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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和四年伊始

第二十四章 悲歌天策

大和四年伊始 七六一 6373 2017-10-18 07:14:42

  李在還是決定出去走走!在山上雖然有趣的,還有果子日夜相伴,可是李在還是想出去走走!男人的心都是不安分的,所以果子也開他的玩笑,別出去了,你想偷師姐我都幫你!

  歸云陡然大囧,反手給了歸果一巴掌,“你這丫頭,瘋癲的不輕,我去休息了,你們也早點歇著!”

  歸云匆匆離去,歸果沖著她倉皇離去的背影詭笑,反手又往李在頭上丟了一塊點心,“我也去睡了,你要出去走可以,必須要得到我的允許,另外我還得準備準備,你等我消息吧!”

  轉眼間眾人都已經(jīng)離去,歸塵擺擺手讓眾多仆人也都離去,碩大的火盆前,歸塵撿起木炭放進去,“李在,你和我說,長夜降臨,凜冬將至,未來真的如此黑暗嗎?”

  李在怔怔的看著火堆,“是啊,就像這火盆,只要你不加柴,它一定會熄滅,或者你一不留神,它就把整個松木軒都燒掉了?!?p>  歸塵緩緩坐下,嘴角浮起淡然的笑,“玉泉山周圍探子眾多,暗夜里刀光劍影,弟子們與黑夜里敵人廝殺不休,我已經(jīng)感覺到玉泉山被人給盯上了,危機可以說迫在眉睫,我在上都長安論法失勢,佛門不會善罷甘休,上都傳來消息,十幾處道觀被和尚搶占,道觀改做廟宇,弟子們或被驅散,或改換門庭,良田被瓜分,或許他們很快就把爪子伸到玉泉山來?!?p>  “夠蠢!”李在笑道。

  歸塵放一根木炭道火盆里,拿起鐵鉗子給火盆通氣,火焰升騰飛星四濺,歸塵神色不變,“你在說我嗎?”

  “不是,我說那些貪婪的和尚!”李在笑容燦爛,歸塵有些意外道,“那些和尚聲勢浩大,信徒眾多,廟宇廣布,財力雄厚,怎么說是更蠢呢?”

  李在接過鐵剪子拉過鐵板把火盆掩蓋半邊,壓一壓火勢,“師兄,你看著火勢越燒越旺,不是很好的,可是你要是現(xiàn)在不管它,一會它就把火盆子燒散了,火勢就徹底失控了,要是有一陣風,松木軒可真會失火的!”

  “亢龍有悔嗎?”歸塵微微皺眉道,李在笑,“是啊,咱們道家知道亢龍有悔,他們佛門可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知道如何在乎,所以歷史上出現(xiàn)過滅佛,既然出現(xiàn)過一次就會出現(xiàn)很多次,師兄切不管他,笑看他高樓起,笑看他高樓塌,記得他樓塌的時候,把他們搶我們的東西都加倍加息要回來!”

  哈哈哈!歸塵仰天大笑,“然后在順手推一把是嗎?哈哈!李在,你覺得什么時候會發(fā)生呢?”

  李在摸摸鼻子,“快了吧,歸藏師兄不是說了,連北衙禁軍都在餓肚子嗎?那些當兵的沒有吃的,會吃人的!誰肥誰一定倒霉!”

  歸塵眉宇間的晦暗一掃而空,“那我們呢?你籌謀的星盟就能讓我們度過凜冬長夜嗎?”

  李在怔怔的看著火堆,“結局怎么樣我不知道,但我們總得做些什么!大船要是好的那是最好的,要是大船垮了或者在大船上呆不下去,總得給自己準備條舢板吧?有一個比漢高祖劉邦出身還差的帝王創(chuàng)業(yè)的時候是高筑墻廣積糧緩稱王,還有一位圣人在被人以滅世威脅的時候說要深挖洞廣積糧不稱霸,我們這些修道之人為了渡劫,我覺得高筑墻、深挖洞、廣積糧、任自逍遙挺好,師兄覺得呢?”

  歸塵站起來,拍拍李在的肩膀,“我知道了,李在,我去聯(lián)絡道門各地道友,你早點休息!”李在點點頭,“好的,老道,悠著點不著急,天道有數(shù),我們需要慢慢摸索她的脈搏!”

  歸塵老道笑笑離開院落,李在慢慢的蓋上火盆,等里面的火慢慢熄滅,有兩個道士在院門候著,李在招手讓他們過來,把火盆搬離松木軒,回到自己屋里,心蓮已經(jīng)給他準備了溫水,李在洗臉泡腳,心蓮給他輕輕揉著,欲言又止,李在好奇的看著她,“怎么了心蓮?果子欺負你?”

  “沒有!”心蓮垂下頭,給李在洗腳,“歸果真人是大德之人,是極好的!”

  呵呵,李在笑!“你想說什么就說吧,沒什么大不了的!”

  心蓮停下動作,“李在,你說滅法真的還會出現(xiàn)嗎?”

  李在有些意外,“你怎么對這個感興趣?春夏秋冬,生老病死,周而復始,天道昭然,有些事情是必然的事,不過人要是努力啊,能不能改變結局不知道,但是至少能把壞的事情往后面延遲,或者用小的代價把劫難避過去,一切都有可能嘛!”

  心蓮低聲哦的一聲,李在洗好腳,心蓮收拾利索往里屋撇了一眼才離開,李在眨眨眼,邁步進了里屋,口鼻中一股熟悉溫暖的暗香,他的被窩里裹著一個人,燦爛的銀發(fā)散落在枕頭上,歸果拿著李在的手機在那不知道戳記什么,李在。。。??纯次堇锏臓T火,又看滿眼都是古拙的家具,再看歸果手里拿著的殘破外殼的手機,李在只能無語,歸果看李在進來,小腳踢開被褥露出白皙的小腿,又沖他嫵媚的笑,趁著她一頭銀亮的長發(fā),就跟修煉千年的狐貍娘一樣,手機里傳來可疑的喘息聲,歸果低低的聲音道,“呵呵,來,一起睡,你手機里這些動作我們還沒試過呢!”

  歸果小聲嘟囔著,“真是奇怪啊,為什么你可以帶東西進來呢?你把已經(jīng)自己忘掉了,而我卻只記得你,把其他經(jīng)歷全忘掉了,發(fā)生了什么事呢?我的八荒神功不可能出現(xiàn)問題的??!快來快來,我們深入研究一下!”

  李在只能無語。。。還能說什么?

  松木軒西院大屋里,歸云洗了兩次臉,感覺還是在燒,侍女仆眾都下去了,只有老太監(jiān)陳宏志在服侍,露營太陽能水杯燈光線被調(diào)暗,屋里朦朧一片,老太監(jiān)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依舊被那發(fā)出的白光吸引,歸云打坐調(diào)節(jié)了半天心神,臉上才感覺不那么燒,她也怔怔的看著水杯燈,光線那么亮卻又那么柔和,聽著院子里的聲音沉寂下來,她聲音有些恍惚,“陳宏志,李在院子里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嗎?”

  老太監(jiān)陳宏志一驚,馬上輕聲回道,“觀主,我都聽到了!”

  “你怎么看?怎么想?”歸云眼神有些迷離,老太監(jiān)陳宏志思索了一下,“星盟中,歸林道長財力最厚,似乎李在對歸林道長最不放心,多次直指歸林道長,或許是退路第一吧!”

  歸云眼神冰冷,“是啊,歸林師兄財力雄厚,歸塵師兄有接引之緣,更有歸果之親,我有什么?”

  陳宏志一驚,“觀主,觀主尊榮無雙,切不可自亂心神哪!”

  “尊榮無雙?”歸云冷笑道,“皇家宗室那些人都恨我入骨,父皇的死他們都怪罪在我身上,黃羊觀主,哼哼,豈不是一個碩大的囚籠?我又能怎么樣?”

  陳宏志大驚,噗通跪下,“公主,切勿悲切,老奴粉身碎骨自當忠誠以報!”

  歸云搖搖頭,冷靜下心神,“起來,出去吧,我要歇著了!”

  老太監(jiān)陳宏志站起來,恭順的收拾妥當,正要出門,歸云忽然問道,“歸果又去了李在的房間?”

  陳宏志側耳聽了聽,無聲的點點頭,歸云擺擺手示意他離去,歸云懷抱著水杯燈,和衣躺在床上,關上水杯燈,讓自己沉浸在黑暗中,忽然眼淚就無聲的流出來,她緊緊的抱著水杯燈,期望能得到安寧。

  丹同渡的夜色斑斕,街上燈火輝煌,胡家酒肆絲竹不絕,輕歌曼舞在歡聲笑語中熱鬧非凡,冰花樓是最惹眼的,最高大也最燈火輝煌,夜深了,喬遠已經(jīng)擁著美人去睡了,岳奇站在樓頂,俯視整個丹同渡,與這邊的燈火輝煌不同,稍稍遠處的守備府卻隱在黑暗中,除了零星的燈火之后,安靜無聲,岳奇觀察了片刻,放下手中的酒壇,身形一閃就像一只無聲的夜梟朝守備府飄去,不多時就要看見守備府的院墻了,卻看見一個更夫站在那里,似乎在等著他。岳奇緩緩的走出陰影,與更夫搖搖相對,“你們果然都在這里!”

  更夫緩緩道,“天策從不畏戰(zhàn)!”

  岳奇點點頭,“我知道,神策軍一直都在暗中捕殺天策,遼東水師敢庇護你們只有被摧毀一條路可走!”

  更夫蒼涼的笑道,“為了捕殺天策,神策軍竟然和河北叛軍密謀,你們還要一點臉嗎?”

  岳奇坦然一笑,“河北藩鎮(zhèn)不會威脅神策軍在上都長安的地位,天策會,所以天策必須被消滅,至于河北藩鎮(zhèn),擁兵自重也好,養(yǎng)寇自重也罷,都只是一個道具罷了,誰會放心上呢?”

  更夫緩緩的頓了頓手杖,黑暗中有人影出沒,“神策軍出動上千人,你敢孤身前來,來送死嗎?”

  岳奇忽然燦爛的笑了,“我來是給你們指條活路而已,你們不是一直宣稱盡忠朝廷嗎?憲宗皇帝陛下的嫡次女永嘉公主掛冠為道,道號歸云,駐錫黃羊觀,此時正在玉泉山上潛修,你們何不去拜山投靠,眾位覺得怎么樣?”

  更夫揮手制止黑暗中人的騷動,瞪視著岳奇道,“神策右軍副都指揮岳奇,你告訴我們這些是何居心?”

  岳奇淡定的踱步,“是何居心?我不但是神策右軍虞侯司副都指揮,更是閑廊飛龍侍者,掌控內(nèi)飛龍兵,給永嘉公主殿下找?guī)讞l忠誠可用的狗還是分內(nèi)的事,你們說是不是?”

  黑暗中有人低聲怒喝,“你罵誰是狗?”

  更夫瞪著眼睛審視岳奇,“你要支開我們,你想干什么?黃伯泉還不值得閑廊飛龍侍者如此動心思,你在打黃聽雨的主意,休想!”

  岳奇磨砂著下巴,“難道這黃聽雨還有什么奇怪的內(nèi)幕背景不成?”

  惡風撲面,更夫手中的拐杖竟是精鐵打造,他身形微動就到了岳奇面前,手中拐杖卷起惡風砸向岳奇,岳奇身形如鬼魅般飄開,“真要動手嗎?”

  更夫重重的頓下拐杖,“你要如何?”

  岳奇微微一笑,“我來,一是給你們指條明路,二就是嘛,給你們打個招呼,這黃大小姐可能會有一些小麻煩,希望你們別搗亂,我可以保證她最后必定安然無恙!或許還會因禍得福,攀龍附鳳青云直上也不好說呢!”

  “如何信你?”更夫低聲喝道,已經(jīng)沒有剛剛擇人而噬的兇狠。

  “就憑我是閑廊飛龍侍者,我有足夠的權柄可以自行招攬部署,我給你們指的路,你們可以不理會,但是,你們要是擋我的路,那只能去死了!”岳奇冷冷道。

  更夫沉默不語,他們都清楚閑廊飛龍侍者是皇宮內(nèi)一等一的貴職,要知道高力士可是第一任內(nèi)苑閑廊飛龍侍者,掌管內(nèi)苑皇家馬場,北衙諸衛(wèi)都曾被飛龍侍者監(jiān)管,玄宗朝太子都要稱呼飛龍侍者為阿大,尊榮無匹,而內(nèi)飛龍兵更是純粹由宦官內(nèi)侍組建的軍隊,勇悍無雙。天策府雖有太宗一手創(chuàng)立,但歷朝以來,一直都是游離在皇家核心之外,女帝武周代唐的時候,天策幾乎被秘密捕殺一空,出沒于江湖之中,并不是天策的選擇,而是被從朝堂放逐,武周之劫、明教之戰(zhàn),接著就是安史之亂,天策的傳承十不存一,更有神策軍虞侯司幾十年來秘密捕殺,天策的名號都在江湖上消失很久了。

  “去找歸云真人,永嘉公主殿下是憲宗皇帝嫡女,她現(xiàn)在需要人手,而你們這些天策的孤魂野鬼一直以來不都想著皇家嫡系的承認嗎?百年了吧,絕望了沒有?這是你們最后的路!”岳奇淡淡說完,竟然徑直轉身就要離去。

  更夫驚奇了,道,“你就這么走了?”

  岳奇站住卻沒有回頭,“怎么,你還想留下我?”

  更夫道,“你來難道不是為了對付丹同渡,你到底想干什么?”

  岳奇輕輕一笑,“我來是看看你們幫蠢貨在不在,也是為了瞅瞅黃大小姐在忙啥,火教的人現(xiàn)在在守備府里面吧?呵呵,黃伯泉會當上將軍,你覺得他為了當上將軍,會不會把你們給賣出來呢?還有我義父,你們的老熟人,神策右軍中護軍虞侯司仇士元,他很快就會到丹同渡,你們覺得這一次你們還能從他手里逃脫嗎?”

  更夫堅毅的身軀晃了一晃,沉默不語,岳奇淡淡道,“去吧,去找歸云真人,歸云真人若是愿意接納你們,你們就是出現(xiàn)在我義父面前他都不會碰你們一根指頭!走吧,別在這礙事!”

  說罷,岳奇背起雙手,就這么悠哉悠哉的走了!

  岳奇說完一番話了,瀟灑而去,更夫站在陰影中,一動不動,過了一會輕巧的聲音傳來,“大哥,那閹奴已經(jīng)走了,難道就這么放他去嗎?”

  更夫苦笑一聲,“我們攔不住他,看這岳奇年紀輕輕,卻深不可測,不似凡間人物!”

  黑暗有更多人聚集過來,黑暗中有人咬牙切齒低聲咆哮道,“馬大哥,天策與神策勢不兩立,我們能眼睜睜看著神策的狗賊從我們面前走過,無動于衷嗎?血海深仇??!”

  更夫沒有說話,卻另外有人接著道,“他不但是神策右軍副都指揮,更是閑廊飛龍侍者,神策狗賊要殺,但是閑廊飛龍侍者卻是動不得的!”

  “歸云真人?憲宗皇帝有這個女兒嗎?”有人又道,黑暗中有人接道,“皇家公主眾多,誰又知道呢?”“仇士元就要來了!”更夫低聲道,眾人的聲音一下子都消失了,那個老魔頭手段兇殘,武功高深莫測,殺人如麻,天策最后一位副統(tǒng)領就死在他手里,殘余的天策眾人,地位最高的不過也只是一個副總教習罷了!

  “這些人處心積慮,到底想要干什么?真是要對大小姐不利嗎?”良久有人低語道。更夫頓了頓手中的鐵杖,“你們抓緊收拾一下,情況不對,我們就轉移,我去看看黃小姐!”

  黑暗中腳步聲遠去,更夫拄著拐杖慢慢的往守備府走,守備府守備的軍士眾多,更夫一向來去自如,可是今天他要求黃校尉住處的小院時候卻被一個面生的軍士攔住了,“請留步,黃大人已經(jīng)休息了!”

  更夫緩緩抬頭看這位軍士,“你是誰,我怎么沒見過你!”那軍士一笑,“我和兄弟們打上都過來,剛剛跟隨黃大人!”

  更夫不語,只見一位相熟的軍士站在遠處沖他搖頭,更夫點點頭,“那是了,不用和黃大人說了,我先走了!”

  那軍士笑道,“慢走,不送!”

  更夫慢慢的走在守備府中,陰影角落里站著無數(shù)軍士,既有熟悉的氣息更有許多陌生的人,丹同渡名義上還是神策軍的駐守點,而他們這些殘余的天策武士事實就是在神策軍的庇護下茍延殘喘,真是強烈的諷刺?。↑S伯泉是遼東水師殘部,雖然傳言神策軍勾結盧龍叛軍突襲遼東水師,但是一直沒有證據(jù),即使有證據(jù)他們也拿不到,就算拿到又有什么用,神策軍一家獨大,北衙禁軍羽林、龍武、神武、神威、神策各左右兩衛(wèi)共十軍,神策獨大,兵力超出十余萬,羽林龍武神武神威左右軍共八軍加一起不及神策左右軍兩軍,神策軍兩軍中神策右軍又尊大,擁兵六萬之眾,且皆是久經(jīng)沙場的百戰(zhàn)軍士,多出自西邊邊軍,朝廷之重在于神策軍軍威之盛。

  神策右軍首領護軍中尉是王守澄,還擔任著內(nèi)朝樞密使,權威之盛,令人側目,無人能當其鋒銳,天策只剩余小貓小狗幾只,根本無力撼動這個龐然大物,神策秘密誅殺天策也是兩軍長久以來的私怨,根本不能擺上臺面,那么天策的衰敗與屈辱也自無法昭雪。

  更夫走到黃聽雨的小院前面,這里同樣把守森嚴,不過都是些丹同渡老人,只是簡單的通報一聲就讓更夫進去了,聽雨的小院有匝道秘密連接著地下倉庫,更夫走過把守嚴密的門禁,聽雨此時正在會見客人。火教的那個長老圖骨達身上血跡斑斑,臉色蒼白的站在一邊,和聽雨對面而立的是個個子不高臉上蒙著輕紗的胡女,聽雨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我沒有料到火教東地長老竟然是個女人?”

  那長老輕笑一聲,聲音略為沙啞,“黃小姐巾幗不讓須眉,我自然要來見識一下;黃小姐,我們先后付給你大錢二十萬之巨,大火旗你是不是先給我了?”

  黃聽雨想了一想,“我還沒有收齊尾款,你就這么急著拿東西?”

  東地長老沙啞的一笑,“丹同渡風云詭秘,我們圣教很容易成為眾矢之的,所以我不得不慎重!”

  聽雨眼神閃爍,“我想知道鐵牛幫被襲擊的事情,你知道什么內(nèi)幕?是不是你們做的?”

  東地長老搖搖頭,“現(xiàn)在丹同渡龍魚混雜,我們圣教即便如此小心依舊被人襲擊,鐵牛幫的事情跟我們沒有關系,不過我倒是知道,鐵牛幫主得到了幾件寶貝,別人窺伺才遭殺身之禍?!?p>  聽雨點點頭,“是的,鐵老大是和我一起,我們分別得了幾件東西,大火旗就是其中之一,你難道就沒想過強行從我這里奪走寶貝嗎?”東地長老微微一笑,“黃小姐請放心,圣物容不得褻瀆,我們要堂堂正正的迎得圣物,不會讓圣物被血污沾染,不過黃小姐,襲擊我們的人是來自河中府觀察使喬遠的私兵,我們算是為黃小姐擋刀,款項我就不要求減免,但我想先拿到大火旗!”

  聽雨在密室里左右走了幾步,“可以,我有個要求,如果我的謀劃失敗,你們要協(xié)助我離開這里,在離開這里之前,我會把丹同渡燒掉!”

  說著聽雨把手中的大火旗遞出去,東地長老有些驚訝,卻也雙手接過,輕輕一按,蔚藍的火焰跳躍,東地長老雙手合抱,捧著火焰,口中悼念經(jīng)文之后,小心的把大火旗收起來,“可以,但是我的人已經(jīng)損失不少,我不敢保證萬無一失?!?p>  聽雨有些傷感的看著火教東地長老把打火機收起來,說道,“喬遠對丹同渡勢在必得,他在這里安插了大量的人手,你們可以留在這里,也可以自行離開,至于尾款我相信你們不會賴賬!”

  東地長老起手式道,“以圣火的名義起誓,我們絕不會賴賬!”

  聽雨點點頭,快步走出密室,更夫在外面等著她,“馬叔叔,你怎么在這里?”

  更夫滿是刀疤的臉上看不清表情,“黃校尉在招待上都來的客人,神策軍仇士元很快就會到了,我們這些人不得不避避風頭。”

  聽雨一驚,“馬叔叔,你們要避往何處?”更夫輕輕道,“聽雨,你要我查探的那個李在,我們得到確切的消息,他現(xiàn)在就在玉泉山,道號歸心,玉泉山上玉泉觀達官貴人眾多,即便驕橫如神策軍也要掂量三分,我們準備避往玉泉山附近。”

  李在?聽雨皺起了眉頭,眉角一挑,“好,你們路上小心,隨時保持聯(lián)絡?!?

七六一

真是汗顏,拿著手機編輯章節(jié),居然睡著了。。。。趕緊補上!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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