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亭中,南宮夜戈饒有興致的煮著茶,酌茶,泡茶,看似簡簡單單幾個動作,而在南宮夜戈做來卻顯得格外的雅致、柔美,好看到讓人不舍得移開眼。
如今上荊這邊一切都在按他的計劃進行,以目前來看若不發(fā)生意外那便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只是下闕那邊至今還沒有任何消息傳來,已經(jīng)過去一月有余,看樣子事情進行的并不順利,不然他早傳來消息。南宮夜戈停下手中的動作然后慢慢起身,他走到亭子的圍欄前,負(fù)手佇立望著湖心那一片片碧綠,層層疊疊,越深色越顯冷,一如現(xiàn)在的他,冷到了心底。
山雨欲來前總會顯得格外寧靜,濰城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非凡,街道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墒沁@一切如常的背后,正在消無聲息的醞釀著一場人們看不到摸不著的狂風(fēng)暴雨,也許這場風(fēng)暴會攪得天翻地覆,波及到很多人,也許這場風(fēng)暴會消無聲息的來,然后消無聲息的消散。
秦墨現(xiàn)在正站在一家飯店的門前,看著這家裝飾別致的飯店,這里不時有人經(jīng)過,然后好奇的對這個白衣勝雪,宛若畫中仙的男子側(cè)目觀望。
秦墨心中微嘆:如今的黎國被治理的井井有條,百姓生活安寧,但總會有些人看不得這份寧靜,非要出來攪風(fēng)攪雨,如今這份難得的平靜持續(xù)的越久,當(dāng)暴雨毫無征兆的傾盆落下時就會越讓人措手不及。
這一切與秦墨無關(guān),他本不想攪和到此事當(dāng)中,只是前些日子他卻意外收到了一個人的傳信。他與傳信之人并不相熟,只有幾面之緣,但此人卻與憂離頗有淵源,故此他才會來此一趟。
秦墨依舊是一副清冷面色,他抬頭看了眼店門,然后朝里走去,而被他拋在身后的店門門楣上赫然寫著無名二字。小二見到秦墨立馬上前迎道:“客官二樓雅間請?!?p> 秦墨看了他一眼,然后冷冷道:“只往桃花間,再來一壺婆娑酒?!?p> 二小聽了微微一愣,然后立馬恢復(fù)笑臉說道:“桃花間是專門招待貴客的,小的還沒這資格給你帶路,客官請稍等,小的這就去請本店掌柜?!闭f完便轉(zhuǎn)身入內(nèi)去喚掌柜。
秦墨自是知道江湖上的規(guī)矩,方才他說的那句話便是送信人叫他說的,想來應(yīng)該是他們的暗語,秦墨雖不屑但人家的規(guī)矩還是要遵守的。
不一會一個穿著考究,滿面堆笑的男子便從里面走了出來,此人大約四五十歲,長的瘦瘦高高,他一眼便知道剛小二說的人是秦墨,像秦墨這樣的人,估計不管站在哪里,都能被人另眼相待。
在江湖上混跡的人自然要對江湖上的人和事有所了解,不然哪一天得罪了自己得罪不起的人,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尤其是這天下第一公子秦墨,出了名的記仇。
這位掌柜自然知道自己眼前現(xiàn)在站著的就是曾經(jīng)轟動一時的天下第一公子,他哪里敢有一絲的怠慢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