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七姑姑,現(xiàn)在去哪兒?”凌暉帶著蘇瀾在路邊小攤吃了頓飯。
蘇瀾想了想,一時也沒有去處。
“要不,我跟你去你們的分堂?”蘇瀾想起凌暉如今的身份,她還沒有見過真正的天地會,忽然想去看看,畢竟凌暉在身邊,安全肯定沒有問題。
“去那兒干嘛?”凌暉納悶,不過,看著蘇瀾的確很感興趣的樣子,凌暉點了點頭,“好,我?guī)闳?。?p> 如今上街,蘇瀾完全覺得安心,有凌暉在身邊,多么不長眼的人物,她都不害怕。
遠遠地,蘇瀾看到一個熟人,江家棟!
“嗯?總舵主?”凌暉看到了他,轉(zhuǎn)向蘇瀾,“七姑姑,我?guī)阋娨粋€人?。 ?p> 蘇瀾覺得現(xiàn)在她面對江家棟的時候,是沒有辦法保持鎮(zhèn)定的,只是快速擺了擺手,扯著凌暉轉(zhuǎn)到了一個小巷子,完美錯過了抬眼過來的江家棟。
“七姑姑,怎么了?”凌暉納悶,“你認識我們總舵主?”
蘇瀾努力的不讓自己露出異樣的神情,搖搖頭:“我看到那邊好像是陶垣過來了?!?p> 凌暉轉(zhuǎn)身把她擋?。骸捌吖霉?,你剛好看錯了方向?!?p> 蘇瀾低頭不語,突然覺得特別沒有意思,懶得在這里糾纏了。
“送我出城吧?”等到陶垣過去,蘇瀾開口問道。
“出城?”凌暉看了看天色,“估計再過一個時辰天就黑了,七姑姑你這樣出城,家里人會擔(dān)心的吧?”
“我留了紙條了啊!”蘇瀾想了想,覺得問題不大,“等我哥去找我的時候,看到紙條估計就明白了?!毕氲酱T藍看到紙條,蘇瀾趕緊催促凌暉,“快送我出城,萬一他們不讓我出去,我又得回去呆著?!?p> 雖然凌暉覺得這樣不太好,卻不忍心拒絕蘇瀾,只好點頭,和他一起出城,以他現(xiàn)在的身手,如果不是遇上埋伏,保護蘇瀾綽綽有余。
二人剛出城,碩藍就發(fā)現(xiàn)了蘇瀾留下的紙條:“哥哥,我出去玩兩天,不要擔(dān)心!”
看到紙條碩藍頓時更加著急,也不寫明去哪里了,跑到門口一問才知道,下人根本沒看到蘇瀾出門,到了后門一問還是一樣的結(jié)果。碩藍頓時更加著急了,這樣寫的模模糊糊又消失的莫名其妙,難道,蘇瀾被綁架了?
碩藍急忙去找費揚古,費揚古聽了,也覺得碩藍的猜測十分合理,說不定這張紙條就是被那些人逼迫著寫下來的,二人連忙散了府里的奴才出去打聽,終于有人打聽到,看到蘇瀾和一個年輕人騎馬出了城。
“年輕人?”費揚古更緊張了,碩藍提到今天和蘇瀾說了與陶垣的親事,她當(dāng)時神色很不自然,難道,那個年輕人就是蘇瀾喜歡上的人,瀾兒這是和人私奔了?!
如果蘇瀾知道費揚古是這樣想的,估計一口老血都能噴出來。
“七姑姑,咱們?nèi)ツ膬海俊彪y得蘇瀾騎術(shù)不錯,但眼看快要天黑,凌暉擔(dān)心落腳問題。
“去香山寺?!碧K瀾想了想,現(xiàn)在去哪兒都煩,不如去香山寺清凈一下,說不定還能聽聽住持弘揚佛法。
“去那兒干嘛?”凌暉這次是真不明白了,但蘇瀾不說,抬手一鞭子,策馬而去,凌暉只好追上蘇瀾,帶著她轉(zhuǎn)了方向,“你就這么跑,別想到香山寺了?!?p> 蘇瀾聳聳肩,跟著凌暉策馬小半個時辰到了香山寺山腳,拴好了馬匹,二人上山,到了山門口,蘇瀾朝凌暉擺擺手:“好了,你不用進去了,回去歇著吧,我在這里待幾天?!?p> “為什么?”凌暉臉上的問號超級明顯,“你跑到寺廟里呆什么???”
“出家!”看到凌暉的小臉兒皺到了一起,蘇瀾玩兒大起,“都說三千煩惱絲,我剪了它,不就不煩惱了嗎?”
“七姑姑,別呀!”凌暉臉都嚇白了,“什么事情都好商量,你千萬不能出家啊!”
“凌暉,你也知道,我現(xiàn)在覺得很煩很亂,明明本來還挺好的,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會發(fā)展成這樣,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辦了,你忍心讓我天天愁著不知道日子怎么過嗎?”蘇瀾唱作俱佳,就差真的擠出眼淚來了。
“那也不行啊,七姑姑,你如果真不想嫁人,我?guī)汶x開京城也行啊,以我的功夫,肯定護你周全,何況還有隨我浪跡江湖的侍衛(wèi)。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我會孝敬你的?!绷钑煶吨K瀾的衣服,急急解釋。
凌暉一看,真的嚇到凌暉了,頓時覺得自己有些過分,趕忙安撫:“放心吧,我不會出家的,騙你玩兒的,我就是想在寺里待幾天,清靜清靜,這香山寺的住持認識我,還夸我有慧根呢,所以,你就放心吧!我的安全沒問題的?!?p> 蘇瀾扭頭,“噔噔噔”跨上臺階,就進了香山寺。
凌暉自覺勸不回蘇瀾,只好扭身下山,去找能勸得住的。其實蘇瀾不解釋,凌暉還能相信些,突然說的那么輕松,住持還夸她有慧根,怎么聽怎么有出家的風(fēng)險。
仔細思考了一下,蘇瀾最怕的人,凌暉果斷的選擇了自家阿瑪,畢竟七姑姑見到阿瑪?shù)裳鄣臅r候,也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只要阿瑪往那兒一站,都不用開口,估計七姑姑就乖乖回來了。
“阿瑪!”凌暉翻墻進了四爺府,立在書房外喚了一聲。
“凌暉!”四爺聽到聲音從房間里快步走了過來,“真的是你,快進屋來?!?p> 四爺向來是個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看到凌暉忍不住想笑,卻又極力控制自己的表情,做出有些生氣的樣子來:“既然到了京城,怎么不回來看看,還讓人捎書信,就知道在外面瘋?!?p> 凌暉很少看到四爺溫情的樣子,低頭認錯:“對不起阿瑪,我以后盡量經(jīng)?;貋?,只是我現(xiàn)在的身份,畢竟常來不合適?!?p> 四爺嘆了口氣:“你畢竟是我的兒子,這四王府就是你的家,沒有什么合適不合適,想來就過來?!?p> “嗯!”凌暉鼻頭發(fā)酸,低頭沒說話。
“今日,留下吃完飯吧,我們爺倆很久沒在一起吃飯了。”四爺清了清嗓子,開口道。
凌暉剛想點頭,突然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那個,阿瑪,我七姑姑要出家?!?p> “什么?”四爺一時沒有聽清,皺眉道。
凌暉便將今日的事情簡單說了,說到蘇瀾尚有娃娃親,就發(fā)現(xiàn)自家阿瑪?shù)哪樕行╇y看了,至于說到蘇瀾要出家,就發(fā)現(xiàn)他阿瑪已經(jīng)非常生氣,凌暉頓時覺得有些危險,連忙起身要跑,這么多年了,看見他阿瑪生氣他還是心慌??!
“你留在城里,不許亂跑,尤其不許和蘇瀾通風(fēng)報信,我出去一趟。”四爺命人牽馬,帶著兩三侍衛(wèi)風(fēng)馳電掣而去。
凌暉躲在一戶人家的屋頂上,看著他阿瑪在朦朧夜色中狂奔而去,有些心虛:“七姑姑,你自求多福,千萬不要怪我。”
香山寺的住持又遠游去了,所以蘇瀾沒能聽住持講佛法,眼看天已經(jīng)黑了,無所事事的蘇瀾只好選擇休息,畢竟山里的夜比府里冷多了。凌暉回去的時候,天都擦黑了,就算這孩子有心通知碩藍,怎么著也得到明天了,這寺里敲鐘挺早,到時候她就跟著起床,往后山上一藏,碩藍指定找不著她。
蘇瀾想的非常美好,伴著寺里的經(jīng)聲迅速進入了夢鄉(xiāng),這樣的環(huán)境里,人心靜,連夢都變得香甜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蘇瀾翻身,感覺床前似乎坐了一個人,蘇瀾疑惑的睜開眼,被嚇得整個人完全僵住,我去,真的有人!
感覺過了許久,蘇瀾才回過神來:“四哥?你怎么來了?嚇?biāo)牢伊耍 眲偛疟粐樀竭B尖叫都沒出來,現(xiàn)在還覺得頭皮疼呢,哪有這樣的,大晚上在別人床前,得虧她心理素質(zhì)還行,否則不得嚇出病來啊!
君心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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