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過后的校園里更顯得熱鬧非凡,各種社團(tuán)招新,把整個生活區(qū)的主干道弄得水泄不通。楊最穿梭在熙熙攘攘的學(xué)生中,顯得格外另類,不過年輕的心態(tài)也感染到他,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大學(xué)時光。
楊最讀的是廣州外語外貿(mào)大學(xué),也是這座大學(xué)城里重要大學(xué)之一,雖然沒有這個廣州美術(shù)學(xué)院獨具特色,課外生活也一樣豐富多彩。他還記得他當(dāng)初參加了棋社,雖然只是小小會員,不過每次有大比賽,他必參與,他喜歡跟高手一決勝負(fù)的感覺。偶爾也會獲得獎項,對年底學(xué)分考核增添異彩。
籃球場上傳來歡呼的喝彩,原來是院系比賽。楊最只是旁觀了一會兒,自從殷展平跟他鬧別扭之后,他就再沒有碰過籃球。小學(xué)的時候,他跟殷展平熱衷于乒乓球,每次放學(xué)后都會打乒乓球,直到夕陽西下。上了中學(xué),他們又瘋狂地迷上籃球,甚至為了打得有價值,還在暗地里落賭注。當(dāng)然只是一點點的零花錢,每次贏得也就去路邊吃烤串,以表示慶賀,也玩得不亦樂乎。
“彩榆又跟耿博約會去了?”白羽接過郭媛媛遞過來的礦泉水,咕嚕咕嚕喝了半瓶,好奇問道。
“別胡說!”郭媛媛用眼神給了白羽暗示,黃鶯這時候正好走過來。
楊最和辛蘊毅正好坐在他們的后面,聽到了這番話,辛蘊毅指著郭媛媛小聲道,“她們跟沈彩榆同個宿舍?!眲e過頭又低語道,“那個走過來的女孩就是黃鶯,軍訓(xùn)的第一天李恒就喜歡上她了。她的歌喉好,唱的歌也很甜。不過可惜,黃鶯喜歡的是高我們兩屆的師兄,叫盧耿博。聽說,盧耿博和沈彩榆的關(guān)系很不一般!”
李恒買水回來了,看到了黃鶯,兩眼發(fā)亮,“黃鶯,你們也來看球賽呀?”
黃鶯和郭媛媛在聊天,聽到李恒打招呼,點頭微笑道,“你好,李恒!”
如沐春風(fēng)的笑臉把李恒的魂都勾了去,把剛買來的水都遞過去,“天氣熱,喝點水吧!”
辛蘊毅恨得牙癢癢地想阻止,卻被楊最攔了下來。
還好,黃鶯也沒有接,“謝謝,我不渴!”
球賽重新開始了,黃鶯和郭媛媛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球場上。
辛蘊毅鄙夷地拉著李恒坐在旁邊,奪過他手里的兩瓶水,遞給楊最一瓶,自己留一瓶。
當(dāng)所有人都為激烈的球賽吶喊助威時,楊最的腦海里卻冒出了剛才在校園里偶遇沈彩榆的情景,微風(fēng)吹過,飄逸的頭發(fā),飛揚的裙擺,這是他沒見過的沈彩榆,給人一種小清新的感覺。在他的印象里,她是沒穿過裙子的,確切的說,中學(xué)的時候,她基本穿的是校服,就算是冬天,也就多穿一件厚棉服。用林海濤的口氣來說,就是“小財迷,終于蛻變了!”自然地,他也就回想起了昨晚那個迷亂的吻,其實并不像她說的那樣“喝醉了”,而是在他的心里扎了根。很奇怪,昨晚他竟然做了個很奇怪的夢,夢到了那個坐在荷塘邊遺世獨立的女孩,還有那柔軟的唇。驚醒過來,全身發(fā)熱難受,只能用大量冷水沖洗臉,等到平靜下來以后,天邊已經(jīng)泛起魚肚白。
楊最站在楊麗麗的宿舍樓下等她,三兩個學(xué)生經(jīng)過,都好奇的掃了他一眼,然后又竊竊私語的離開。也難怪,西裝筆挺的他拿著大包的購物袋站在女生宿舍樓下,確實很讓人浮想聯(lián)翩。
楊麗麗一見到楊最就抱怨,“哥,你也太落伍了吧,我媽讓你帶,你還真帶呢!”
楊最把手里的東西拿給楊麗麗,敲了下她的頭,“你媽是關(guān)心你,別不識抬舉!”
楊麗麗只能無奈的打開大包的購物袋,突然眼前一亮,“咦,有我最喜歡的面膜?還是瑛姐最了解我了,比那些亂七八糟的特產(chǎn)有用!”
楊最提醒道,“麗麗,你現(xiàn)在還是個學(xué)生!”
楊麗麗吐了吐舌頭,直接伸出手,“還有更實在的!”
楊最被她打敗,從手提包里取出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紅包,“就不能委婉點嗎?”
楊麗麗接過厚重的紅包,在楊最的臉上親了了一下,“我就喜歡直接!”
楊最被她這么開放弄糊涂了,“喂,這在學(xué)校里呢,注意形象!”
楊麗麗挽過楊最的手臂,“怕什么,你是我哥!”
楊最被她打敗,笑道,“好了,把東西放回去,帶你去吃好吃的!”
楊麗麗猶豫道,“哥,不好意思,今天我有約了,明天,明天我一定陪你吃飯!”
楊最機(jī)警道,“跟男生?”
楊麗麗舉起手掌發(fā)誓道,“絕對不是,真的,就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楊最見她還算誠懇,只能嘆道,“那好吧,你忙吧,等有空的時候再來找你!”
楊麗麗送走楊最,立馬跑回宿舍,舍友看到她提著一大包東西回來,都湊過來,“麗麗,你哥都帶了什么好東西呢?”
楊麗麗把購物袋放到桌子上,“你們喜歡什么,就拿吧,我還有事,先走了!”然后沖進(jìn)廁所,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