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二人換了位置。
這一次是墨刀跟在于曼身后。
望著身前于曼,墨刀忽然覺得她對這里十分的熟悉。似乎并不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
可這里是地下,距離地面少說也有百尺。她一個凡人如何能來到這里?
墨刀知道于曼心中一直有什么秘密在對自己隱瞞。先前因為墨刀覺得就算她有什么秘密也與自己無關,所以沒有在意。
可此刻,墨刀忽然覺得,于曼并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般簡單。墨刀隱隱有種感覺,于曼似乎與仙有關。
一個柔弱女子,身上藏有仙寶就已經令人懷疑,此刻更是對一個已經荒廢許久的地下之城如此熟悉。這很難讓人相信,于曼只是一尋常女子。
似乎是因為餓,于曼走的很慢。虛弱步伐給人一種隨時都可能摔倒的感覺。
于曼希望,希望墨刀能來攙扶她。可她等了很久,無論她走的多慢,多么艱難,甚至已經摔倒地上,都沒能等來墨刀。
又一次,于曼摔倒在地,但這一次她沒有起身,反而坐到了地上。
“怎么不走了?!蹦冻雎晢柕?。
“抱我。”于曼仰著頭,撒嬌一般對墨刀說道。既然暗示不管用,于曼索性直接說出來。
“自己走?!蹦墩f道。
“我走不動了?!庇诼]有說謊,她真的已經走不動了。
“那就休息一下?!蹦稁陀诼氤隽私鉀Q的辦法。
“你就不能抱著我走?”于曼出聲問道。
“不能。”墨刀回答的十分干脆。
“你……你個木頭!”于曼說著,身子一下從地上彈起,她的動作很快,似乎先前的行動不便是裝出的樣子。只是在其起身之后,立刻又搖晃起來,眼看就要摔倒。
可她終歸沒有倒下,因為于曼不愿倒,就算強撐著也要站立。
此時的她,就好似一個正在和大人賭氣的孩子。
“走?!被仡^望了一眼墨刀,于曼惡狠狠的說了一聲。她本想溫存,因為墨刀的不離不棄??伤玫降膮s只有冷漠。
如若不是墨刀肩膀上還帶著血,于曼甚至覺得墨刀為救她而負傷是自己的幻覺。
墨刀并不知道于曼心中所想,也沒有發(fā)覺于曼對自己的態(tài)度已經變了很多。
就算知道,對于這些墨刀也不會在意。
二人再次上路。
“你為何救我?”路上,于曼忽然又開口問道。
“我答應過要保護你?!蹦痘卮稹?p> “只是這樣?”于曼似乎不信。
這一次,墨刀沒有回答。
“我才不信,怎么可能有人只因為答應過,就寧愿自己受傷也要保護別人。”
于曼回頭一雙美目死死的盯著墨刀,似乎要從墨刀臉上找到什么一般。
“說!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圖,對我?!庇诼鼏柕?。
墨刀依舊一言不發(fā)。不是不能回答,只是不想回答。
“你不說,我也知道?!庇诼鋈恍α?,因為她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答案,雖然那個答案并不是正確的。但那卻是她希望得到的答案。
這一刻,于曼忽然覺得心情很好,連先前的氣也消了。
一路無話,二人又走了許久。忽然一座大殿映入眼簾。
一路之上,所有建筑都殘破不堪,唯獨這大殿保存完好。
這大殿看上去宏偉異常,在這漆黑的地下之城顯得格外醒目。
此刻,這里聚滿了人群,皆三三兩兩占據一處。似乎那一小片地方就是他們的城池,不許別人雷馳半步。
尤其是正門地方,那扇門很大,黃金之色,在其上有一星盤,其上鑲著九顆寶珠。
那寶珠不時會散發(fā)出微弱的光亮。
正因為這樣,這里聚集的人才最多。在這漆黑無比的地下之城,哪怕只是一絲的亮光都會讓人覺得珍貴無比。
“就在那里?!庇诼檬种赶虼蟮?。
“那里有什么?”墨刀問道。
于曼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最終開口說道:“仙寶?!?p> “你怎么知道?!蹦冻谅晢柕馈?p> “我不能說,但你要相信我,我絕不會害你。”
不能說么,望著于曼,墨刀心中生出一絲警惕。墨刀覺得于曼有可能是仙,是那個一直躲藏在暗處,他沒能發(fā)現的仙。
沒有急于拆穿,因為畢竟墨刀還不能百分之百的確定。
跟隨于曼,墨刀來到了大殿正前。
那大殿周圍之人見到墨刀就如同看到了敵人一樣,都站了起來。尤其是在大殿門前的那些人。
那個地方已經被他們用周圍殘破的瓦礫,搭建出了一個簡陋的窩棚。
此刻,從那窩棚內走出三人。
他們的氣色還算好,似乎并沒有因為被困地下,而挨餓。
“留下身上的事物和水,你可以滾了?!睘槭滓蝗藢δ墩f道。
“大哥,他身邊的女人……”另外一人,兩眼放光的看著墨刀身后的于曼。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想女人?!弊詈笠蝗苏f道。
沒有看面前這三人,墨刀目光始終所在那扇巨大的黃金之門上。在這扇門上,墨刀并沒有感覺到絲毫仙力波動,似乎在他面前的就是一扇普通的門。
只不過,望著這扇門,墨刀總感覺有一股莫名的壓力,向自己襲來。
那種感覺就如同正有一個仙主站在他面前一般。
“我在和你說話,你沒有聽到嗎?!币娔哆t遲沒有說話,甚至連看都沒有看過自己一眼,那為首之人怒聲說道。
似乎眼前的這三人并不存在一般,墨刀抽出斷刀,正想破門而入時候。于曼忽然上前,將其攔住。
“你想做什么?!庇诼行┚o張說道。
“進去?!蹦痘卮鸬?。
“我不許你破壞它?!辈恢獮楹?,于曼臉上忽然帶著一絲氣憤。
“你可以打開它?”雖然不確定面前的這扇門到底有沒有玄機,但只是這樣看著,墨刀也能知道,這門絕不是一個女子可以輕易推開的。
“你當我是空氣么!”那為首之人,終于再也無法忍受墨刀對他的無視,厲聲呵道。
說完,一劍橫來,直奔墨刀咽喉,而在其身旁二人也紛紛亮出兵器,直取墨刀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