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力量大,不過眨眼間的功夫,那窟窿就變得足以容一個人走過,石連辛取來火把向里面照了照,竟是一個豎井,足有一丈方圓?!跋旅婧孟裼袞|西……”石連古鉆了個頭進來附下看了看道。石連辛放低火把,果然看見下面有個人浮在水面上,好像昏死了過去?眾人折騰了好一會,終于將井下之人撈了上來,一看竟是石子堅,石連辛連忙檢查一番,見其呼吸平穩(wěn)有力,不像昏死倒似是在睡覺?!卻怎么弄也弄不醒?!罢α??”眾人被蕭鳳琴嚇了跳,石連辛連忙將事情簡單述了一遍,蕭鳳琴聽得一頭霧水,摸摸石子堅的手腕,感覺其心跳有力,只是其身上一股腥臭味讓人受不了,卻令蕭鳳琴起了疑惑,于是鉆了進那壁洞中查看,印證了自家的想法,原來齊王練功房床下的血液全都流到了此處,之前下去探查卻毫無結(jié)果,難道還有機關(guān)通到這兒?
正百思不得其解,石連辛突然一拍腦袋,道:“小姐,差點忘了,方才有兩人從齊王府那邊跑來,由那小宅口出了去……”蕭鳳琴一愣,沒聽明白,問道:“啥?”石連辛又述了一遍,蕭鳳琴才倒吸一口涼氣,罵道:“不早講!快收拾東西,走!……不收拾了,馬上走!”石連辛一臉無辜,方才也夠忙亂,不忘算好了,感覺此時蕭鳳琴有點擔心太過,但看著其眼神,知道不容遲疑,于是一把將石子堅背起就走。走了幾步才問:“往哪走?”蕭鳳琴亦遲疑了,喃喃道:“小宅那邊估摸已被人盯上了,齊王府肯定上不去,李宅?這人是誰?”
說著指著王大壯幾人問。王大壯已知道此乃主子之一,不敢得罪,連忙道:“俺是王大壯,之前乃是魏王府準侍衛(wèi),如今以石堡主為首……”“魏王府?那就魏王府好了,走……”王大壯一聽蕭鳳琴講,臉都綠了,本來就想由地道溜走,如今要回去有點不情愿。蕭鳳琴見其遲疑,問道:“咋了?”王大壯便將魏王府的狀況講了一遍,蕭鳳琴呵呵一笑,道:“越亂越好,人家顧不著咱幾個人,但是若有哪個不長眼,一心二意之徒就別怪咱使手段了……”蕭鳳琴還沒講完,三奴不知從哪兒閃了出來,眾人嚇了一跳,見蕭鳳琴點點頭,三奴“嗖”一下又不見了人,這回連石連辛兩人都膽寒了。
凌飛燕跨進妙春堂,兩腳一軟打了個趄,差點坐在地上,老郎中見著將人扶了進里間。只見凌飛燕滿臉青白,雙目緊閉,上下牙齒緊咬還不斷打架,鬢發(fā)亦隱隱滲出冷汗,發(fā)間像是被一層霧氣罩著,分明就是中邪的跡象,心里暴喝:“妖孽!作死!”說著摸出一顆豆子般的小丸,捏開凌飛燕的小嘴,塞了進去,道:“快嚼服!”見得凌飛燕吞咽了兩下,老郎中手像隨意地飛動兩下,凌飛燕頭殼幾大要穴便讓其插上了銀針。凌飛燕的臉立即扭曲,仿似非常痛苦,卻是動彈不得,老郎中亦不看,轉(zhuǎn)身跑到了出去,沒一會就拿著個葫蘆匆匆進來。老郎中二話不說,拔開葫蘆嘴,灌了自家一口酒,向著凌飛燕頭頂就噴,酒液成霧狀飄灑下來,將其頭發(fā)間霧氣罩住。老郎中見凌飛燕開始翻白眼,知其已到極限,連忙拔掉頭頂天靈穴的銀針,用葫蘆嘴對著那頭頂,手掌抵住葫蘆底,暴喝一聲,道:“收!”凌飛燕頭上的酒霧便裹著發(fā)間那薄霧被慢慢吸進葫蘆里。老郎中一吸氣手掌突然發(fā)力,天靈穴中便沖出一股白煙,就想往別處逃逸,老郎中暴喝:“哪里跑,收!”右手對著那股煙畫了一個圈,再憑空寫了幾個字,那白煙就“嗖”一下鉆到葫蘆里,老郎中連忙塞好葫蘆,摸出一張黃紙仔細地將葫蘆口封好,小心翼翼放在柜子里。
老郎中喘了喘粗氣,抹干額頭的汗,心里感嘆道:“好久沒發(fā)過功了,人老了真有點力不從心……”看了看凌飛燕,竟呼呼睡著了,面目已恢復(fù)了平靜,呼吸還有點粗細不定。老郎中收銀針,凌飛燕竟幽幽醒來,問道:“葉叔叔,咋了?”老郎中嘆了口氣,道:“這丫頭,又去了哪兒,差點兒中了邪!”凌飛燕突然怪叫起來,嚇了老郎中一跳,忙一手按住其肩膀,把了下脈,遂松了口氣,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凌飛燕感覺玩得過分了,遂站起來挽著老郎中手臂搖起來,嘟嘟嘴道:“葉叔叔,可要為俺報仇呀!”老郎中每次都抵不過凌飛燕撒嬌,呵呵一笑,問道:“咋了?哪個又得罪了俺大小姐?!”“石子堅!”人都沒見到,凌飛燕便將帳算在石子堅頭上,因為其堅信石子堅必在地道里。“哦?此人近來挺的出名啊!?”老郎中玩笑著道,正在此時,門外進來兩人,正是凌小江和秋娃兒,見得凌飛燕,凌小江便道:“小姐,將軍已領(lǐng)人去了,咱們……”凌飛燕嚎了聲:“好,走,咱又去,定要活捉那壞蛋!”說著就要走,老郎中忽然道:“慢著,咋回事?”凌飛燕見問便將地道的經(jīng)過述了一遍,老郎中問道:“酒壇子呢?”凌飛燕一臉懵逼,喃喃道:“俺明明拿了回來的,快找找看……”眾人一番找尋,終于在掌柜臺面上找到,秋娃兒一臉尷尬地道:“之前俺見其躺門邊,遂順手拾起放這,這會又忘了……”老郎中敲了下其額頭,拿起酒壇子看了看,空空如也,連酒氣都沒了,臉開始陰沉起來,問道:“當時有股白煙窩在里面,怎么也弄不出來?”凌飛燕和凌小江點點頭,道:“俺們就是感到奇怪才將壇子抱回來!”老郎中思索好一會,從柜子里拿了一個瓶子揣進懷中,道:“走,帶俺去……”凌飛燕一聽頓時雀躍起來,挽著老郎中的手臂就往外走,凌小江幾人是看得面面相覷。
凌飛燕等人來到那小宅中,見只有寥寥幾人,便問為首一人道:“咋就幾個人來?”那人拱拱手道:“將軍只吩咐俺幾個過來!”凌飛燕冷哼一聲,不再理會,當先跳了進地道中,眾人馬上尾隨而入。凌飛燕和凌小江當是輕車熟路,不一會就摸到了齊王府中,只見院子里突然人影綽綽,眾人大氣不敢喘,便又回到了地道中。凌飛虎派來的幾人便匆匆回去稟報,而凌飛燕則在藏尸室找到了老郎中和秋娃兒,兩人正在仔細觀看齊王那副尸骨?!罢α??”凌飛燕見老郎中起身,問道。老郎中搖搖頭,道:“咱來遲了,幸虧來遲了,侵害汝的只是一點殘魂,若是完整的,后果不堪設(shè)想,只是連那窩魂的東西也不見了,此間怕有高人啊!”凌飛燕聽得一愕,不明白,問道:“啥窩魂的東西?”老郎中答道:“就如人要有吃住的地方,魂魄也是,否則會魂飛魄散!”凌飛燕似乎明白一點,又問道:“是啥東西?”老郎中搖搖頭,道:“不知道,可能是塊玉器,南方有好多用玉器養(yǎng)小鬼的……”凌飛燕翻了個白眼,心想等于沒講。
眾人見藏尸室再沒啥特別,便出繼續(xù)往前,走了不遠便聞到一股腥臭,循味而前便鉆進了那壁洞中,老郎中一看,大吃一驚,連連道:“妖孽啊,妖孽啊!……”凌飛燕等人一愕,問道:“咋了?”老郎中嘆了口氣道:“下面全是血水,不知要害多少人都能有如此多的血……”眾人聽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老郎中正在吩咐人試著下去看看,外面突然有人跑來,見著凌飛燕便道:“小姐,魏王府兵馬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