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坦白
回到城內(nèi)天色已經(jīng)擦黑,處處都已掌了燈,看起來美麗又朦朧。夜月兒與垚陽子卻是不急著回府,索性在街上閑逛起來,直到子時才回了夜府。
一進(jìn)府門,夜月兒便打發(fā)了星兒與啊受回院先去整理房間,兩人則在府內(nèi)閑逛起來。夜弒天本來已經(jīng)與狐媚媚歇下了,卻在聽到下人稟告后起了身,只讓狐媚媚好生歇著后便不知去了何處。
見夜弒天離去狐媚媚卻是絲毫不動氣,反倒心情愉悅,許是實(shí)在困倦,很快便沉沉睡去。
夜月兒與垚陽子似是毫無目的的在夜府內(nèi)閑逛,快到子時三刻時正好走到百花居院墻外。
似是累極,夜月兒靠著院墻便坐下,垚陽子一向都對夜月兒異常寵溺,自是由著她,也一同坐下。
雖周圍沒人,夜月兒卻是十分謹(jǐn)慎,如尋常在人前一般把頭靠在垚陽子肩上,似是撒嬌,實(shí)則是在低語。
“陽子,可有異常?”
垚陽子抓過夜月兒的手掌輕輕劃著,夜月兒細(xì)心感受。
未曾發(fā)現(xiàn)人,可院墻那頭似乎有兩人的腳步聲,其中一人似乎是個男子。
約定時間已到,夜月兒卻是有些遲疑,思索片刻還是按照與花柔柔定下的暗號輕輕拍擊著院墻。
在夜月兒第二次停下時本該在得了那邊回應(yīng)后由她輕輕往里推的磚塊卻是被人用力推出,本就在盯著那端的夜月兒自是嚇了一跳,待磚塊掉落后看到夜弒天的臉夜月兒不由愣了幾息,卻是很快反應(yīng)過來,就著驚恐的表情大乎出聲。
“陽子哥哥,有鬼。”說話間夜月兒還伸手去拉垚陽子,卻在碰到垚陽子時悄悄捏了垚陽子一把,轉(zhuǎn)身一頭撞進(jìn)垚陽子懷中。
垚陽子自是會意,略微一愣便馬上配合。輕輕拍著夜月兒的背,“月兒妹妹莫怕,定然是你眼花了,我?guī)湍愫煤们苽€仔細(xì)?!?p> 這一席話雖說的理直氣壯,垚陽子的神情卻似是有幾分懼怕,并沒像他的語氣那般強(qiáng)硬。
小心翼翼的看過去時垚陽子便見了夜弒天冷笑的臉,似是被嚇到了,本能的就要轉(zhuǎn)身離去,可想到懷里的夜月兒又鎮(zhèn)定下來,再壯著膽子看過來。終于看清了眼前之人是夜弒天。
垚陽子似是松了一口氣,燦燦一笑,“夜伯父,你怎么在這?”說完似是才想到夜月兒還在自己懷中,忙松開摟著夜月兒的手,輕聲哄到。
“月兒妹妹莫慌,是夜伯父,你剛才看錯了?!?p> 夜月兒聞言再次小心翼翼的看過去,見果然是夜弒天后終于離開了垚陽子的懷中,可似乎是剛剛受驚不淺,仍抓著垚陽子的手臂不肯放開。見兩人如此舉動夜弒天目中閃過一絲遲疑,卻是很快否決,夜月兒似是懼怕的看了夜弒天一眼,嘟嘟嘴,頗有幾分不高興的看向夜弒天。
“父親可是聽到月兒的聲音了才故意嚇唬月兒,月兒魂都險(xiǎn)些被你嚇丟了?!甭犉饋硭剖瞧胀ㄈ思业呐⑾蚋赣H撒嬌,夜弒天都有瞬間晃神。
“不是月兒發(fā)暗號與為父讓為父打開磚塊相見的嗎?怎么會被嚇到?莫不是月兒想見的并非是為父?”夜弒天嘴角略帶幾分嘲諷的冷笑,神色不渝。
夜月兒聞言卻是有些惱怒?!霸聝汉螘r發(fā)了暗號,只走累了坐一會,被蚊蟲擾的煩了伸手驅(qū)趕一二,父親便把好好的一面磚墻都弄壞了,也不出聲,還就那般看著,害得月兒都以為撞了鬼,現(xiàn)下到好,明明是父親的不是卻怪起月兒來了,父親真如此不待見月兒不成,若是不待見,月兒不回來便是?!?p> 夜月兒聞言便要離去,垚陽子身為外人不好插話,只略微拱手算是告辭。夜弒天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再次看向夜月兒,聲音冷凝。
“今日之事你我均心知肚明,今夜之后你夜間不必回府了,省得為父又嚇到你,就算白日回府,也不得靠近百花居半里之內(nèi)?!?p> 夜月兒聞言似是很是不爽,也不答話,甩袖離去。垚陽子歉意的對著夜弒天笑笑,快步追上。
看著夜月兒消失在實(shí)現(xiàn)中,夜弒天他卻依舊氣惱不已,看了眼眼前的紫珠與院子,佛袖離去。
紫珠看起來卻未曾受到影響,笑嘻嘻的到了花柔柔閨房中,把先前所見一五一十的告知與花柔柔,講完便要離去。
今夜本是藍(lán)羽守夜,花柔柔卻是笑著喚住紫珠,只說藍(lán)羽今日身體不適,又留了紫珠守夜。
藍(lán)羽自不會有意見,紫珠卻是氣憤不已,花柔柔見此心情大好,倒是很快便入睡了。
夜月兒回到房間卻未如先前般氣憤,只是笑,神色間既有無奈又有幾分自得?!凹幢阒浪帜苋绾?,還不是只是未雨綢繆的隨意說說,只是陽子,明日之事要得另行安排了。不能拖,就明日,我怕遲則生變。”
垚陽子聞言亦是點(diǎn)頭,想了想便喚來啊受,簡單把事情說了下便讓啊受連夜回府告知管家,讓管家安排。
翌日一早,夜月兒是被嘈雜聲給吵醒的,細(xì)細(xì)聽了聲音確定來人后夜月兒便心情大好的起了床,簡單梳洗后穿戴整齊的垚陽子也出現(xiàn)在了夜月兒屋外。
許是一切都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兩人心情大好,攜手便往嘈雜處走去。
見兩人前來,蘇河三人似是膽子大了許多,終于說話。
“夜城主,此人你應(yīng)是認(rèn)識,便是先前貴府所請的無妄子大師吧。”
幾人看去,低著頭一臉長須之人不是粘著假胡須的子旺又是何人?狐媚媚此時正好趕到,看到無妄子夏蝶似是不經(jīng)意的往后縮了縮,夜月兒見此自是嘴角含笑。待夜月兒轉(zhuǎn)過頭去后狐媚媚臉上卻是有一絲譏諷一閃而逝。
在眾人確定無誤后李兄一把扯去了無妄子的長須,高深莫測的大師瞬間化身雞鳴狗盜之徒。
蘇河再次悄然看了夜月兒一眼,吞了口唾沫開口。“此人名為子旺,是一個變戲法的,擅長坑蒙拐騙,混跡賭場,根本不是什么大師,當(dāng)日子旺之所以來貴府自是被府上的夏蝶姑娘請來的?!?p> 蘇河之言讓夜弒天沉思了片刻,看了看夏蝶再看向夜月兒,兩方卻都神色如常,只一個帶有詫異好奇,另一個憤怒,夜弒天也不知此事來由,只得看向子旺,等其開口。
子旺被夜弒天這般看著神色有些莫名,似是猶豫,終于略微歉意的看了狐媚媚一眼,緩緩開口。子旺這一眼夜弒天自是看在眼中,只飽含深意的瞟了狐媚媚一眼,也無其他動作。
“小人真不是故意冒充,實(shí)在是受二夫人逼迫,先前所言均是二夫人授意。二夫人還說只要事成便把夏蝶許配給小的,可小的左等右等也未見夏蝶姑娘身影,才知受騙。本想來小的也是配不上夏蝶姑娘這么一個天仙般的人物,也不敢與二夫人抗衡,誰知二夫人竟派人來暗殺小的,眼見性命不保,還好得人所救,這才留得這條性命回來坦誠。還望夜城主贖罪?!?p> 這一席話和先前子旺的眼神瞬間把整件事情指向狐媚媚,狐媚媚大驚失色,看向夜弒天,一個勁的搖頭?!胺蚓?,妾身根本不認(rèn)識他,何來逼迫與授意,如若真是妾身授意,為何還要讓他找出除姐姐與月兒身死的辦法?妾身與他這次亦只是第二次見面?!?p> 夏蝶亦是惱怒異常。“無恥之徒,確實(shí)是我去請的你,可為何你竟這般玷污二夫人與我,二夫人何曾說過要把我嫁與你?又是如何逼迫于你?”
正經(jīng)的老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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