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弒君者降臨
眼看著‘主上’的斬?fù)艏磳⑴鼣囟鴣恚约旱凝垬屢惨粫r半會兒難以擺出,孤葉連城最終還是放棄拔出龍槍的想法。下定決心,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脫離‘主上’的攻擊范圍。
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行動時,孤葉連城意外的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不能動彈,自己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被‘主上’的月炎牢牢抓住,并將其固定在了原位。
手中沒有了武器龍槍,自己也被月炎牢牢的困住,戰(zhàn)沒法戰(zhàn),逃無法逃。不得已,孤葉連城改變了自己的策略,加強(qiáng)了自身的防御,寄希望自己能夠逃此一劫。
嗶哩嗶哩,纏繞在黑月之上的月炎,在不停壓縮覆蓋黑月之時,竟然發(fā)出了閃電一樣嗶哩嗶哩的聲響,然而細(xì)心觀察,卻未能見到任何的電弧在閃爍。
在不一會兒的時間之后,纏繞在黑月之上的月炎竟已然完全不見了蹤影,只能在黑月的刀鋒之處發(fā)現(xiàn)一層微薄的白色光暈,想必月炎已完全壓縮在了黑月的刀鋒。
“月炎流奧義?黑月斬”
那由萬朵月炎層層疊疊,密集壓縮而成的巨型劍氣斬,以并不算太快也不算太慢的速度,不停的向前行進(jìn),劃破碎石,斬斷金柱,甚至那先前任何攻擊,也未能撼動其分毫的不可侵領(lǐng)域結(jié)界,也在與之發(fā)生碰撞大爆炸的瞬間,逐漸的崩解開來。
崩解的巨大紫黑色結(jié)界,也不斷的化作一片片如玻璃般的碎片,在像雪花緩慢降落的過程中,閃爍著,溶解著,直至化成微小的光球,失去光澤。
孤葉連城也因?yàn)樵诮嚯x承受了如此巨大的傷害,被擊飛至一根斷裂的金柱下面。
“切,這該死的天霜鱗甲。不過算了,再不上一斬就行了?!笨粗杏幸幌⒌墓氯~連城,‘主上’擺出一副很是失望的表情。
孤葉連城引以為豪的天霜鱗甲,也因?yàn)槌惺芰诉@巨大的傷害,變得殘缺不堪,左肩的鎧甲也以不見了蹤影,不過得益于自我修復(fù)的特效,正以極其緩慢的速度進(jìn)行著自身的修復(fù)。
失去武甲庇護(hù)的孤葉連城的肉體,也是遍體鱗傷,一眼望去皆是數(shù)不盡的傷痕與血跡,有劍氣造成的劍傷,也有黃金的瓦礫劃破的劃傷。
而孤葉連城那耀眼奪目的八只白翼,也頓時失去了原有的光彩,變得十分暗淡與殘破。
悄悄恢復(fù)了一點(diǎn)精氣的孤葉連城,右手支撐著地面,慢慢的爬了起來,但最終還是因?yàn)闊o力,只能背靠金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主上’此時也拔出龍槍,再對傷口做了緊急的治療之后,一手握著龍槍,一手拿著黑月,朝著孤葉連城走了過來。
“連城,你還有什么話想說嗎?”
‘主上’將手上的龍槍扔在孤葉連城的身邊,自己則再一次舉起了手中的黑月,將纏繞的月炎,不停的進(jìn)行著匯集壓縮。
“遺言?”孤葉連城扯出笑容言道。
“看在兄弟一場,你還是趕快說吧。”
“小千,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p> “說?!?p> “小千,你真的忘記我們的諾言了嗎?”
“什么諾言?”
“就是我們九人初建神閣時,一同許下的誓言?!?p> 此時,一副畫面從‘主上’的腦中閃過。那時,神閣只不過是普通玩家中,一個規(guī)模只有9人的弱小公會。而‘主上’那時,也就只不過是戰(zhàn)斗力只有一星的渣渣,甚至在那弱小公會之中,也是最弱的那一位。但是即便如此,他們卻的確過得十分幸福,每一天都是十分的充足。
那段時光,就如同夢一般,幸福,溫馨,充裕……即使是現(xiàn)在,‘主上’還會時不時的回憶起那段美好的時光。
“那時,你只不過是一個新手,純真善良,對無盡幻想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好奇,那么的癡迷。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你甚至還告訴我們,你獨(dú)自一個人生活,在這里你第一次體會到了家的感覺,第一次你無需為明日之事,提心吊膽……”
“給吾閉嘴”‘主上’惡狠狠的盯著孤葉連城,命令式說道。
但孤葉連城卻完全不顧。
“你說,我們就好似你的親人一般,不論如何你都會保護(hù)住這個家,保護(hù)住你所以你珍惜的,你愛的人,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我們……”
“閉嘴,閉嘴,閉嘴……”‘主上’發(fā)瘋了一般。
“小千,到底是什么讓你變成了現(xiàn)在的這副模樣,變成人人畏懼的暴君。不再相信任何人,不愿與我們談心,甚至愿與我們拔刀相見,將你在這個世界唯一的朋友們,永久驅(qū)逐。吶,小千,告訴我啊,吶,小千~”孤葉連城逐漸的情緒越來越激動了起來。
‘主上’閉上雙眼,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主上’的情緒安穩(wěn)了下來。
“也好,我就告訴你是什么讓我變了。是這個世界,是這個公國,是這個公會,更是你們每一個人?!?p> ‘主上’十分平靜的答復(fù)道,雖然語氣就和平日了一樣嚴(yán)肅,沒有什么不同,但他的每一字,每一語都由內(nèi)而外的透露出一股狠勁,沒有一絲怨恨與憤怒夾雜,這樣的‘主上’,所有的人都是第一次見到。
孤葉連城也被這答案困惑住,但與其說是答案困惑住了他,倒不如說現(xiàn)在的‘主上’,讓他產(chǎn)生了困惑,讓他開始質(zhì)疑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確,但一切都顯得有些晚了。
“那就再見了,連城。月炎流奧義?黑月~?!?p> 就在‘主上’想要再一次釋放出黑月斬,向下?lián)]斬時,‘主上’驚奇的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被禁錮住了,無法動彈。
玫瑰花園!?一個想法從‘主上’一閃而過。
從此種被禁錮的境況,痛楚,以及周圍散發(fā)出的迷人方向,‘主上’的大腦第一時間對這種情況做出了反應(yīng),那就是自己是被無形的禁錮之花,外道魔法第十階?玫瑰花園所禁錮住了。
但這種魔法并非連城所釋放,而在場的所有人中也只有一人會使用如此高位階的魔法,雖然不愿意相信,但‘主上’還是下意識的看向了藏在人群之中的那個人。
此時,‘主上’也不得不愿意相信了,因?yàn)椤魃稀瘧岩傻哪莻€人,正拿著魔杖,指向這邊,而魔杖的前端,一個巨大的魔法陣正擺在那里,這就是她使用了魔法的證據(jù)。
就仿佛為了驗(yàn)證猜想一樣,天空再一次傳來了巨大的通知音。
警告,警告,系統(tǒng)警告,玩家逸上繁花正在對玩家千樽酒施展攻擊魔法,請問玩家逸上繁花是否要對玩家千樽酒提出榮耀對決,如若不然,請盡快解開魔法,否則,十秒之后,我們將自行對玩家逸上繁花做出系統(tǒng)裁決?,F(xiàn)在倒計(jì)時開始。
十,九。
“快點(diǎn)啊,誰都行,快趁這段時間,對‘主上’進(jìn)行攻擊。”
八。
“繁花,你。”
七。
“拜托了,趁現(xiàn)在啊。”
逸上繁花完全不在意‘主上’的怒吼,或者說是根本不敢去在意。
而被這突然發(fā)生的情況驚呆的各位,誰也不知應(yīng)該做些什么,就算有人理解了發(fā)生了什么,但畏懼‘主上’,誰也不敢上去。
六。
“如果他掙脫了,就再也沒有機(jī)會了?!?p> 依舊誰也不敢上前。
五。
逸上繁花,環(huán)視四周,跟她對上眼的人,立刻就轉(zhuǎn)過身,躲開了逸上繁花的視線。
四,三。
“怎么會這樣,那連城不就白白犧牲了嗎?”
看著那一個個怯懦姿態(tài)的眾人,此時逸上繁花也徹底的失望了。
二。
“繁花,等著我。”‘主上’又一次爆出了威脅性的發(fā)言。
既然沒有人幫忙,哪怕就算只有我一個,上去挑戰(zhàn)也好過怯懦被系統(tǒng)懲罰。況且如果再加上孤葉連城的力量,說不定能夠獲勝。
“強(qiáng)制性榮耀對決?!?4
下定決心的逸上繁花的立刻大聲喊出了‘強(qiáng)制性榮耀對決’。但出人意料的是,幾乎同一時間另外的三個聲音也喊出了‘強(qiáng)制性榮耀對決’,這也就意味著在場的另外三個人也發(fā)出了挑戰(zhàn)。
等她想要查看是誰之時,一瞬間三個身影快速的從她的身旁經(jīng)過。與此同時,戰(zhàn)場的方向,傳來了‘主上’駭人的慘叫。
“赤色果果,黑崎政宗,BIG HERO,你們。”‘主上’近乎怒吼般言道。
而此時,‘主上’的身體也已然被三把武器貫穿,不用多想,赤色果果身著綠色武甲,手持長鐮貫穿了左腹;黑崎政宗身著銀色武甲,手持雙劍貫穿了右腹以及右臂;BIG HERO身著赤色武甲,手持長槍貫穿了心臟。
玩家逸上繁花,赤色果果,黑崎政宗,BIG HERO提出的針對玩家千樽酒的榮耀對決,系統(tǒng)正式受理,對決方式采用無條件對決。
“滾開,這是吾之命令?!?p> “抱歉,主上,請恕在下無法從命?!焙谄檎谝槐菊?jīng)的言道。
“不過也罷,你們?nèi)齻€,吾絕不輕饒,等會兒,就去收拾你們?!薄魃稀僖淮伟l(fā)出威脅性通告。
可就在此時,‘主上’突然發(fā)現(xiàn),從自己的腳部開始,自己的身體正不斷的溶解成一片片的碎片。
這樣的場景,‘主上’無數(shù)次的看見過,那正是對決中,失敗的玩家死亡的過程,自己也正在經(jīng)歷死亡。
“怎么會這樣?!薄魃稀值睦Щ?,他完全不能夠理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無條件對決,自己失敗會被判定成死亡。
“主上,你認(rèn)為我什么時候開始用槍的。”BIG HERO說道。
這一說,‘主上’才突然反應(yīng)過來,BIG HERO作為拳擊手最擅長的是他的拳法,根本不是槍術(shù)。
‘主上’低頭看去,發(fā)現(xiàn)插中自己心臟的正式先前一直跟自己對決的,孤葉連城的龍槍?岡格尼爾。
“那再見了,主上。”
“不……”
不……
伴隨著這慘烈的尖叫,‘主上’被強(qiáng)制性退出了無盡幻想的世界。
‘主上’緩慢的睜開自己的雙眼,頭頂上那盞待修的燈泡,還是不停的在閃爍著,刺激著他的雙眼,暗示著這就是現(xiàn)實(shí)。
‘主上’緩慢的坐了起來,恍惚的看了看周圍。白色的,沒有涂鴉,沒有海報,只是純白的墻壁;一張純白色的,沒有任何物體擺放在上面桌子,一張純白色,除了白色枕頭,白色被子什么也沒有的床;一雙純白色的拖鞋,一盞待修的發(fā)著白光的燈泡;這一切就是‘主上’在現(xiàn)實(shí)世界的臥室,純白的宮殿?
穿著白色睡衣,身材消弱的‘主上’,也許是因?yàn)殚L期潛行在游戲中的緣故,有些口渴,他移步至客廳,用透明玻璃杯接了一杯涼水。
客廳的狀況也跟臥室一樣,純白的什么也沒有的墻壁,沒有電視,沒有沙發(fā),沒有餐桌,沒有花瓶,除了餐盤水杯等生存必須品之外,空蕩蕩的任何多余的物件也沒有。
‘主上’移步至客廳的窗邊,外面正下著白雪,樹丫掛上了銀衣,草地披上了銀霜,就連樓下的湖面也已經(jīng)結(jié)上一層厚厚的冰,上面還留有頑童踩過的腳步。
端著水杯,凝視著湖對面那一盞盞紅燈籠高掛的住戶,‘主上’此刻的內(nèi)心不知怎么得難受了好多,腹部發(fā)出一陣陣的絞痛。
這樣在元旦佳節(jié),獨(dú)自一人呆在空蕩蕩家中,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按理來說已經(jīng)是習(xí)慣了,甚至形成了抗性才對。
可此次,唯有此次,看著那些團(tuán)聚的家庭,‘主上’居然覺得第一覺得自己的生活有些可悲,可憐,他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控制不住自己那早已麻木的感情。
他不愿相信現(xiàn)在如此軟弱的自己真的是自己,背靠墻壁,沿著那墻壁無力的慢慢的滑了下來,最后坐在了地板上,雙臂無力的搭攏在膝蓋上。
看著右手中那杯透徹的涼水,‘主上’竟然呆滯住了,毫無表情的緊盯著,時而晃動一下,仔細(xì)的觀察那因不同的角度,折射出的月光的色彩。
過了不大一會兒,似打架一樣,他慢慢的合上了自己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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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騙了你們?我什么時候騙你們什么了!?
黃金宮殿根本不存在,這只不過就是游戲。
唉!我什么時候說我過,我要講的是真是存在的黃金宮殿了,我只不過是說,這個黃金宮殿你能摸到,你能看到,你能感受到。
這不就是真是存在的意思了嗎?
這就是你的誤解了,在這個二十一世紀(jì)四十年代,游戲再也不是只能存在與電腦這等低計(jì)算能力的產(chǎn)品了。
通過對人大腦植入LHM芯片,將玩家自身的五感與游戲角色本身連接起來,真正從現(xiàn)實(shí)上讓玩家親自以‘自我’的形式控制角色,從而體驗(yàn)真實(shí)的虛擬世界,感受真實(shí)的虛擬世界,可以說是VR技術(shù)與AR技術(shù)的超級升級版。
般若之鴉
也許大家覺得這幾章有些啰嗦,但是不用擔(dān)心,這種風(fēng)格我是不會變的,而且還會一直持續(xù)下去,你們也會適應(yīng)的。嗯,沒錯(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