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兩人是?”
“該死之人,怎么,魏公公認(rèn)得這二人?”
魏忠賢搖了搖頭“未曾耳聞,只是...”最后兩個字,魏忠賢發(fā)音很輕,幾乎聽不見。
不過朱由校卻聽見了“你是不是有意見?”
“小臣不敢,小臣這就去辦?!?p> “對了,那個客氏客印月就不留宮中了,你帶回去吧?!?p> “?。俊?p> “啊什么啊,我說魏公公,你真是得去看看耳朵了。”
“小臣領(lǐng)命,這就去?!?p> 魏忠賢帶著滿腦的疑惑不解,退出了寢宮。
這時候朱由校的頭疼又開始了,他的腦子里,兩股意識又開始爭奪打架起來。
他一頭扎回到床上,痛苦著抓著,揪著頭,翻滾,踢腿,面目猙獰。
但是就是沒有喊叫出聲,他極力克制住自己。
三個時辰過去,已是渾身疲憊,無力的朱由校終于停止了抓狂的行為,恢復(fù)正常起來。
“媽的,廢了老子這么大力氣,終于可以不用跟這傻子廢物呆在一個身體里了?!?p> 朱由校走到銅鏡邊上,左右照著自己的臉“這朱由校怎么長這幅模樣,不過比課本里那鞋拔子臉祖宗朱元璋好多了。幸好是生在帝王家,不然連妞都泡不到?!?p> 他跳了幾下,扭著身子“終于,現(xiàn)在這個身體是我趙東的了。沒想到我能穿越回明朝,到這快死的朱由校身上,這朱由??粗焖懒?,還能跟我爭這個身體這么久?!?p> “來人吶!”
太監(jiān)馬上跑進(jìn)屋“皇上?!?p> “把朕床上這些亂七八糟的木頭,小玩意全給拿去燒了。”
“是皇上?!?p> “對了,備步輦,朕要去皇后那?!?p> 趙東穿越前就知道,古代的五大艷后,春秋第一艷婦夏姬,魏文帝皇后甄氏,北齊文宣帝皇后李祖娥,隋煬帝皇后蕭氏,還有就是現(xiàn)在自己的懿安皇后張嫣,說是全國五千美女中,連過八關(guān)選出的第一美女。自己現(xiàn)在成了朱由校,豈能浪費了這個機(jī)會。
“皇上駕到!”太監(jiān)站在皇后宮門口高呼。
張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些日子里他時常以淚洗面,祈求上蒼給皇帝續(xù)命。
自從朱由校落水后,張嫣多次想去探望,卻都被攔在門口。這前些時日都有傳聞皇上快不行了,張嫣殉葬的心都開始有了。
皇上來的突然,張嫣已經(jīng)來不及給臉上畫眉撲粉,只得整理全身衣裳,馬上跪迎。
趙東也很快適應(yīng)了這個皇上,朱由校的身份,自己腦補出電視劇里那些演皇帝的走路,神態(tài)樣子,下了步輦開始學(xué)了起來。
見到皇后低頭跪在地上,朱由校干咳兩聲。
“臣妾拜見皇上?!?p> “平身吧?!?p> 張嫣緩緩站起身來,卻沒抬頭。
“皇后怎么不抬頭?是不想見到朕?”
“不,臣妾絕沒那么想?!睆堟虒㈩^抬起,一雙眼里盡是淚水在打轉(zhuǎn)“臣妾是高興?!?p> 朱由??粗屎蟮哪橌@呆了,驚為天人,張嫣臉白里透紅,鼻若懸膽,眼似秋波,殷桃小嘴,齒白如皓月,極其精致的五官完美的組合起來,放在這一張大小恰到好處的臉上。這要是放到自己之前的那個世界,隨便去參加一個世界小姐選美,都是冠軍的候選人。
張嫣被眼前這個皇上盯著看許久,有點不好意思,輕聲叫喚“皇上,皇上?!?p> 這聲音,酥軟萌潤,讓這個朱由校心都軟了,酥了。
“皇后吃飯沒了,朕肚子餓了,一起吃一點吧。”
“臣妾遵旨。”
吃飯時,二人面對而坐,朱由校托著碗,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張嫣,手中的筷子幾乎都沒有動起來。
“皇上,是臣妾臉上有什么異樣嗎?”張嫣摸著自己的臉,問道
朱由校楞回過神“沒,沒,皇后臉好看的很,朕只是病久了,思念過度,現(xiàn)在補回來,多看看?!?p> 張嫣臉一紅,回避起朱由校的目光“皇上能這么說,臣妾心中十分歡喜。臣妾也不敢多奢求,只愿皇上龍體痊愈,臣妾就放心了?!?p> “我這身體好的很,你看?!敝煊尚E吭诘厣献隽藥讉€俯臥撐。
“皇上,你這是...”張嫣嚇一跳,皇上怎么趴地上了。她趕緊上去扶起朱由校,拍打著朱由校身上的灰層。
朱由校一把抱起張嫣,張嫣嬌羞吟道“啊~~”
“今天朕就要讓你瞧瞧,朕龍體的厲害,讓皇后來判斷,朕的身體是不是痊愈了?!?p> 朱由校把張嫣一把放在床上......
信王府。
朱由檢杵坐在椅子上,目光黯然,渾身偶爾發(fā)顫,端起杯子抖的蓋子都掉下來,碎了一地。
李仁聽見碎蓋子的聲音,立刻跑來查看“殿下,你這是怎么了?從宮中回來就魂不守舍的樣子。”
朱由檢又回想起自己白天那個弒君的念頭,惶惶不可終日。
他放下茶杯,看著李仁“我今日見過皇兄,皇兄他...他身體痊愈了?!?p> 李仁臉上露出復(fù)雜的表情。
“皇兄他是痊愈,但是,表現(xiàn)的卻像是變了一個人,變得不像他了。那個眼神,感覺像是看透一切的眼神......”
魏忠賢府。
魏忠賢將那朱由校書寫的紙交給魏真“你認(rèn)得這紙上二人嗎?”
“高迎祥,李自成?不認(rèn)得,這二人是?”
“我也不認(rèn)得,這是皇上交給我的,囑咐我,這二人得殺。”
“皇上?父親,皇上龍體痊愈了?”
“是痊愈,可,我又感覺怪怪的?!?p> “怪怪的?”
“感覺這個皇上不像是我們的皇上?!?p> 魏真被魏忠賢這番話搞糊涂了。
“罷了罷了,那就按我說的去做?!?p> “是,父親?!?p> 東海某處。
“我在哪?我又死了?還是我還么有死?”昏迷中的賀順不斷的問自己。
他有意識的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狹小的黑屋里,全屋子里沒有燈火,只有門口縫隙處一絲絲光。
賀順的頭還在痛著,身上的衣物摸起來,穿著也有些奇怪,而這個小黑屋一直都在搖晃著,外面不斷有海浪拍打的聲音。
賀順走出小屋,推開門的瞬間,刺眼的陽光照射的他睜不開眼。
“你醒了?先閉會眼,別睜開,慢慢適應(yīng)?!?p> 賀順還是小心的睜開眼睛的一條縫,看著說話的人。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