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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命戰(zhàn)歌

第一百四十八章物是人非

逆命戰(zhàn)歌 鎮(zhèn)海刑神 2030 2018-10-23 20:05:24

  “咱們有多少年沒見了?”教皇忽然問。

  印玄想了想,“不記得了,反正有好多年了。”

  教皇聽后側(cè)頭看了看印玄,然后仰頭望向天空,在那名為黑夜的幕布后,是戰(zhàn)艦與戰(zhàn)機(jī)廝殺的戰(zhàn)場,那片空域中已經(jīng)飄蕩了不少的殘骸,都是戰(zhàn)爭的犧牲品。

  可惜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這場戰(zhàn)爭的真正意義,這場戰(zhàn)爭無關(guān)正義,無關(guān)利益,僅僅只是個人的恩怨。

  希斯博爾家的恩怨。

  將家族中的內(nèi)部分歧演變成決裂,然后再發(fā)動戰(zhàn)爭試圖宣泄這種恩怨。

  不得不說這其實有些惡心,以及無恥。

  她們兩個人確實很多年沒見了,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很多年,而是真的很多年。

  多的,能把一個花季少女變成一個老太婆。

  可這么多年,她們的容貌就一直沒有變過,依舊保持著身體巔峰的狀態(tài),就像很久以前一般。

  但過去的就是過去了,雖然她們好似沒有變過,但早已經(jīng)是物是人非。她們都選擇了不同的道路,選擇了分道揚鑣,選擇了相互敵對。從此不在見。

  但有誰知道夜深人靜的時候,教皇從桌子前驚醒過來,從懷里拿出一枚很珍貴的精巧懷表,打開,里面的一面貼著的是一張照片,那是她血脈上的親姐妹。

  有時教皇會輕蔑一笑,有時會若有所思,更多的時候是她會擦擦那張照片,不經(jīng)意間會露出追憶的神色。

  其實她是多么想回到過去啊,希望這一切都沒有發(fā)生。

  但時隔這么多年,每個人都有了不同的道路,過去的日子已經(jīng)真的回不來了。

  這些年對于印玄來說是夢魘般的幾十年,每次當(dāng)她從床上醒來,都會以為已經(jīng)發(fā)生了的事情都是夢,現(xiàn)在夢醒了,她還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只要她再賴一會兒床,長姐就肯定要冷著一張臉來叫她起床。

  父親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姿態(tài),面對強(qiáng)勢逼人的長老們聳拉著眉毛,看起來可憐兮兮,但就是不愿意讓一步。

  最后長老們怒氣沖沖的在會議室的桌子上怒拍了一下,然后轉(zhuǎn)身冷哼一聲離開。

  那時候的印玄躲在樓梯上,看著父親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很久,印玄從小看有些像是不懂世事的瘋丫頭,實際上她可能是最了解父親的人了。

  父親是國家的頂級權(quán)力人之一,但卻在多方受到限制,他看起來貌似很窩囊,實際上也很窩囊,根本不是一個頂級權(quán)力人該有的姿態(tài)。

  但印玄明白,父親受制于制度,那副衰老的軀體里,隱藏的是猛虎之心。

  印玄最忘不了的,就是當(dāng)時父親看向他的那一眼,沒有平日的慈祥和寵溺,那是冰冷帶有殺意的眼神。

  從那一刻印玄才明白,那才是她父親真正的姿態(tài),蟄伏于角羊之下的猛虎。他縱容那些看似雄壯的角羊?qū)λM(jìn)行各種示威,僅僅只是因為他還不能暴露自己是猛虎。

  可即使披了羊皮幾十年的那個男人,不經(jīng)意間也會流露出殺神般的眼神。

  那一日父親什么也沒有說,他就坐在那里一整天。

  印玄也想成為那樣的人,可她不是那種能把自己真正心性隱藏幾十年的僧侶,但她可以把自己變成猛虎,變成一只行走在世人面前,威懾那些可笑的角羊的猛虎。

  那一個月后,她信仰了撒坦,成為了一位撒坦教徒。再然后就是墮落天使之路,她遠(yuǎn)不如姐姐有天賦,但也成為了原罪祭司之首,握住了那柄暴怒之劍,成為了暴怒天使,輔佐當(dāng)時撒坦教會的教宗。

  姐姐則成為一位光明的彌賽亞圣教的圣女,這讓她一步登天,成為了熾天使。在她還沒有擔(dān)任一位祭司的時候,她就把自己的父親推下了寶座,自己登上了教皇的位子,悍然發(fā)動了戰(zhàn)爭。

  印玄想要抗?fàn)?,但沒有任何作用,因為異端審判庭的庭長站在教皇身旁,那人不是天使,但卻比熾天使還要恐怖。只要有她站在教皇身旁,其他人就不能撼動姐姐的位子。

  戰(zhàn)爭的結(jié)束是格爾科斯統(tǒng)治的滅亡,看見那個男人以皇的姿態(tài)坐在宮殿中,以一發(fā)子彈結(jié)束了自己生命,以生命最后的嘲諷笑容面對她們。

  印玄再也忍受不了了,如果說格爾科斯的暴政是姐姐滅亡它的理由的話,那么姐姐最應(yīng)該先清洗神圣長老院,那是個披著神的外衣的吸血鬼,如果讓他們得到全宇宙,那將會是連上帝都會唾棄的事情。

  印玄上報了教宗,說明了自己的理由,請求卸下原罪祭司之位,愿交出暴怒之劍,脫離宗教身份。

  “為什么呢?我的孩子?”教宗看著印玄的眼睛。

  “我只能說真的是受不了這個虛偽的國度了,宗教的身份現(xiàn)在已經(jīng)讓我感受不到任何榮譽(yù),它現(xiàn)在只是束縛我的鏈條,請求您解開它,讓印玄去過自由的生活吧。”印玄低聲說。

  “自由嗎……”教宗忽然笑了,那笑容竟然有些苦澀,“自由,這真的奢侈的愿望。我向往了一生的自由,可我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得到。孩子,你還是不明白,這世上本來就沒有所謂的自由。”

  教宗起身,拉開窗簾,指向外面的世界,“你看外面的行人,他們有真正的自由嗎?不,他們沒有。在這個世界上生存的人,其實都只是生活在籠子里的金絲雀罷了。即使你真的成功逃離了,也不過只是從這個籠子里,飛進(jìn)了另一個籠子里罷了?!?p>  印玄若有所思。

  教宗失笑搖了搖頭,“既然你真的想要所謂自由,我就滿足你。如果你有一天累了,就去道門吧,那里或許可以當(dāng)做一個安靜的、能夠讓你生活下去的地方?!?p>  從那一天開始,彌賽亞圣教十四祭司之一的最強(qiáng)墮落天使,暴怒之位空缺。教皇驚怒,審判庭庭長親自出動要把那個人帶回來。

  但離籠的鳥兒怎么可能輕易被抓回去?即使是印蒼親自出動,也沒有任何結(jié)果。

  現(xiàn)在時隔多年,她們又一次見面,這次是以生死仇敵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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