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 假酒害人
【我回來了?似乎是這樣沒錯,感覺我又像個豬腳的樣子了,不,主角!】
“杰洛士又消失了嗎?”吉爾乍眼一看,露娜、莉莉絲還有西菲爾都回來了,那個魔族也應(yīng)該回到這兒了。
露娜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立起了她的小短腿:“杰洛士,他似乎有要緊的事要做?!?p> “毀滅世界去了嗎?”吉爾笑道,“話說西菲爾,你家在這城里,對吧,有錢不,我真的想好好地吃一頓。干脆把這只雞煮了吧,紅燒也不錯。”
吉爾發(fā)現(xiàn)小黃雞保持著“巨型”體態(tài)回到了我們的世界。
“嘰嘰!”這該死的鳥又撲打著羽毛,想要用她短小的嘴巴啄吉爾。
【難道她真的通人性?】
不過現(xiàn)在,就算她能跑三百碼的速度吉爾也不怕。
“翔封界!”飛到空中的紅毛奸笑著,陸行鳥那退化的翅膀可奈何不了他。
西菲爾望著吉爾喊道:“那個魔族不管他,真的好嗎?”
露娜在一旁解釋道:“杰洛士不會做壞事的……反正他不會親自去做的?!?p> “這話聽起來有些韻味?!蔽鞣茽柭杂兴?。
“不要緊,出了事,露娜會給他擦屁股的。好了,請我們吃頓飯,可以嗎?勇者大人。”吉爾降落在了地上,莉兒在和莉莉絲進行著親密接觸,沒再找他的麻煩。
在去那個無聊的世界之前,他們來到斯沃德這個城市,是為了修復(fù)莉莉絲家的傳家寶,火之高興,當(dāng)然,這個可笑的名字并不是它真正的名稱。
并且,哈瑞斯年輕的國王布蘭·布魯斯和艾文迪亞的國王,也就是莉莉絲的父親,達成了共識,準(zhǔn)備清除他們領(lǐng)土上骯臟的老鼠——攝魂者,一群圖謀不軌的黑魔導(dǎo)士。
“西菲爾小姐,這半個月你們都去哪了?最近,艾文迪亞的公務(wù)員還來這調(diào)查過?!辈宛^的接待員看到他們這一群人,十分驚訝。
【原來我們離開這個世界已經(jīng)有半個月了,還真是懷戀,尤其是懷戀我的魔法。】
“呃……總之,我們四個人?!蔽鞣茽柌恢涝撛趺椿卮?,如果說自己去了異世界,恐怕會被當(dāng)成白癡。
“這邊。但大型寵物是不允許入內(nèi)的,這只陸行鳥可以拴在一旁的馬廄里。”接待員攔下了胖乎乎的莉兒。
“她是我們的同伴?!崩蚶蚪z不羞不躁地說出了這樣的話,還真是抬舉這只鳥。
在西菲爾的強烈要求下,莉兒也進入了餐館,餐館老板站在廚房門口,無奈地望著這只鳥坐到了餐桌邊,幾根羽毛落在了餐館里的羊毛地毯上,鳥爪也在地毯上掀起了毛刺。
西菲爾在這座城也是小有名氣的。
他們所在的餐館應(yīng)該是城里最干凈的地方了。因為在這個遍地武器店的城市,金屬殘渣隨處可見,很少能看見完完整整的墻壁和石磚,總有人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劍痕,街道的一草一木都會有被刀劍破壞的痕跡。
海菜涼粉、香辣蟹、酸湯肥牛、海腸、小海螺,對了還有生炒蛤蜊雞,吉爾最近一直想吃雞。斯沃德也是個離海不遠的城市,東邊就有個港口小鎮(zhèn)。
“來,干一杯,祝賀我們脫離苦海。”吉爾舉起了盛滿葡萄酒的高腳杯。
“我們正值風(fēng)華悅茂的少女時代,怎么能喝酒呢。”蘿莉體型的露娜帶頭說道。
“那你們喝牛奶算了。”
吉爾雖已成年,但其實他不喜歡飲酒作樂,他現(xiàn)在還覺的酒很苦澀,而且作為一個舉世無雙的魔導(dǎo)士,要是醉酒鬧事,那可真是糟糕。
雖然不久前他把異世界的魔王城給炸了,但心中的苦悶還沒有完全消減。
吉爾要是喝醉了惹事,一萬個人給他擦屁股都不夠。但今天,他必須得喝點小酒,慶祝一番。
“嗨!這不是魔劍大賽的二三四名嗎?見到你們,還真是榮幸,沒想到你們是一群膽小鬼,不用我出場,你們就認輸了?!币晃豢嬷仙Φ淖习l(fā)劍士朝他們撂出了這等放肆的話。
“李四么占老子們,拉汀發(fā)射的私立絲脖子倒賣?”沒想到兩杯酒下肚,吉爾的舌頭就捋不直了。
露娜替紅毛翻譯道:“你是沒長腦子嗎,那天發(fā)生的事你是不知道嗎?”
“那天?哦,你們故弄玄虛,跑掉的事?小把戲,不過就是怕我讓你們嘗嘗苦頭?!?p> 紫發(fā)劍士的魔劍十分顯眼,連劍鞘都沒帶。他縷了縷衣領(lǐng),態(tài)度十分傲慢。
西菲爾:“你幾斤幾兩,別以為我不知道,約克家的小子?!?p> “我叫布拉德·約克,一個高貴名字,請放尊重點,二三四名?!?p> “李絕四成紫火弟子以地艙色澤?長點臉好嗎?”紅毛的舌頭總算恢復(fù)正常了。
“你就是乘機獲得第一的參賽者?占地林蛤?。俊甭赌裙皇羌獱柕拿妹?,能完全明白他的話,但后半句就有點畫蛇添足了。
大賽的第一名顯然覺得自己的成功無可厚非:“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來,干一場!”紅毛的火氣頓時就上來了,一腳踩在了桌子上,震起了餐桌上的盤子,本在桌子底下吃東西的小黃雞也伸直了腦袋,頂著那根滑稽的呆毛。
“嘰嘰!”小黃雞也在為紅毛鼓氣。
“哼,瞧你,暈暈沉沉的樣子,打贏你,可證明不了任何問題?!眲κ恳舶阉钠じ镅プ硬仍诹俗雷舆吘?。
露娜忍不住了,站了起來:“先生,我們對那場比賽并不在意,請你離開好嗎?”
“呦呦呦,小屁孩倒挺懂禮貌的?!边@個紫發(fā)劍士簡直在花樣作死。
“吉爾,干掉他?!甭赌绕届o地坐了下來,撥開了蛤蜊的殼,鮮嫩的汁液飛濺而出。
“比黃昏更為昏暗者,比血液……”
“嗨!你在念什么鬼!想把我們也殺了嗎!”
匆!露娜將一把鋼叉扔向了吉爾的腦門,穩(wěn)穩(wěn)地插在了他的額頭上,但這回,鮮紅的血液流了出來。
痛感并不是那么強烈,因為酒精還在吉爾的血液里作祟。
衣冠楚楚的紫發(fā)劍士咧嘴一笑:“精彩的雙簧表演,我算看出來了,你就是個卵蛋,整天和女人混在一起的弱雞?!?p> 【是可忍孰不可忍。】
“請問大賽第一名,你的家在什么方向?”吉爾拔出了腦門上的叉子,等距的三道細小的血柱噴涌了出來。
“嗯,你想登門拜訪嗎?我可是很忙的?!?p> “哪個方向?”
“算了,告訴你好了,在餐館的西邊?!?p> “了解,請允許我送你回到溫暖的家中。浮浮游!”
“?。?!”
可憐的劍士還沒意識到危險,在餐館的半空中撲打空氣,像只被拎起來的土撥鼠一樣可笑。
而廚房門口,老板大叔幽怨地望著他們,手里還拿著一個大本子,另一只手還在微微顫抖。
【真是對不住了?!?p> “將永恒吹離瞬間即逝的風(fēng)啊,集中到我的手中來成為我的力量吧!風(fēng)魔咆裂彈!”
嘣呼!狂暴的颶風(fēng)將餐館里的窗戶都震裂了,餐桌上的食物也四處飛濺,一鍋湯不偏不斜地套在了莉莉絲的頭上,她整個金色的長發(fā)都濕了,黏在了一起,混雜著綠色的菜葉。
布拉德先生讓餐館的天花板開了個人形的大洞,極富有藝術(shù)性,但這位置的方向似乎不對?
“那是西邊嗎?”
“不,那是東邊?!表斨恢豢绝喌穆赌然貜?fù)道。
【無所謂了,南轅北轍,飛得快總能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