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這算是什么解釋
【①】
喬麗娜在到處“忙碌”——忙著想怎么逃避任務(wù)、怎么讓阿克塔早點認清現(xiàn)實,怎么和加利葉吵的時候,其他人也在“忙碌”著。
——
那個原本是加利葉的小跟班的黃毛小子還是很慘的。
雖然當事人“不追究”,可仍舊需要因為這件事情而進入所謂的觀察期,并且留級可以說是注定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好比過街老鼠,不說此時——至少這段時間是不敢亂晃的。
他也過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再遇到個什么貴族。
不過……人們對他也是避之不及的,不是么?
誰沒事找事地會來找他啊?
“你好?!秉S毛走在樓梯上,生生被嚇得腳下一滑——隨著一個花式翻滾,他只有在樓梯下方的臺階上爬起來,才看到那位“沒事找事”的人——金發(fā)的少年臉上露出一絲因為自己行為產(chǎn)生的歉意。
修爾——望見這個人,黃毛松了一口氣。
畢竟這少年的脾氣是全學(xué)院十分清楚地好。
只是不知道他為什么會來找自己?
“原來是修爾啊,你有什么事情嗎?”黃毛問。
“想請你幫忙……問一件事情,不知道可不可以?”修爾微微一笑,溫和又禮貌。
并不因為這個黃毛是現(xiàn)在所有學(xué)院學(xué)生警惕的對象。
畢竟那個在短期內(nèi)偷走各種東西的鍋還扣在他頭上。
黃毛聞言,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
【②】
“我說,你還真的不擔心啊……”柯麗坐在桌子上——沒錯,桌子上,看著坐在不遠處沙發(fā)上的女孩,眼神里的驚訝并不掩飾。
那位坐在沙發(fā)上,有淺金色發(fā)的,神情冷淡的女孩——便是今天早上被當作“賭注”的金雀。
可好像那件事情與自己沒有關(guān)系。
若非柯麗掌握的關(guān)系網(wǎng)復(fù)雜,一早知道了這件事情,現(xiàn)在根本無法在金雀的臉上看到一點端倪——連柯麗都納悶,金雀怎么就那么淡定?
“還有嗎?!苯鹑覆⒉⒎菬o所事事——她的手中拿著一疊資料,都是從柯麗那兒威逼利誘來的。
并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資料——他們這些地方會存放一些學(xué)生的基本信息——是一些平時會用做資料記錄的基本信息。
一般情況下,是姓名+性別+種族+性取向……呸沒有最后一個——的格式。
在柯麗的辦公室里,這些基本信息會稍微多一些,增加一些在小報上可能會用到的材料。
比如一些“哪年什么時候干了什么”——這也是一些人們都知道的事情,只不過不是誰都知道,也不是誰都記得。
“沒了沒了,都在這里了?!笨蔓悢偭藬偸?。
她這種小主編其實苦命得很,遇到金雀這樣一言不合就動手的大佬,連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慘兮兮,慘兮兮。
金雀沉默,似乎陷入了沉思。
“話說你真的——不擔心修爾嗎?”柯麗還是沒忍住,問道,“我記得那家伙可是很天真呢?!?p> “天真?什么天真?!苯鹑富剡^神,因為沒反應(yīng)過來,語氣少了一些平時的冷漠。
“居然喜歡你,那不是天真么?!”柯麗因此突然大膽起來。
冷意如刀子般戳來,嚇得柯麗在桌子上一翻,滾到了椅子上。
金雀看了她一眼,收回視線,若無其事地拍了拍裙子:“不需要你擔心這種愚蠢的問題?!?p> “那你教教愚蠢的我——為什么啊?”柯麗好奇心可不比誰低。
“他缺乏一些必要的經(jīng)驗,并不是沒有智商。”金雀站起來,看都沒看一眼。
便離開了。
哈?這算是什么解釋?
柯麗有些懵。
【③】
“其實我——是冤枉的!”黃毛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我確實看不爽喬麗娜,可那完全是因為我站隊在加利葉那邊!”
“但是當時是有證據(jù)的?!毙逘栒A苏Q劬?,“而且,我想問的是——”
“她們貴族的斗爭簡直就不將我們平民放在眼里,我現(xiàn)在也看透了——我只是一個可憐的犧牲品而已?!秉S毛嘆了口氣,聲音在這空蕩蕩的樓梯中顯得頗有蕭瑟的意味,“她們?nèi)舨皇钦业揭粋€借口的話,要怎么說明發(fā)生的這些事情?要我說,真正偷了東西的人……”
修爾聽他停頓了,緊跟著問道——似乎被勾起了好奇心:“真正偷了東西的人是誰?”
他的眼睛耀眼,尾巴在身后一搖一擺,耳朵也隨著好奇而微微豎著。
這樣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真是好騙啊。
黃毛的眼睛中閃過了一絲精光,繼續(xù)說道:“偷了東西的人——當然是喬麗娜?!?p> “你在說什么?”修爾一臉不可置信,“明明是你……”
“看吧,我就說,我是犧牲品吧?偷偷告訴你——這件事情我可和誰都沒說,因為我覺得沒人會相信可憐的我——”黃毛四處看看,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修爾的好奇心似乎更重了。
“當時,她不是朝我沖了過來么,接著,我就覺得有什么東西被塞到了我的‘口袋’里——”黃毛說完,哭喪著一張臉,“所以,我可真是冤枉??!”
口袋——那是一種煉金,或者說魔法道具,可以創(chuàng)造一個遠超過口袋看起來空間大小的儲存空間的道具——大陸上的人幾乎人手一個。
“???”修爾十分驚訝。
如果是這樣的話,黃毛確實被冤枉得很慘。
“對啊,我多慘啊——都是因為她,我才做了這個替罪羊。”黃毛心里偷笑,臉上卻越來越苦。
“可是,她的動作怎么會那么快?我當時可什么都沒有看到。”修爾想了想,道,有些嚴肅了,“喬麗娜也是我的朋友,我覺得她不會那么做?!?p> “只要快就可以了!趁著混亂的時候是更好的——這樣的小技巧簡單得很?!秉S毛理所當然,其中又有些生怕修爾不相信他似的急切。
“怎么可能?!毙逘柌幌嘈?,“我可不相信有誰的手能那么快?!?p> 嗨呀這傻狗。
“其實很簡單的,就像是這樣……”黃毛知道,如果此時不讓修爾相信自己的話,很可能這又要成為自己“瞎說話”的把柄被進一步“定罪”了,因而干脆走到修爾身邊,示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