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會是那種泰坦巨獸的犬齒嗎?
依著記憶,尹沙覺得,手中的這把骨刀,與那一次暴雨之夜時她曾看到的那只巨獸的利齒尺寸確實是差不了多少的。
這樣看來,也實在是難得了。
畢竟那泰坦劍齒虎并非是那種類豹野獸,前者連那男人都不敢獨自冒險,后者則是不然,光體型上就要小了不少,所以,相比較而言,這骨刀著實珍貴,也相當(dāng)不容易。
而那男人,他竟然就這么把這骨刀給了她,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眼下,按照他們極其不先進的生活狀況看,她都覺得他們偏似遠古人了。
遠古人……
陡然地再聯(lián)想到這個名詞,尹沙心下還是難掩著慌,連研究那骨刀的興致也是瞬間全無。
說實在的,她已經(jīng)不止一次懷疑自個屬于穿越了。
不光光是從身邊那男人的生活方式來猜測,更是從這些天她遇上的這些稀奇古怪的事。
她承認(rèn),這世上的事于她有太多未知,但并不代表她什么常識都沒有。
就好比那巨型劍齒虎,那種連教科書中都有記錄的代表性外貌,她怎么都不可能分辨不出吧,哪怕就是種類定義錯了,可那還是屬于劍齒虎大類的!
再就是那頭猛犸象了,雖然那一頭的體型與她此前在節(jié)目上看到的有所差距,但外貌也是非常一致的,所以,排除了科學(xué)技術(shù)上的細微誤差,以及時代環(huán)境上的一些區(qū)別,這些都還是能對上號的!
除此之外,最可怕的便是她的幾乎毫發(fā)無傷,以及行李箱的近似完好無損!
她遭遇的明明是飛機撞上鳥群,導(dǎo)致的發(fā)動機著火爆炸,那種爆炸下,機身連個渣都不剩,她竟然奇跡般存活?
最初,她或許是興奮過了頭,忘了理性分析這些情況,可到后面,她也不是沒想過,這一切的古怪之處。
包括,她都已經(jīng)遭難數(shù)天,而實際上,連個搜救人的鬼影她都沒看到!
然而,縱使這么多的鐵證都堆在了面前,她心中還是拒絕相信這個可怕事實!
以至于,她依舊心存僥幸,也依舊,做著某個名為“春秋”的大夢!
只是,不管如何,在這個夢被擊碎前,她總還是希翼的。
想要支撐著自己好好走出這片可怕的原始地方,她就必須得有堅定的信念。
從沮喪中回神,尹沙花了好一刻才平復(fù)了自己的心境,待到確認(rèn)自己徹底靜下來后,這才轉(zhuǎn)了頭去看身側(cè)那男人。
他的鉆木還在進行中。
之前,他只是依葫蘆畫瓢,照著做,而非掌握了原理,所以鉆木工序只是借助了大力與記憶的效果,此刻,因著隔了一日,他取火又有些不太靈光了,但他并沒有二度詢問她,只是自己獨自折騰著。
也不知是見她沉思不愿多做打擾,還是,他從未往著她所認(rèn)為的原理上想,光是計較著動作與操作。
見此,她沒忍住,下意識挪到了他身側(cè),然后條件反射地握住了他手中那根豎著的粗枝。
問題是,這一系列無意識的動作后,她突然想起,她與他,根本就語言不通!
意識到無法溝通,卻是沒來得及撤手,那男人一下轉(zhuǎn)過了頭來,一雙曜石黑眸在一片暗色中柔光旖旎。
尹沙心下一驚,整個人便立刻往后縮退了一下,未料她早已不在那巨樹的跟系處了,這一個縮退,徑直讓她摔坐在了地上。
這一刻,尹沙驚覺,自己反應(yīng)過了頭。
因著對穿越梗的排斥,那男人成了她最大的受難對象,一開始的微小拒絕,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她升華到了最高點,一時之間,尹沙也不知該如何再向那男人解釋了。
悶了許久,又是一直感覺不到那男人的回應(yīng),尹沙這才抬了頭,卻是見得,那男人早就已經(jīng)轉(zhuǎn)回了頭,他仍是在繼續(xù)鉆木。
之于數(shù)秒前發(fā)生的事,他并無什么表示,也根本沒有要與她計較的意思。
或許他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的拒之千里吧,盡管,她并不覺得自己是個寡情的人。
但事實卻是恰恰相反,這個男人,他雖骨子里透著淡漠,性子上也帶著冷漠,但最終表現(xiàn)出來的,卻是比她暖心,也比她有人情味。
尹沙覺得自個似乎做得有些過了。
除開本能,更多的則是她自以為的不想相欠太多,殊不知,她欠他的是命,早已無法償還,也根本無法償還,既如此,她又量比輕重價值做什么呢?
屏氣從地上緩緩爬起來,尹沙頗有些歉意,卻是不知該怎樣表達,最后,在掃到自個的行李箱時,她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了那個被她塞進箱蓋中的東西。
對呀,打火機!
霜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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