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隨著繡衣坊大門鎖住,范瑤根本沒有力氣支撐自己移動只能被硬生生的困在了繡衣坊。
在瞬息間,范瑤整個人的皮膚變成黑色,她狠心使出身體內(nèi)僅剩的法術(shù),將所有指甲連根給切掉,然后虛弱無力的坐在地上。
毒素的源頭都在她的指甲上,她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她知道,若是將指甲切去,所有中了輕微毒的守衛(wèi)都會恢復(fù)正常。
不過劉錦夜中毒已深,一定會死的,而她還有救!
范瑤眼中閃過得逞之意,她將切掉的指甲撿起放在手掌心,然后咔擦一聲,烏黑的指甲在瞬加變成黑色的粉末。
司空站在墻壁上,看著范瑤的動作時,瞳孔宛若承載了無數(shù)星辰,深邃不已包羅萬象。
在看到范瑤欲將手中的粉末投入到嘴中時,司空終于動了。
他身形一閃,手上的動作快得異常,一個反握將范瑤的手給制住,然后另一只手包成拳狀將粉末轉(zhuǎn)移到手中。
這一切做完不過一刻,范瑤根本來沒有體力抵抗,就那么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手上的解藥被司空奪走!
“還給我!”范瑤掙扎著起身,想要躲過粉末,可男女之間的體力在這一刻是表現(xiàn)的那么明顯。
司空手一揮,簡單的避開了范瑤伸過來的手,他將手攤開看著手心黑色粉末,薄唇輕抿。
手上的指甲粉末是毒的解藥。
這種類型的解藥他曾來人間時聽說過,只是沒想到他第一次投胎到人間就中了這種毒。
“一命抵一命,在你心中是不劃算的?!彼究諏⑹种械姆勰┦掌?,對著范瑤低沉開口,“既然覺得不劃算,你先前為何昧著良心說劃算,既然你說了劃算,那么這粉末便是我的,你不需要解藥?!?p> 理所當(dāng)然的話語,聽得范瑤滿是怒氣。
“給我,給我,還給我!”范瑤身上的黑色越來越重,幾乎已經(jīng)看不清出原來的皮膚原色。
她的一身白裙穿在身上,與身上的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煞是心驚。
全身變黑已經(jīng)意味著無藥可解,而現(xiàn)在的司空即便解藥沒有服下,可拿在身上也能抑制住體內(nèi)毒素的擴散,因此也只有上半身變黑。
司空低著頭,看著趴在地面上哀求解藥的范瑤,開口道,“當(dāng)初從樟香國帶你回來時,就告訴你不要想著報仇,現(xiàn)在落得這么個下場,也算得上你咎由自取?!闭f完,便當(dāng)著范瑤的面吃下解藥。
范瑤就那么硬生生的看著解藥被司空吃完,心中浮現(xiàn)出無比的絕望。
她的仇沒報,還喪失了自己的性命,她不甘心,不甘心??!
瞪著一雙眼,范瑤就那么憋著心中一口氣死去。
塵歸塵,土歸土,從今以后再也沒有人能夠威脅到他和不語了,最起碼這一世應(yīng)當(dāng)是安穩(wěn)度過了。
司空瞅了眼沒了氣息的范瑤,邁著步子緩緩離去,體內(nèi)的毒素也排出皮膚也恢復(fù)成了正常顏色。
現(xiàn)在的司空,一顆心全在花不語身上。
不語失血過多,胎兒不保,只怕醒來后情緒會難以控制,他必須得守在身邊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