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求啊!】
第二大輪的比賽,相比較于第一大輪,用的時間長了許多。
吳迪端坐在方寸臺上,玄色的衣衫緊貼著他的胸膛,他呼吸均勻,雙唇微微抿起,雙目緊緊的盯著底下的幾組人,仿佛他此時此刻并非置身在擂臺之上的參賽者一般,而是一位觀戰(zhàn)者一般,他的表情也都是平靜如水的。
“徐福擅長血液奇功,能引起敵人血液的異樣,具體詳情不知,果然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家伙!”
“陳芳芳的血脈之術乃是極寒,雖并并無任何外在表象,但凡觸及她體表者,稍有不慎便會化作活生生的冰雕,也不容小覷?!?p> “少年的功法甚是奇特,居然能與白道子交戰(zhàn)數(shù)個回合而不落下風?!?p> “至于白道子……此人功力太過深厚,速度極快,憑我之力竟然難以捕捉他的身形,而且他擅長施展強悍掌法,此人……絕對是這三人之中最棘手的一個……”
吳迪一邊看著,心中一邊總結。
三組人中,四人的表現(xiàn)各異,沒有一個是好惹的。
饒是對戰(zhàn)者皆是血修羅,也不曾見他們能在這三人身上占到什么便宜。
“第二輪,看來需要消耗一些時間才能完成了?!?p> “罷了罷了,我也得認真起來才是了,這畢竟是要命的比賽?!?p> ……
“小子,我看你還往哪里走!”
白道子面色森寒,冷冷出聲,身形如同泡沫一般,瞬息間消失在原地。
下一個剎那,一張?zhí)N含強悍氣息的手掌,忽然從少年的身后探出。
少年早已注意到,可是,那一掌太快太急,少年根本沒有任何辦法躲閃,如此危急情況下,少年面色一沉,一塊玉簡被他祭出。
一層帶著強悍防御力氣息的丈大光膜,出現(xiàn)在他的身邊,竟然是在這電光火時間完成了凝結!
“同樣的招式對白某可沒有作用!”
白道子似乎早知曉少年回事如此一般,冷哼一句,原本打出的一掌居然一個曲肘便是收了起來,轉(zhuǎn)而另外一只手掌,從懷中迅速掏出一塊玉簡,只不過是黑色的。
遠遠的,只見一道烏芒掠過,直接打在光膜之上。
黑色的玉簡如同是光膜的克星,光膜如同受到了腐蝕,竟然是肉眼可見的化開來,被腐蝕的地方,更是在短短一秒時間里,露出一個一掌大小的洞!
與此同時,白道子早已蓄力已久的一掌,如同找到了宣泄口的洪水,轟然殺來!
嘭!
一掌,正中猝不及防的少年后背,少年一口鮮血當即吐了出來。
身子更是如同切斷了線的木偶,轟然倒地。
“能逼我用出元器的人,你還是頭一個!”白道子看著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少年,冷冷出聲,說罷,也不去管少年是生還是死,轉(zhuǎn)身離開了此地。
“第一位晉升者,白道子!”
鎮(zhèn)烈蒼老的宣判聲,響徹此地。
與此同時,徐福的戰(zhàn)場,與他對戰(zhàn)的,赫然是一位血修羅,只不過比起這徒有血字名的修羅,徐福的外表,更讓別人相信,他才是真正的血修羅。
“媽的,小子你找死!”
那位于徐福對戰(zhàn)的血修羅顯然是被徐福的難纏給惹怒了,大吼一聲,全身通脈境的氣息迸發(fā)開來,隱隱在他的四周,形成了一個氣場。
那是通脈境獨有的氣場,凡是開了氣場的通脈境強者,戰(zhàn)力都將成倍的飆升,但這也意味著,對手的戰(zhàn)斗力,逼得他不得不施展出這一招。
徐福面色依舊平靜,仿佛此人的氣場絲毫不能影響他一樣。
他轉(zhuǎn)過頭,看向吳迪,與此同時,吳迪正在觀看陳芳芳的對戰(zhàn),并未注意徐福這一邊。
徐福雙目一寒,感覺備受到了輕視。
他原本冰冷的臉,瞬間就憋成了豬肝色。
那是給吳迪氣的!
“吳夜,夜修羅!你就運氣好點罷了,那一眼之仇,我徐福,一定會千倍百倍的還給你!”
吳迪哪里知道,徐福早已經(jīng)從那一眼開始,就已經(jīng)惦記著他了……
嘭!
拳風震蕩,一拳朝著徐福的面門砸來。
徐福沒來得及躲閃,正中一拳,可他骨頭如同軟糖一般,被一拳打的窩了進去,當血修羅將手抽出來之時,竟然又恢復成原來的形狀!
咔嚓!
血修羅還未來得及將手抽出,徐福的雙手已經(jīng)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臂,他的十指,更是化作了十根水蛭,血修羅原本壯碩的身軀在肉眼可見的干癟!
這一瞬間只是電光火時間,當觀眾反應過來的時候,在徐福面前的,只剩下一句皮包骨的干尸了……
徐福舔了舔嘴唇,看了眼吳迪,似乎意猶未盡的樣子。
“希望,你的鮮血,不會令我失望??!”
這位血修羅的死,宣判了徐福的成功晉級。
經(jīng)過大半日的對戰(zhàn),此時,只剩下最后一組對決了。
不過,看樣子,也偶讀接近了尾聲。
陳芳芳與那一位血修羅,都是滿臉疲憊。
陳芳芳雖然是女子,可她的強悍冰術,絕對是一般人不能匹敵的,那位血修羅也是深深的體驗到了這一點,在他的身上,多出肌肉被凍傷,甚至有一些已經(jīng)是壞死了,根本無法再施展力量。
此時此刻,兩人都是油盡燈枯,就看誰能撐到最后的時候了!
“對不起了,雖然你很強,但是,三甲,我一定要進去!”
陳芳芳俊俏的臉上寫滿了堅毅,旋即,她艱難的支撐起身體,伴隨著她站起來的,還有……漫天的雪……
冰寒籠罩了此地。
觀眾紛紛抬頭看天,當他們看到那一小團經(jīng)營無暇的云團,以及那不斷飄落的絮狀物時,他們面色都是愕然。
“下雪了?”
底下的觀眾有些愕然。
此女竟然還能有召喚雪的奇功?!
只不過,這雪的范圍,著實有些小,只是在陳芳芳的身體一張開外開始下,就仿佛是天地單獨為了她而下的雪一樣。
“這小娘皮,真是難搞??!”
雪飄落在陳芳芳的身體上,還未來得及觸及陳芳芳的肌膚,他的肌膚就已經(jīng)開始變色,那是被凍傷所獨有的顏色,這個雪看來也不是什么簡單的貨色,不單只對敵人有殺傷力,對自己也是有殺傷力的。
吳迪很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一點。
嘩啦啦!
雪下了數(shù)秒左右,便是驟然停頓!
陳芳芳俏臉慘白如金紙,用面無血色來形容最為恰當,即便如此她依舊是雙手抬起,迅速的比劃出一個極其古怪的手印,朝著那名血修羅就是一指指去!
嘩啦啦!
呼呼!
風聲,水流聲,伴隨著雪的驟然停頓,盡然是在半空中變?yōu)榱艘幻睹赌粗复旨毜谋h遠看去,密密麻麻的圍繞在陳芳芳的四周,顯得霸氣十足。
而這些冰柱,更是在陳芳芳的一指之下,轟然朝著血修羅殺去。
即便相隔很遠,寒氣依然逼人!
那位血修羅早已是油盡燈枯,本想著耗死陳芳芳,那里想到陳芳芳還有這么一手。
而他身上多處流血,那些冰柱還未殺來,森寒已經(jīng)將他傷口處的血液凝固,一路蔓延至他的血脈之中,他的身體此時已經(jīng)完全不受他的控制了!
在他慌亂之中,冰柱殺來!
噗呲!
一根根冰柱如同死亡的鐮刀,刺進了他的胸膛與喉嚨,他滾燙的鮮血還未來得及流出,便是伴隨著蔓延他全身的冰藍色,化作了冰塊。
人死,如冰。
連慘叫聲都還未來得及發(fā)出……
陳芳芳看著他斃命,自己也是受傷嚴重,雙眼一翻,也是昏死了過去。
此戰(zhàn)以血修羅的身死,而宣判了陳芳芳的勝利。
“好了,此戰(zhàn),由陳芳芳獲勝,但考慮到還有一人未參加比賽,所以,而陳芳芳又受傷嚴重,經(jīng)過裁判席討論決定,第三大輪的比賽,將在一日后在此地舉行!”
鎮(zhèn)烈站在臺上,宣布完此事,正欲去,一道聲音卻是忽然出現(xiàn)。
“慢著!我看,此事不妥!”
一位麻衣老者,伴隨著蒼老的聲音而來,與之同來的,還有三位中年人以及一位少年。
來人都是兇神惡煞,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鎮(zhèn)烈抬頭看去,一看來人,面色一沉。
他冷冷道,“怎么,你們高家,有什么意見嗎?”
“高武德,你說話注意一下場合,此地乃是我鎮(zhèn)家的修羅對決場,容不得你搗亂!”
裁判席上也有老者出聲。
被喚作高武德的老者并不在意,而是看著吳迪,冷哼道。
“哼!怎么,你們鎮(zhèn)家做事不干凈,難道還容不得別人說不成?”
鎮(zhèn)烈,“哼!你個老匹夫,說話嘴巴放干凈點,什么做事不干凈?我們鎮(zhèn)家做事光明磊落,容不得你這老匹夫污蔑!”
高武德,“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心里沒點底嗎?難道你要告訴我,你不知道這個少年,正是你么你鎮(zhèn)家此次的押注者嗎?!”
鎮(zhèn)烈,“你……”
高武德,“我什么我?!是不是真的,找你底下的小輩一問不就知道了嗎?!”
“找就找!”
鎮(zhèn)烈的面色很難看,他原本是不知道吳迪是自己家族的押注者的,但是經(jīng)過蕓娘的確認之后,他的面色難看無比。
之前吳迪不是自己鎮(zhèn)家的押注者的話,縱使他一路輪空到逐鹿賽,觀眾都不會多說些什么,畢竟與他們鎮(zhèn)家沒有設么關聯(lián)。
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吳迪這小子居然是自己家族的押注者。
自己暗箱操作的嫌疑,看來是無法洗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