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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爭遺跡

第十九章 遺落絕境

戰(zhàn)爭遺跡 無盡深空 3805 2017-09-15 08:50:20

  “婧怡,”看到女子倒下去,沐梵左手抓著欄桿,右手伸出抓住她的腳踝,整個身體由于下墜的力量被帶出平臺。

  女子身體在風(fēng)中搖搖晃晃,看著下方湍急的河流不斷喘著粗氣:“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真的是婧怡?”緊緊抓著她腳踝,沐梵吃驚的問道。

  “我是叫婧儀,不過我不認(rèn)識你,也不可能認(rèn)識你。”

  “是啊,她應(yīng)該在羅蘭才對,”閉上眼,沐梵自嘲的笑了笑。

  “你放手吧,不然我們兩個都活不了。”

  “趁我還能堅(jiān)持,你快上來吧。”

  女子疑惑的說:“我們不是敵人嗎?你不是還要炸橋嗎?救我干什么?”

  “既然已經(jīng)抓到了,要我再放手,這種事,我做不出來,不過橋我是一定要炸的。”

  “傻瓜,”閉著眼睛輕聲說完,女子解開戰(zhàn)斗服的皮帶,雙腿緊繃小腹一收身子向上,甩出皮帶纏在他手臂上,皮帶纏穩(wěn)后沐梵慢慢放開了她的腳踝,拉著皮帶抓住了他的手。

  “爬上去?!?p>  抱著他的身子,雙手用力爬上來勾著他的脖子,呆呆的看著他:“不怕我一會殺了你嗎?”

  “是嗎?那干脆我們兩個一起跳下去算了,死了也不會太寂寞。”

  他的笑容很陽光,一臉的疲憊,眼神深邃堅(jiān)毅,踩著他蜷縮上來的大腿,女子甩出皮帶勾著欄桿爬上了平臺。

  從地上撿起匕首,蹲在平臺邊緣,女子輕聲說道:“我叫蘇婧儀,在帝都長大。”

  “沐梵,來自斯托克?!?p>  “沐梵嗎?名字不錯,可惜了,”說完提起匕首狠狠插了下去。

  蘇婧儀沿著橋墩平臺樓梯快速來到橋面,橋面上有幾十個奧倫薩士兵,在和山坡上的憲兵對射,提起白俊的槍,兩槍把大橋兩側(cè)巨大的探照燈打掉,整座大橋立即陷入了黑暗之中。

  趁著夜色,蘇婧儀提著槍朝橋頭狂奔過去,就著隧道里傳出來的光亮,停住腳步看了戈麥斯的尸體一眼,隧道里,越來越多的奧倫薩士兵正在趕來,她連忙轉(zhuǎn)身來到木屋后面,沿著繩索爬上了山坡。

  “啊,是大人,快掩護(hù)大人,”一名黑衣憲兵看清來人,連忙上前將蘇婧儀拉了上來。

  “大人,你怎么樣?”

  “我沒事,走,我們撤,小心點(diǎn),絕不能讓守軍知道我們在山上?!?p>  說完將樹上的繩索割斷,回頭看了一眼大橋,蘇婧儀帶著四人拖著陣亡的同伴尸體朝山上快步走去。

  幾分鐘后,一聲巨響從山下傳來,蘇婧儀回頭看了看,沉悶的轟隆聲中,大橋從中間開始崩塌。

  “有一個漏網(wǎng)之魚,可惜了,”說完轉(zhuǎn)身冷冷看著四人:“今天晚上我們干了什么?”

  “報(bào)告大人,我們在屋里睡覺,什么也沒干,”一個憲兵肯定的說道。

  蘇婧儀看了看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很好,記住,你們是監(jiān)察廳的人?!?p>  “是,大人?!?p>  疲憊不堪的幾人回到山頂,在山頂挖了坑把同伴的尸體掩埋,蘇婧儀起身對著長眠在異國他鄉(xiāng)的同伴敬了一個禮:“對不住了,連坐墳都不能給你留下,希望你不會怪我?!?p>  “大人,每一個監(jiān)察廳士兵都早已有覺悟,還請大人不要自責(zé)。”

  “走吧,我們回去,明天我們就回家?!?p>  女子回頭最后看了一眼大橋的方向,轉(zhuǎn)身帶著四人向山下走去,雪花又開始飄落下來,天亮?xí)r所有的痕跡都會被掩埋,等到春天的時候,這里將長滿美麗的花草。

  近百米的大橋從中間崩塌,只剩下隧道兩側(cè)第一個橋墩部分還在,橋頭到處是橫七豎八的尸體,從隧道外趕來的士兵看著眼前這一幕面面相覷。

  山坡上年輕的勞倫,趴在重機(jī)槍上的戈麥斯,鐵軌旁橫臥的王城,天空中雪花在不斷落下,只有峽谷中嗚嗚吹來的風(fēng)帶著他們的魂回家。

  回到火車站時已是半夜,火車站到處都是持槍的軍人來回調(diào)動,各級軍官在鐵路上亂糟糟的大聲議論著。

  蘇婧儀帶著四人悄悄摸進(jìn)了憲兵團(tuán)駐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后洗了個澡躺在床上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沐梵是嗎,很不錯的名字呢,”側(cè)身抱著被窩慢慢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蘇婧儀穿好衣服整理好儀容打開房門對站在門口的謝爾曼和其他黑衣憲兵說:“馬上去收拾東西,我們現(xiàn)在回斯托克。”

  十多分鐘后,眾人帶著武器和行李走出駐地大門,蘇婧儀抬頭看到遠(yuǎn)處的安格洛斯大橋守衛(wèi)軍團(tuán)司令官帶著幾個軍官站在火車站正焦急的等待著什么。

  守衛(wèi)軍團(tuán)司令官轉(zhuǎn)身看到背著裝備的黑衣憲兵后,怒氣沖沖的走過來向蘇婧儀質(zhì)問道:“蘇小姐,現(xiàn)在大橋出了事,你難道打算逃跑了嗎?”

  “司令官閣下言重了,逃跑什么的太難聽了,我接到監(jiān)察總長大人的命令,現(xiàn)在正要趕回斯托克,如果沒有什么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p>  司令官放開了壓抑在心中的怒火大聲吼道:“如果不是你們這些人抓不到那些滲透的武裝分子,如果你昨天不把黑衣憲兵從大橋上調(diào)回來,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你以為大橋被炸了你們監(jiān)察廳能脫得了干系嗎?”

  蘇婧儀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盯著他的眼睛平靜的說道:“閣下是不是弄錯了,帝國派我們到這里來只是調(diào)查軍人違法違紀(jì)情況,這是監(jiān)察廳軍法官的職責(zé)。

  至于反間諜、反武裝分子滲透、守衛(wèi)大橋,這是帝國情報(bào)部和軍務(wù)處的職責(zé),閣下沒有什么事的話,我這就告辭了,祝長官武運(yùn)昌盛,再見?!?p>  說完沖他冷冷一笑,對著眾人揮了揮手,頭也不回的上了卡車。

  坐在副座上,從后視鏡里看著一直呆呆站在原地一臉落寞的倒霉蛋,蘇婧儀閉上雙眼將頭靠在座位上,重重嘆了口氣,雙手捂著臉痛苦的低聲呢喃:“天啊,我都干了些什么?”

  卡車一直沿著公里向東方駛?cè)?,車輛將穿過蒂莎東北方的安格洛斯隘口,沿著山脈里的盤山公路進(jìn)入北方大平原,順利的話,三天后,他們便能到達(dá)斯托克的憲兵團(tuán)駐地。

  無邊無際的黑暗中,一陣刺骨的冰寒襲來,沐梵穿著單薄的外衣提著破麻布口袋漫無目的的走著,耳邊只有風(fēng)聲,一片片雪花打在臉上,他顫抖著將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

  走了數(shù)十分鐘他終于看到遠(yuǎn)處有一絲微弱的光亮發(fā)出,沐梵像是溺了水的人看到一根稻草般拼命向前跑去,這是一棵粗壯的大樹,樹枝上壓滿了白雪,大樹下站著一個女孩,在低著頭做祈禱。

  “婧怡?你怎么會這里?”沐梵站在她身后呆呆的看著她。

  女孩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仿佛根本沒聽到他的喊叫,很久之后才抬起頭轉(zhuǎn)過身看著他甜甜的笑了笑。

  “這一定是幻覺,我快18歲了,這一定是夢,混賬,她哪里還會記得自己,該死的?!?p>  沐梵閉上眼,拼命甩了甩頭,再次睜開眼,女孩已經(jīng)消失不見,一個全身黑衣,扎著馬尾的女子抱著雙手站在樹下,正抬頭看著前方的大樹。

  “沐梵嗎?很不錯的名字,”女子轉(zhuǎn)頭對著沐梵微微一笑,柳葉眉,瓜子臉,嘴唇稍薄,五官端正精致,扎著馬尾。

  沐梵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一切,突然腳下一空,瘦弱的身體朝下方落去,他拼命的伸出手亂舞,上面一根皮帶落下,沐梵急忙伸手抓住,破麻布口袋掉了下去,落入無邊無際的黑暗中。

  黑衣女子提著匕首蹲在地面上,眼瞼垂下朝沐梵嘆了口氣:“可惜了,”說完,提著匕首狠狠插了下來。

  “啊,”從黑暗中醒來,沐梵無力的睜開雙眼,大口喘著氣,陽光透過峽谷照射下來刺得他一陣眩暈,連忙抬手遮住光亮。

  幾分鐘之后眼睛才逐漸適應(yīng),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他正坐在安格洛斯河的淺灘上,雙腿泡在水中,刺骨的冰涼已麻木了雙腳。

  用手撐著河邊的石塊,拖著麻木的雙腿,艱難的向后爬了幾步,看著河流兩側(cè)光滑平整的絕壁,絕望的閉上雙眼重新躺下。

  “該死,干嘛不淹死我算了,”說完他坐起身將腳上的靴子脫下。

  在太陽光下曬了一段時間之后雙腿才重新有了知覺,把潮濕的靴子重新穿上,蹣跚著起身四處看了看,向絕壁邊緣艱難的走去。

  走到山邊,靠在絕壁上喘著粗氣,一陣陣疼痛從左側(cè)腋下傳來,他伸出右手摸了摸,摸到一手鮮血。

  “該死,這什么運(yùn)氣,在橋墩上都能被流彈打中?!?p>  從背包里取出孫雪莉給他的醫(yī)療箱,打開后發(fā)現(xiàn)醫(yī)療箱密封的很好,還有干燥的紗布。

  拿出兩只止痛針插到傷口旁,一按瓶子,麻藥被打了進(jìn)去,然后取出消過毒的密封鉗子探進(jìn)傷口摸索了一陣,夾出一顆彎了頭的子彈。

  坐在石頭上不斷喘著粗氣:“還好威力不大,只打斷了肋骨,在這鬼地方,還不如讓老子一直睡著死去,醒來也是死路一條,賊老天,你耍我呢么?!?p>  將傷口緊緊裹住不再出血后,沐梵拖著背包扶著墻朝下游慢慢走去。

  半個小時后,沐梵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一邊有氣無力的嚼著干糧一邊呆呆的看著平整山壁上的奇怪圖案。

  山壁上有一個立體感很強(qiáng)的飛行物很像軍艦的造型,不過底是平的,兩側(cè)很寬,尾部噴出類似火焰的東西,周圍有一些很小的飛行物伴飛,形狀類似空軍的戰(zhàn)斗機(jī)。

  “奇怪,這是什么東西,也是一種飛機(jī)嗎?沒有機(jī)翼和尾翼,看起來也是一個掉下來的可憐家伙閑極無聊的作品吧,不過看起來應(yīng)該有些年頭了?!?p>  搖了搖頭,沐梵掙扎著爬起來,繼續(xù)拖著背包向前走去,等在原地也只有死路一條,不如朝下游走走看,能不能找到一條出路。

  沿著山壁下行走,這個季節(jié)安格洛斯河水不是很多,河床還很干燥,等雪融化的時候,河流會變的很寬,走了二十多分鐘,他又在山壁上看到了另一個圖案,三片大小一致的扇形,外寬內(nèi)窄,中間有一個圓圈,三個扇形圍著圓圈組成了一個規(guī)則圖案,每兩片扇形之間都能組成一個等邊三角。

  “奇怪,沒有工具要畫出這種圖案,幾乎是不可能的,難道落水的是當(dāng)年建橋的工程師?”沐梵帶著好奇靠近山壁仔細(xì)觀察了起來,內(nèi)心圓圈里還有一只手的形狀。

  “手?”抬起自己的右手放到圖案上比了比,“比我的手大一些。”

  “嗯?這是什么?”沐梵湊近手形圖案看了看,自己的手和墻壁貼合的地方出現(xiàn)一道紅光自上而下掃過,手掌上有輕微的刺痛感,整個手的形狀邊緣出現(xiàn)了一層紅光。

  “嘀嘀嘀,”墻壁傳來一陣輕微的聲音,沐梵嚇得連忙將手縮回,紅光慢慢變成了綠色。

  “轟隆隆,”一陣沉悶的聲音傳來,山壁上抖動了一陣,山脈上的一些碎石滾落下來。

  “什么情況,”沐梵連忙向后退去,退開數(shù)十米后趕緊抬起右手仔細(xì)看了看,“嗯?沒問題啊,手上紅色的是自己的血吧?!?p>  等待灰塵全部散開后,他才抬頭仔細(xì)看了看山壁。

  山壁上扇形圖案向后分開,一道黑漆漆的門出現(xiàn)在沐梵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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