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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杰劍

第十章 螺絲巖二傳青龍劍 會燕普云光贈寶刃

三杰劍 海底藏花 4372 2019-05-12 12:34:55

  溪皇沖二劍深施一禮,一伸手抻出自己的鐵劍亮了一個“仙人指路”的架勢,接著就是一陣舞動。只見鐵劍在月光的映襯下射出一道道藍(lán)洼洼的光芒奪人二目,溪皇雖未臨陣卻如下山猛虎般斗志昂揚(yáng)。

  站在一旁的二位起初還凝神觀看,漸漸的曾老劍仙就把眼睛閉上不看了,脫凡上人面含笑容慢慢的也插上了肩膀。

  眼看著這一百零八式青龍劍法舞罷,溪皇一擺鐵劍將其背在身后,反背推手收式,氣不長出面不更色。他看了看一旁的兩位長輩:“太師伯,弟子練的不好還請二位老人家指點(diǎn)迷津?!?p>  曾老劍仙并沒有說話,睜開眼睛看了看一旁的脫凡,脫凡立即會意點(diǎn)了點(diǎn)頭:“溪皇啊,這就是云修傳授給你的青龍劍嗎?”

  溪皇聽罷就是一遲愣,不管是什么行業(yè),最難聽的話就是這類話,什么“你這玩意和誰學(xué)的。”“你師父就這么教你的?”這話無疑是對于藝業(yè)的貶低。他“呃……”了半天點(diǎn)了點(diǎn)頭。

  脫凡長嘆了一聲:“唉……就這套青龍劍舞的也不能說是不好,要是這么練下去你就算回爐再造也沒用?!?p>  曾老劍仙一聽越說越難聽,再讓脫凡說下去把這孩子的積極性全給打擊毀了,他擺了擺手:“溪皇啊,他說的也過了點(diǎn)。你這能耐下山普通的武術(shù)家和你伸手就得趴下,可對方要是稍微有點(diǎn)身份的人可能趴下的就是你了?!?p>  曾老劍仙這一番話說的比較隱晦,但溪皇也聽明白了,這話的意思就是自己在云臺山這三年雖然不算白練,總之也差不多,想到這里不由得一聲長嘆。

  “無妨無妨!”脫凡一看溪皇一臉沮喪拍了拍溪皇肩膀,這一拍弄的他只覺得一陣劇痛,骨環(huán)差點(diǎn)被拍碎了。

  “臨陣磨槍不快也光,這不是我和老劍仙都在嗎,今天就今天了,我們倆一宿非得把你這一套青龍劍給收拾的像模像樣?!?p>  溪皇一聽趕忙跪倒在兩位老人家的身前磕起了頭,曾老劍仙伸手相摻:“不必如此,你乃忠良遺孤,有道是忠臣孝子人人敬,此乃我等分內(nèi)之事?!彼麚狡饛埾剩蚯耙徊缴焓殖槌鲎约簯阎泄艅α脸觥跋扇酥嘎贰?。

  “來,隨老夫來?!?p>  有道是“名師出高徒”,師父真教徒弟也真學(xué)。曾老劍仙和脫凡上人深夜傳藝雖僅有兩三個時辰,張溪皇這能耐可謂是突飛猛進(jìn),把曾老這一套青龍劍法算是基本習(xí)得,再有脫凡上人這一拆招,劍法可謂得心應(yīng)手。

  這一練就練了一夜的時間,眼看黎明破曉,溪皇已然將這一套青龍劍法掰開揉碎練了一遍,兩位劍仙相視一點(diǎn)頭,曾荀一笑拍了拍溪皇肩膀:“溪皇,你這一套青龍劍可謂初具小成?;剞D(zhuǎn)后山無需隱瞞,在此后勤加練習(xí),想必下山無礙?!?p>  溪皇謝過了兩位劍仙回轉(zhuǎn)后山,剛到后山院中正和燕普撞了個對臉。

  “師弟你這是去哪了?可急死我了?!彪S著回頭朝后院房上喊了一句?!皫熜郑驶貋砹??!?p>  這話音剛落,就見萬俟羽修一翻身從房上蹦了下來。

  溪皇看了看一臉焦急的燕普和面無表情的萬俟羽修故意笑了笑:“二位師兄,昨晚老掌教宣我去螺絲巖后面,我沒有來得及告訴你們二位?!?p>  “哦?!比f俟羽修冷冷的應(yīng)了一聲,穩(wěn)了穩(wěn)自己的量天尺回到屋里練功打坐去了。

  燕普瞟了師哥萬俟一眼,又看了看有點(diǎn)被這般冷酷嚇到的溪皇一臉的尷尬:“師哥他就這樣你知道的,昨晚師爺宣你有何法旨?”

  溪皇一五一十的和燕普說了二劍仙深夜傳藝之事,聽罷燕普大吃了一驚:“哎呀,我見脫凡上人已然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想不到怹老人家竟然也出山授業(yè)?!彼烈髌涕L嘆了一聲。

  溪皇一看不對勁啊,燕普為什么嘆氣?

  “師兄,為何嘆氣不止?”

  燕普聽罷擺了擺手示意別問了,遲了多時,他到了一聲?!皫煹苌缘取!闭f罷轉(zhuǎn)身走向屋中,片刻之余手持太阿劍一拱手?!跋?,既然二位老人家夜傳劍法,你我二人何不試練一二?”

  “這……”溪皇一陣遲疑,昨天也看到師兄這兩下子了,趕忙回應(yīng)?!跋试醺液脱鄮熜直仍??”

  燕普擺了擺手:“你我兄弟只為驗證武藝,互相提高何談敢不敢?”

  溪皇轉(zhuǎn)念一想:燕師兄可謂劍術(shù)驚奇,不免讓師兄指點(diǎn)一二。想到這里一拱手:“還望師兄多加指教,點(diǎn)到為止。”說罷一請走向院外,燕普緊跟其后。

  二人來在院外空地之處,互道了一聲請字。燕普一回身摁崩簧褪蛤蟆口“嚓啦啦!”手中上古神兵太阿劍爍爍放光。

  “師弟,請進(jìn)招!”

  張溪皇點(diǎn)了點(diǎn)頭回手拽出自己腰中鐵劍:“師兄小心!”進(jìn)步照定燕普眉心就是一刺。

  燕普并未多言,眼看劍尖就要臨門,躲快了怕變招。就在劍鋒離眉心僅有一寸不到,燕普微微一側(cè)臉閃開一劍,可溪皇一軟手腕子偏鋒照定燕普雙眼掛太陽穴,猛的一發(fā)力“唰唰唰!”急三劍,燕普這邊擺太阿一架點(diǎn)溪皇手腕,溪皇趕忙撤劍鋒護(hù)手腕,二人插招換式戰(zhàn)在一處。

  張溪皇在二劍的調(diào)教之下這一夜之間真可謂是“脫胎換骨”,和師兄燕普對決之中真是招招有法。起初燕普并沒在意,必定自己有幾十年的功底,可眼看著就戰(zhàn)了五六個回合,他可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哎呀!這青龍劍法是學(xué)習(xí)劍式的啟蒙劍法,想不到還有如此妙用??梢娬平烫珟煵畡Ψㄖ钜讶坏欠逶鞓O,一夜之間竟把張師弟調(diào)教成如此地步,看來我不可輕敵大意。想到這里,燕普也施展開青龍劍法,來了個青龍對青龍。

  二人插招換式,手中兩把劍好似雙龍纏繞,張溪皇這把鐵劍呼呼生風(fēng),燕普卻是穩(wěn)若泰山,見招拆招,見式破式來了個只守不攻。眼看著就打了三十回合,四十回合。溪皇累的鼻窩鬢角熱汗直流,累的呼哧帶喘劍式眼看著就慢了下來。

  書中代言,這燕普必定和武云修深山學(xué)藝三十多年不光武藝高強(qiáng),經(jīng)驗十分豐富。況且手中持有上古神兵太阿,而溪皇用的是普通寶劍,慢說是迎刃,就算是碰到劍刃也會被利刃所傷,這一點(diǎn)溪皇似乎也吃了不少虧。而江湖之上別說是武云修,就算是萬俟羽修和燕普兄弟二人,那一般的俠客劍客也斗不過。

  就見燕普面帶微笑,手中這把太阿劍并沒有看出有多大的動作,腳下的步法尚未移動幾寸的距離。張溪皇一陣的猛攻他不慌不忙全部接了下來,見他劍式見慢,燕普看觀定勢一抖手中太阿不守反攻。

  這一攻溪皇哪里是對手,勉強(qiáng)對付了十個回合咳嗽一聲:“燕師兄,有了!”

  燕普聽罷點(diǎn)了點(diǎn)頭,收式將太阿劍收回劍鞘,走向前拍了拍張溪皇的肩膀:“師弟受太師伯的傳授劍法突飛猛進(jìn),下山恐怕也是難逢敵手了?!?p>  溪皇擦了擦頭上的汗尷尬的笑了笑:“燕師兄說笑了,溪皇這點(diǎn)微末之際還要和師兄多請教啊?!?p>  “師弟說的哪里話來,自己人何必如此客氣?你我院中休息片刻我再和師弟切磋。”

  “咳!”

  師兄弟二人剛要進(jìn)院休息,一聲咳嗽之聲響起傳入二人耳廓,轉(zhuǎn)臉一看原來是師父云光真人武云修和師叔瞽目老魔葛云飛,身后跟著一個人,溪皇看了半天不認(rèn)識。

  武云修走過來看了看溪皇和燕普:“云峰,羽修和杜嵐何在?”

  話音剛落,只見一道黑影好似旋風(fēng),只見萬俟羽修背背量天寶尺出現(xiàn)在武云修面前:“師父師叔,杜師弟正在院內(nèi)舞劍?!?p>  武云修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必管他?!?p>  他一回頭看向站在老魔葛云飛身旁的人。只見這人四尺半高,一身肥肉圓頭圓腦就像個皮缸,矬咕侖噸壓咕侖噸簡直沒地方噸了。粗粗的眉毛,大嘴叉子,小眼睛一道縫,滿臉的騷皮疙瘩活脫個蛤蟆成精。眼前的這幾個人除了葛老魔可都是俊品人物,萬俟羽修和燕普雖三四十歲可具是仙風(fēng)道骨,武云修和張溪皇平時又好干凈,這一身白衣不敢說氣死潘安最起碼也算得上是美男子,這一比“蛤蟆頭”別提多難看了。

  蛤蟆頭背背一把特殊的兵刃好似是錘,鉆上卻是一只巨大的杵尖子三面的血槽,金呼呼十分的耀眼,沒大膂力連背著都費(fèi)勁。

  武云修嗖了嗖嗓子沖蛤蟆臉一點(diǎn)手:“光兒,來,見過你溪皇師兄?!?p>  那么說這個蛤蟆臉是誰呢?別看他其貌不揚(yáng),他乃是此書中一位了不起的英雄,姓賈名光字高峰。本出身于武術(shù)世家自幼酷愛武術(shù)得家中真?zhèn)?,二十年前,其祖父賈元璋將其送至云臺山拜在瞽目老魔葛劍客門下,學(xué)藝十八載,兩臂一晃五六百斤之力。掌中一條八棱降魔紫金杵力猛杵沉,可謂俠義之流。

  萬俟羽修和燕普看到賈光具是不屑之色,就連話都沒說。再看賈光,往前走了兩步小縫子般的眼睛斜了斜張溪皇,冷哼一聲,嗖了嗖和葛老魔一樣難聽的啞嗓子:“呃……你個小白臉子不在家念書來云臺山干什么?”

  啪!

  賈光還沒說完后腦勺就挨了一巴掌,打得他一撲愣腦袋:“誰這么客氣?給你賈大爺一脖摟?!被仡^一看,原來是師父瞽目老魔葛云飛用禪吸力抽了他一巴掌,他“嗝!”了一聲不言語了。

  “溪皇誒!”葛老魔走過來瞪了賈光一眼?!斑@王八犢子是我徒弟賈光,論起來是你師弟。”

  溪皇早就明白了,往日聽燕普談?wù)撨^這個師弟,乃是賈元璋之后。此人放蕩不羈之態(tài)不壓于其師,可謂嘴里沒一點(diǎn)把門的,這一看就明白是那個師弟賈光了。又聽老人魔這么一說趕忙走過來:“賈師弟我這里請了。”說罷就是一拱手。

  賈光并沒理張溪皇,看了看師父葛云飛:“師父,我要是王八犢子您老人家豈不是成了那玩意?”說著還拿手比劃了比劃,擺出了個“王八”的意思。

  “放你娘個狗屁!”

  眼看著這師徒二人又要像說相聲般的吵起來,武云修看著實在是不像話,輕咳了一聲:“嗯-!賈光你還不退下?”

  武云修這一微微發(fā)怒,老少活寶頓時來了個蔫菜。賈光看了看張溪皇一臉的不痛快,扭著臉拱手一躬:“師兄請了。”

  武云修知道賈光自持自己在云臺山學(xué)藝十幾年祖父又是成了名的劍客,自然對這個新來的師兄不服氣。小字輩慢說是張溪皇,就算是杜清風(fēng)他都未必放在眼里,也就是萬俟羽修能降得住他。

  “光兒,你和溪皇乃是師出一枝,以后要多親多近?!?p>  賈光知會了一聲嘿嘿笑了笑,走到溪皇身邊拍了溪皇肩膀一巴掌:“小白臉子師兄,以后有什么辦不了的事你就和賈大爺說,咱是兄弟。要論輩我得叫你師兄,要說歲數(shù)我都二十五六了你還得叫我一聲哥哥呢!”

  武云修看賈光說的還算句人話點(diǎn)了點(diǎn)頭:“羽修,我有意讓你賈師弟隨你三人下山捉拿采花淫賊。有道是眾人拾柴火焰高,你看如何?”

  “這……”萬俟羽修用眼角斜了斜賈光一臉的猶豫。“賈師弟……賈師弟。”他遲疑了半天想說賈光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可葛云飛就在邊上結(jié)巴了半天愣是沒說出來。

  武云修心領(lǐng)神會看了看一旁的賈光:“光兒,你生性放蕩不羈,下山后一定聽從你羽修云峰二位師兄的命令,違令回轉(zhuǎn)云臺之時那是我稟告掌教摘你項上人頭?!?p>  “啊,是!”

  應(yīng)罷,賈光低著頭一臉的悲哀,斜眼抽著萬俟羽修低語嘟囔:“完嘍完嘍……又落在鐵面臉手里嘍!”

  萬俟羽修并未搭理他,轉(zhuǎn)而問道:“師父,您看我?guī)熜值芩娜寺淠_何處?”

  武云修一笑:“不必?fù)?dān)心,昨日掌教下法旨,就在三十里外濟(jì)源縣有一鏢局名曰云龍。內(nèi)有東西南北四路鏢頭,總鏢頭姓于名振彪,江湖人稱金剛怒目霹靂掌,人中的俠客,乃是你等師弟,去此地落腳即可?!?p>  他說罷又看了看張溪皇,點(diǎn)了點(diǎn)頭:“溪皇,你這廂來?!?p>  張溪皇不知何事,走到武云修身旁深躬:“師父有何訓(xùn)教?”

  只見武云修從長袍中拿出一卷錦緞,長嘆了一聲:“唉……溪皇啊,此去路途兇險,雖有你二位師兄跟隨,為師放心不下?!闭f著他一伸手打來錦緞包裹,從中拿出一把寶劍。此劍連劍鞘長約三尺半,金鯊魚皮鞘赤金鐺,金把鉤金拾件上嵌一顆藍(lán)色寶石光芒閃閃奪人二目。

  武云修伸手摁燕翅退崩簧就聽得“哧……”的一聲一道冷風(fēng)寶劍出匣,劍身好似藍(lán)色一汪寒泉,隱隱冒出陣陣寒氣。

  武云修眼看寶刃欲將贈之,云臺四弟兄這才要下山三擒采花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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