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菲菲在紫薇五號院呆了一整夜,其中十日十月和王逸飛看望了三次,殷勤的態(tài)度,使得丁海都對自己的親妹刮目相看,但是兩大土豪都被丁菲菲攆出去了,而至于丁海,則開始扳著指頭盤算著那兩人誰更勝一籌。
妹夫的人選,好艱難啊,不過,趁著大舅哥的名頭,好好撈一把好處再說。
丁菲菲自然不會知道丁海在打著她的小主意,否則,小小鳥飛了都是輕的。
直到第二天早上,王天成才過來一趟,轉(zhuǎn)了一圈之后又背著手走了,走的時候還稍帶著丁也跟著出去了。
“聽說你和馬修文李達(dá)彪認(rèn)識?”到了屋外的樓道上,王天成背著雙手道。
“見過一兩次。”丁也如實交代道。
“他們推薦你去兵營?!蓖跆斐赊D(zhuǎn)過頭來。
“我還在上學(xué)呢?!倍∫岔樋谡f道。
“可是,我聽說開學(xué)后你沒去報到?!蓖跆斐傻?,“學(xué)的什么專業(yè)?”
“音樂?!?p> “音樂,也挺好,到了兵營當(dāng)個文藝兵也不錯。”王天成很隨意的說道。
“……”,我答應(yīng)了嗎?怎么感覺我已經(jīng)入了兵營一般,丁也沒頭沒腦的頭緒亂作一團(tuán),他是沒有上學(xué),那不是因為自己的兒子沒有人照料嗎。
“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國慶節(jié)之后,你就去兵營深造音樂去?!蓖跆斐珊咧吡?,步履矯健的哪里是上了歲數(shù)的樣子,十足的地痞老流氓一個。
丁也返回屋子,而后閑著無事坐在電腦旁碼字,噼里啪啦的像蒼蠅嗡嗡個不停,丁海被刺激的在房間內(nèi)走來走去,丁菲菲則是背靠著床鋪看著娛樂的花邊新聞,丁海實在是忍受不了了,而后踱步開門,一抬頭,發(fā)現(xiàn)一個成熟女人站在門口。
丁海愣了,而后才反應(yīng)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很快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發(fā)型,而后一手扶在門框上,一手叉腰,擺出一個自認(rèn)為很有型的帥POSS,笑瞇瞇道,“美女,請問你是找我的嗎?”
對面的美女呵呵一笑,而后一手撥開了他的腦袋,直直朝屋里的丁也走去。
“唐姐,你怎么來了?”丁也停下手上的操作,站起來笑問道。
“丁也,快跟我走一趟,你姐夫現(xiàn)在正尋死覓活呢?!碧评俚难劬Χ技t了。
“又怎么了?不會是雜志社出問題了吧?”丁也不由想起前段時間在飛鳥論壇看到的那則帖子來。
“是啊,現(xiàn)在雜志社別說是武俠名家,就是有點小小名氣的作者都不敢來了,現(xiàn)在煙花雜志社流言蜚語的,你姐夫都快支撐不住了。”唐蕾拉著丁也就朝外走去。
丁海和丁菲菲上上下下打量了唐蕾好幾眼,這是丁也從哪里認(rèn)得堂姐,還挺有氣質(zhì)的,就是腦回路有點暈,一來就拽著丁也走,到底說的什么事,兩人一臉懵逼。
“這位美女,鄙人是丁也的親哥,不知美女怎么稱呼?”丁海擋住了丁也和唐蕾的去路道。
丁也則白了他一眼,道,“哥,你就別打歪主意了,名花有主了?!?p> 丁海好不容易攢起來的高富帥的鳳凰男姿勢,一下子成了路邊的野雞狀態(tài),耷拉著一顆圓滾滾的腦袋,滾到了一邊。
丁也簡單為兩人作了一番介紹,而后和唐蕾一塊出去,留在賓館的丁菲菲則笑作一團(tuán),丁海則郁悶的揚天長嘆:流年不利啊,事業(yè)事業(yè)不成,愛情愛情不成,一樣都不占,怪不得自己的韜光養(yǎng)晦在別人看來就是縮頭烏龜,是個男人都挺不住啊。
“哥,丁也認(rèn)識的美女多,到時候讓他給你介紹一兩個不就好了?!倍》品茖⑹謾C放在了一旁,手里則多了一顆桔子。
“介紹什么,那個蘇晴我就覺得不錯?!倍『I裨谠诘牡馈?p> “那你還吃里扒外的。”
“蘿卜白菜各有所愛,蘿莉熟女哥哥最愛?!?p> 丁菲菲聽不下去了,指著窗外道,“哥……”
“什么?”丁海順著丁菲菲的指頭轉(zhuǎn)過頭去。
“看,灰機?!?p> “……”丁海道,“小調(diào)皮,你少吃點桔子,上火……那個我出去一趟,你先好好休息休息?!?p> “哥,你也太放心我了,你就不怕你親妹再次被人下藥?”丁菲菲則不自然道。
“下藥?嘿嘿嘿,妹子放心,下藥的話也就文十日和王逸飛兩個,他們兩個都是高富帥,誰成了我的妹夫我都高興?!?p> “滾?!倍》品埔粋€枕頭扔過來,丁海則笑哈哈的出了房間。
唐蕾載著丁也直奔煙花雜志社而去,此時的煙花雜志社社長的辦公室里一片狼藉,文件水杯書籍等等散落在地上。
陳明升垂頭喪氣的坐在椅子上,他多么希望煙花雜志社在他手里發(fā)揚光大,但從武俠名家宏天一世出走簽約《易冷雜志》后,煙花雜志社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原本有意愿在煙花雜志社刊登的文章和小說的作者,也紛紛撤銷,至于簽約,剛問出口就被婉拒了,直到現(xiàn)在,沒有一個作者簽約刊登,而編輯原本二十人到了現(xiàn)在的五人,其中有一個是老人,一個是剛進(jìn)門的實習(xí)生,還有三個只想啃飯碗的寄生蟲,所有人,唯有他最開始興致勃勃,而最后,也只剩下他一個人孤獨垂淚。
人入中年,事業(yè)為重,他不再是年輕人,更不再是小孩子,他有家要養(yǎng),上有老下有小,即便作為妻子的唐蕾一直在鼓勵他,但是人的內(nèi)心畢竟是脆弱的,它不是石頭做的,也不是鐵制的,他一心想將煙花雜志打理好,一番苦心卻成灰燼。
稚兒擎瓜柳棚下,細(xì)犬逐蝶窄巷中。人間繁華多笑語,惟我空余兩鬢風(fēng)。他悔恨自己,當(dāng)初應(yīng)該聽唐蕾的勸說,否則也不會如此被動。
“吱……”
一聲門響,丁也和唐蕾雙雙踏入了陳明升的辦公室中,陳明升抬起了頭,而后又垂了下來。
“姐夫,怎么?這就沒招了?”丁也道了一聲問道。
“沒了……什么都沒了?!标惷魃酀牡溃郧白髡叩母遒M的問題,編輯的工資問題,雜志社周轉(zhuǎn)流動金的問題等等,陳明升現(xiàn)在一個腦袋都不夠用了。
“不……你還有?!?
空空機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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