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與你成親,而且我并不認(rèn)識你,你們以多欺少……”
“你們會成親的!”一道語氣中帶著幾分肯定與嚴(yán)厲的聲音,從前面?zhèn)鱽磉m時的打斷裕凡的話。
李玉荇回頭看見緩緩而來的貴婦人,臉上再次展開笑容,乖巧的喊了聲:“娘,你看這就是白衣姑娘,不過她現(xiàn)在換了身衣裳?!敝劣谠7策€想再說些什么,已經(jīng)不重要了,因為他娘親說了,他們會成親的。
李夫人身后跟著兩三個丫鬟,渾身透著種高貴冷艷的氣場,她看到了裕凡眉頭不由輕輕皺起。模樣倒是長得還合眼緣,只是這身衣裳不倫不類的,看看那雙是什么鞋子?哪有粉色衣裙配著灰色麻布鞋的?一向在衣著方面格外用心的李夫人,嫌棄了一臉。
李夫人站在裕凡的三步之外,她對著自己兒子時滿眼溫柔寵溺,面對裕凡的時候就一臉霸氣側(cè)漏的嚴(yán)謹(jǐn)模樣,她說:“不知這位姑娘如何稱呼?不過不提也罷,進(jìn)了城主府就是貴客,不管你之前是如何出身,只要是清白人家的姑娘,荇兒說非要娶你,我便不會反對。只要你做了城主府的少奶奶,榮華富貴享不盡,但只有一個要求,你必須全心全意的對荇兒好,在外頭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還是少扯些關(guān)系?!?p> 裕凡看著依偎在一起的兩母子,終于明白那位少年郎為什么一見到她就自說自話了,原來是因為遺傳。裕凡懶得跟她們費口舌,眼睛四處看了看,門外有護(hù)衛(wèi)里面有家丁,林林總總也有十多個人,這宅子這般大估計還有好些家仆在別處。身后有那個老嬤嬤虎視眈眈,身前有趾高氣揚的母子二人,這次怕是沒有在衙門的時候容易走人了,而且她深入虎穴還未取得結(jié)果,這時候叫她離開又有些不甘不愿。
裕凡思索了一番,便決定先留下來,時機到了再搶走那位老嬤嬤身上的辟邪東西。
“我在與你說話呢!你怎么一副沒聽見的樣子?你覺得可以,便留下來,若是不可以你也得留下來,直到你愿意嫁給我兒為止,識相點的還有個正妻之位,若是鬧騰起來你便只有個妾室的命!”李夫人一副不滿的嘴臉,說的話很強硬,話中的意思更強硬。
只是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姑娘,就算再鬧騰還能鬧出什么事情來不成?他們城主府早在多年前就是大同的城主,若不是朝廷查了個手,按了個地方官,他們還是這地方的主人!不過,現(xiàn)在就算多了個地方官又如何,這大同還是他們城主府說了算!一個小姑娘有或沒有,也不會那么多人在意,而且看她這模樣也是小家子氣的,頂多就是一個小戶人家里出來的,到時候她家人鬧起來,給些好處便是了。小戶人家都是沒見過世面的一些金銀財寶就能哄好,不過能讓她的兒子開開葷,高興一下也是值得的。
裕凡確實是沒有在聽她之前在說些什么,但是可以留下來的話,裕凡便點了點頭,無視了她后面那半句威脅的話,因為她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她要走,誰都攔不住,只不過她不想弄得人盡皆知才有所顧忌罷了。
李玉荇見裕凡點了頭,當(dāng)下高興的直笑,沖著他娘說:“娘親果然沒有騙我,不過娘親以后不要這么跟白衣姑娘說話了,你會嚇到她的?!闭f完帶著幾分憐憫的看著裕凡,似乎覺得她已經(jīng)被如何嚴(yán)苛的娘親給嚇傻了,明明被嚇到的人是他。
李夫人愛憐的摸了摸李玉荇的小臉蛋,笑著應(yīng)承道:“好好好,娘都聽你的,快帶你的娘子下去換身衣裳,娘已經(jīng)讓人準(zhǔn)備了一間房間,就靠在你院子隔壁?!?p> 裕凡一臉平靜的看著那位婦人滿是寵溺愛憐的跟她兒子說話,腦中想起的卻是她十歲那年,她母親也曾寵溺的抱著她去寺廟求神拜佛,在回來的路上她就在母親的懷里,母親的懷中溫暖柔軟還帶著些香香的味道。爾后,她又想起她初初被關(guān)在天樓時那兩年,她在里面天天哭天喊地,卻沒有人理她死活。
李玉荇走到裕凡的面前,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握住了裕凡的柔荑后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李夫人在旁邊看得搖搖頭,暗里使了眼神讓那個老嬤嬤時時刻刻的看著裕凡。
就這樣,他們甚至還未知道裕凡姓甚名誰是何來歷,就強行的將人軟禁在城主府。
當(dāng)天晚上裕凡被帶到一間寬大又裝飾輝煌的房間,里面站著四個丫鬟,手上都捧著一個木盤,木盤上面都是一套一套顏色靚麗的成衣,明顯是為了裕凡準(zhǔn)備的。
李玉荇一直嘰嘰呱呱的跟她說話,雖然裕凡甚少理他,他也不覺得受了冷落,整個人高興的差點手舞足蹈起來,看到那些衣裳還一件一件的拿起問她喜不喜歡,不喜歡再去買多些回來讓她挑。
裕凡沒有格外喜歡的,她對這些東西心情好的時候就喜歡,心情低落的時候就無所謂,現(xiàn)在她的心情有點低落。
老嬤嬤見此只能自作主張的又帶著幾分強硬的,幫裕凡挑了身淺綠色的輕薄衣裙,裙子外還有一層薄紗,一看就知是今年的新品新樣式。裕凡本能就長得嫩,換上這身衣裳的時候更是讓人驚艷,嫩得翠綠,像春天里的花兒一樣。
換衣裳之前,裕凡還沐浴了一番,身邊有兩個丫鬟伺候著,裕凡叫她們離去都不肯,一直盯著裕凡看。
裕凡已經(jīng)多年不曾洗過澡,也多年不曾被人看過自己身體,一時不習(xí)慣便給她們弄了個鬼遮眼,等她們掙扎著要叫喚的時候,裕凡已經(jīng)簡單洗過穿上了里衣。
看到裕凡穿得漂亮的,最高興的就屬李玉荇了,此刻已經(jīng)戌時,就是沒有那么快歇息,一個男子在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房中也很不妥吧!可他竟然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是被寵壞了沒有這些大防,還是覺得裕凡就快要跟他成親了,所以不在乎那些俗禮?
裕凡要成親了,可她本人卻沒有權(quán)利說不!
文且君
你以為這母子已經(jīng)算是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