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葉星語胡思亂想了一夜,直到清晨六點多鐘,眼睛撐不下去了,才倒回軟綿綿的枕頭上,睡昏過去。
……
下午一點多鐘,木屋客廳,池行緣沉著臉,看著桌子上已經(jīng)涼掉的飯菜。
小助理垂著腦袋,也很委屈:“半個小時前我去喊過她了,可是她說不餓,說很困還要睡覺,就把我給趕出來了?!?p> 池行緣靠在沙發(fā)里,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鐘表。
梁正道抽了口眼,踢了踢他的腿:“要不你去叫叫?”
男人擰著眉,沒動。
“小姑娘嬌生慣養(yǎng)的,本來跟著我們出來拍戲就夠辛苦了,這大冷天的,早飯沒吃,中午又沒起,再等到晚上?!绷赫垒p飄飄的說,“那恐怕真的要餓壞咯。”
池行緣坐著沒動。
梁正道等了會兒覺得沒意思,說了句“你就裝吧”,就又帶著其他人去找當?shù)貦z測極光的專家咨詢?nèi)チ恕?p> 接近兩點的時候,池行緣站起來,去了廚房,用流利的英語讓服務員準備了新鮮的蔬菜跟肉類,他簡單做了幾個小菜,又煮了個湯。
等到都準備好,又把食物都放進保溫箱里面。
上樓,葉星語的房間在二樓。
他敲了幾下門,沒有回應,把手輕輕一擰,門也就開了。
房間里很暖和,小加濕器冒著水霧,床邊放著兩個行李箱,其中一個紅色的大開著,里面衣服亂糟糟的。
池行緣掃了眼,就將視線移到了床上。
小姑娘身子側(cè)著,面容很安靜,睫毛長長的,只是眼底有淡淡的黑眼圈。
他走進了些,看到她手里攥著的圖片,渾身一顫。
池行緣蹲到床邊,小心翼翼的捏住一個邊角,想要給她抽出來,哪知道她攥的很緊,他不僅沒抽出來,反而被她給嚇了一大跳。
小姑娘突然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著他,嗓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卻極為清楚的說:“你個騙子?!?p> 池行緣回憶了下,自己并沒有露出什么蛛絲馬跡,于是他問她:“騙你什么了?”
“好多?!彼У牟恍校f完這句,又閉上了眼睛,身子也翻向另外一邊。
池行緣看著她纖弱的背影:“起來吃飯,你不是一直都在等極光嗎,如果今晚極光真的來了,你確定要用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
“可是我好困?!?p> 他聲音溫和了些:“你有貧血癥,動不動就頭暈眼花的,一整天不吃東西萬一昏倒怎么辦,你先起來洗漱一下,下樓吃了飯再睡?!?p> 她還是迷迷糊糊的,用氣聲回答了他,池行緣不大放心,掀開她被子,確認她清醒之后,才下樓離開。
葉星語站在洗手臺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臉色蒼白的像個鬼,黑眼圈也很重,難看。
她蹙著眉,吐出嘴巴里面的牙膏泡沫,洗了個臉讓自己清醒,完了又拿出來張面膜往上貼。
簡單收拾了大半個小時,這才換了衣服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