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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鬼醫(yī)之錯惹妖孽王爺

第二十六章 背叛(修改版)

冷清鬼醫(yī)之錯惹妖孽王爺 云語 2003 2017-11-19 11:29:00

    拓跋珪松開手,那具已然氣絕的尸體,失去了支撐,砰然倒地。在他的胸口之上,赫然地插著一把匕首。那匕首深深入體,只余下刀柄露在衣衫之外。

  可憐的刺客,先前被拓跋珪一把捏斷了喉骨,接著又被他當(dāng)做肉盾,擋住了飛射過來的匕首,真可謂死了一次,又死一次,真正是死透了,死絕了!那一雙驚駭?shù)碾p眼,瞪得大大地,空洞而無神地凝望著天空,驚悚與駭然已然在那眼中凝固與定格。

  雪花繼續(xù)飄落著,一片一片地,一層一層地,漸漸地將那一地的殺戮遮掩住。

  穿過著幽幽長長的青石小巷,轉(zhuǎn)過一個近乎九十度的拐角,一條被白雪覆蓋的石子小道赫然在目。小道的兩旁,是低矮的灌木。那灌木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只余一身潔白,在寒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在這條小道的盡頭,聳立著一座巨大的院落。它靜靜地杵立在那里,似乎遠(yuǎn)離了人群,與塵世的喧囂。

  那里,正是黑風(fēng)騎在城內(nèi)的一個隱蔽據(jù)點(diǎn)。

  此次,拓跋珪秘密前來太原。黑風(fēng)騎被他駐扎在城外的群山之中,而親衛(wèi)隊(duì)則留在城內(nèi)。

  此時,他像一只動作敏捷的野貓一樣,輕盈地攀過墻壁,縱身一躍,無聲無息地落在了正房的屋脊之上。

  下方的院落里,燈火輝煌,似有人聲隱約,又似有噪雜打斗,空氣中更是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拓跋珪悄無聲息地靠近。

  一群數(shù)目眾多的黑衣男子,手持火把,全副武裝,滿身肅殺,正將一小伙人圍攻進(jìn)了一個包圍圈。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數(shù)十具尸體。

  “投降吧,流云,不要再做無畏的犧牲了?!币蝗嗽谂裕剖窃趧窠?,他的言辭灼灼,顯得那樣地苦口婆心。

  “我——呸——”那被換作流云的青年男子,一口唾沫吐出,徑直地落在那勸降之人的臉上。

  流云的臉,年輕而黝黑,他的眼睛里燃燒著極端的憤怒,以致于他的臉在燈火的照耀下,扭曲到了變形。“你個吃里扒外的卑鄙小人,勾結(jié)敵人,把敵人引到這里,對兄弟們痛下殺手,你——你————”

  流云幾乎是說不下去。他的目光落在地上那幾具尸體之上,眼中劃過深切的痛意。這些朝夕相處的弟兄們,沒有死在刀光劍影的戰(zhàn)場上,而是憋屈地死在自己人無恥的背叛之上,真正叫人痛心疾首,悲哀莫名。

  “我怎么那————,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想我們四人,同屬流字輩。流星,自不必說,是黑風(fēng)騎大隊(duì)長,大權(quán)在握。流風(fēng),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行蹤詭異莫測,司情報(bào)暗殺這兩塊,直接隸屬主子管轄。而你,流云,是主子的親衛(wèi)隊(duì)隊(duì)長,貼身伺候主子,深得主子信任。唯有我,流辰,說得好聽,黑風(fēng)騎副隊(duì)長,實(shí)際上,一點(diǎn)兒實(shí)權(quán)都沒有,平時還得看流星的臉色行事?,F(xiàn)在,好了,只要我拿到黑風(fēng)騎兵符,黑風(fēng)騎以后就是我的了!”

  那自稱流辰的男子,得意洋洋,似乎那鼎鼎大名縱橫北方的黑風(fēng)騎,已然是他囊中之物。

  “兵符?你要把兵符交給誰?是誰?有這么大的手段,竟然買通你背叛主子?”流云怒火中燒,義憤填膺,他一句接著一句,連聲追問。

  “這,你就不必知道了!”那黑衣勁裝,名喚流辰的男子,斷然地拒絕。

  “主子呢?主子若是知道你————”流云額頭青筋暴起,眼中的怒火似是要爆裂而出。

  “主子?主子此刻自身難保,哪里會顧得到你們。黑風(fēng)騎,哈哈,黑風(fēng)騎,往后就歸我了!”那人猖狂地哈哈大笑。

  流云高聲厲喝,“我跟你拼了!”說罷,不顧身上的累累傷痕,消耗殆盡的力氣,舞動著手中的雙刀,不管不顧地,朝那人狠命地殺去。

  雙刀雖快,但對方那柄長劍更快。那劍,一擱,一挑,彈開雙刀,游龍般迅疾地滑了過去,嗜咬住流云的頸項(xiàng)。

  “兵符在哪兒?”流辰手腕下壓,鋒利的劍刃割破那柔軟的皮膚,殷紅的鮮血頓時汩汩而下。

  “死也不會告訴你!”流云眼睛一閉,脖頸一挺,視死如歸。

  “想死?沒那么容易。來,睜開眼睛,看看你的部下怎么因?yàn)槟愕挠掴g和頑固,而一個一個在你面前死去。”流辰嘴角擎著一抹冷笑,朝那站在角落一直做看戲狀的黑衣頭領(lǐng),微微一點(diǎn)頭。

  那人手一揮,周遭虎視眈眈的部下,立刻如狼似虎地?fù)淞诉^去。那本來不是傷就是殘的親衛(wèi)中,又有幾人悶哼著倒在地上。

  流云圓睜著眼睛,幾乎是目齜牙咧。一向流血不流淚的他,此刻,眼中不由自主地流出了滾燙的眼淚。

  說是遲,那是快,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暗色的身影,如流星一般,從遠(yuǎn)處疾射而來。

  人未到,聲先聞。

  “住手,兵符在此。”話語剛落,一個滿頭小辮子,一身混搭衣裳的挺拔身影已然落地。

  “流星?”兩道聲音幾乎是異口同聲。

  流云先是喜出望外,隨后又是悲憤莫名。一雙眼睛瞪得如同銅鈴,緊張盯著那突然出現(xiàn)的身影。

  那黑衣的流辰則是一半欣喜,一半疑慮。

  “兵符在你手中?”他半信半疑地盯著場中蒙面的流星。

  “在我手中。”黑巾蒙面的拓跋珪言簡意賅,他伸手一指,指向那幾個奮力抵抗,掙扎在死亡線上的親衛(wèi),模仿著流星的語氣,冷然地說道,“放了他們,我把兵符給你?!?p>  “流星,你敢——”流云又驚又急,若不是頸邊架著的那把長劍,他幾乎都要暴跳如雷了。

  “好!放了他們也行?!绷鞒酵纯斓卮饝?yīng)了。

  他朝那黑衣頭領(lǐng)點(diǎn)點(diǎn)頭。那人輕哼一聲,手臂一揮,那群宛如強(qiáng)盜般的黑衣人,頓時如潮水般退了下去。

  這群親衛(wèi),死得死,傷得傷,量他一個流星,也玩不出什么花樣,扭轉(zhuǎn)不了大局。先把兵符拿到手,再斬草除根也不遲!那人暗自思索。

  “你把兵符拋過來,我放開流云。你我同時出手?!笨v然內(nèi)心已經(jīng)欣喜若狂,但是流辰還是小心謹(jǐn)慎。

  “好!”

  一個好字剛出口,一個黑色的虎形的物什被大力拋向空中,劃著優(yōu)美的弧線,向那喜不勝自的流辰砸了下來。

  虎符!

  果然是虎符!

  流辰下意識地便要縱身去接,就在他分神的那一剎那,拓跋珪一個之形的滑躍,已到近前。他的手指彈出,一道強(qiáng)勁的氣流,從指間傾泄而出,彈向那鋒利的長劍,長劍頓時向外一蕩。

  流辰直覺手腕一麻,那氣流順著劍身上行,直擊他的虎口,震裂出一個豁口,鮮血宛如小溪,嘩嘩地往下流。隨即,長劍脫手而出。

  拓跋珪身似幻影,一個縱身飛躍,虎符已到手中。落地時,左手一個反抄,那飛出的劍已到手中。

云語

  有些看不見的手,如懶懶的風(fēng)似地,正在我的心上奏著潺潺的樂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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