還是見習都不算的修女,她沒有受到那句話的影響而變得厭惡上帝。

  畢竟,神那種東西最開始,也只是人類的遐想之物。

  從古至今,上帝和他御座下的天使們,只是人類的幻想之物。但是信奉他們的人從未少過,甚至愿為他們發(fā)起一次次的宗教戰(zhàn)爭。

  神的胸膛里有沒有憐憫他不知道,即使真的有神,江牧隱也相信當他俯視著世人的時候也必然冷漠。

  就好比你俯視著地面上的螞蟻一般,你會在意哪只螞蟻的生死嗎?你會在意這一腳下去你會踩死多少螞蟻嗎?不,當然不會在意。在那些螞蟻的眼中,這個世界又何嘗不是諸神的世界?在螞蟻的眼中,人類也可以是神靈。

鎮(zhèn)海刑神

本章名字:十字禁軍(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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