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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請息怒

39 收下

將軍請息怒 前朝樹 2018 2017-11-11 14:04:35

  人都說‘家丑不可外揚’,本來我是不想說的,可萬老板應(yīng)該也聽說了吧?就今兒個,因為什么,錢家就被抄了?

  若說縣里丟女孩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的,還不是錢升那不長眼的,將手伸到了我們老爺?shù)男募馍?,觸怒了我們老爺。

  我們那老爺啊,一心只寵著他那小妾,一會兒離不得,我這夫人也不過是個擺設(shè),沒得還看我老太婆不順眼呢,我哪兒敢去求他?”

  說到傷心處,縣夫人便就用帕子捂著眼睛,“嗚嗚”地哭了起來。

  跟著縣夫人來的婆子,連忙就勸,那幾個丫頭,則就站在哪兒陪著掉眼淚,一個個梨花帶雨,頗為楚楚動人。

  葉心盈也連忙過去,拉著縣夫人地手,說:“夫人莫傷心,民女表哥雖非什么大人物,藥材輔子,安排個把人,還是沒問題的?!?p>  一直立在邊上的掌柜地,突然出聲,對縣夫人拱了拱手,說:

  “說來也巧,這開春正是修繕屋頂?shù)臅r候,小人正好還未找人,若是夫人不嫌棄……但不知,夫人內(nèi)侄幾位?”

  葉心盈明顯感覺縣夫人的手一頓,只一瞬間便就恢復(fù)如常,用帕子拭了拭眼角,笑說:

  “那感情好,這要飯吃哪還敢嫌酸?只兩個還愁死人呢,多了可就不用活了。那我就謝過掌柜的了……謝禮呢?”

  最后這一句,是與她的婆子說的。

  一個婆子,便就推出一個長相嬌俏的丫頭來,往掌柜的跟前送,掌柜的嚇得連連擺手:

  “使不得使不得,小人能為夫人解憂,三生之幸,不敢勞謝、不敢勞謝!”

  縣夫人不樂意了,說:

  “先生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天下哪兒有白吃飯的?就是乞丐,管人要錢,還得來段蓮花落呢。先生的意思,我還不若個要飯的了?”

  而那丫頭,則拉著掌柜的衣袖,搖晃著嬌喊:“老爺……”

  縣夫人似乎還嫌不夠,笑著說:

  “這解決了我那兩個侄子,可算是解了我的大難題了。老先生放心,這丫頭我也不白送,還會給她略添些妝,決不讓先生再破費養(yǎng)她。

  我只是小謝,多了怕給先生造成負擔(dān),剩下的呢,就送與萬老板了。你是萬老板手下的掌柜,這謝主人家也是應(yīng)該的。

  再說了,先生家修繕房子最多也就個月其程,完了還得麻煩萬老板不是?”

  剩下的幾個丫頭,如花蝴蝶一般,飛著便就湊到了萬俟駑的身邊,一個個翩翩行禮:“老爺……”

  對著萬俟駑幾乎鐵青著臉,葉心盈笑得直不起腰來,這縣夫人果然有兩下子,完全不給萬俟駑拒絕地機會。

  然后葉心盈也明白,衛(wèi)封為什么這么安排。

  他這是想先救出他娘,再收拾萬俟駑,免于發(fā)生,有人將刀架到他娘脖子上,或類似的要挾事件的發(fā)生。

  等想明白這一點,葉心盈便就笑不出來了,衛(wèi)封別說派幾個丫頭過來,就是大部隊給圍死,將萬府翻個底朝天,他也尋不著衛(wèi)老夫人?。?p>  除非給她機會,讓她將她那包袱拿回來!這樣說來,這幾個丫頭若留下了,還是頗為有用的。

  而且,她接近這幾個丫頭,比起那兩小子來說,更能說得通。最起碼,搪塞起萬俟駑來,相對更容易。

  萬俟駑也想到了這一點,而且似乎想得也更多,突然笑了聲,說:

  “連著這幾個丫頭,再掌柜的那一個一并,在下就先謝夫人美意了,只是收不得。至于夫人的兩位內(nèi)侄,何勞掌柜安排?正巧我府上因我不經(jīng)常在,花兒啊草的都要人收拾,夫人看可行?”

  突然峰回路轉(zhuǎn),縣夫人連忙說:

  “都行都行,只別讓他倆個閑著就行,可只是……”

  萬俟駑正著臉色,帶著不容置疑地語氣說:

  “若夫人一定要謝,可就是與在下外道,那夫人就再去問問別人,反正這縣上,做買賣的也不只萬某一個不是?”

  縣夫人聽出萬俟駑的話外之意,連忙笑說:“那可就不好意思,勞萬老板多費心了?!?p>  雖說沒完全辦成,但答應(yīng)留下那兩小子,并直接送進萬府,也算是意外之喜。

  縣夫人完全摸不準(zhǔn),這位萬老板的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么藥?;厝ヅc衛(wèi)封報告的時候,一并將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

  這種情況,要么就不是他,要么就是自信,從他府上不會找著人!

  衛(wèi)封請縣夫人下去,他自己則又拿起來縣鎮(zhèn)圖,并底下人又調(diào)查上來的東西看。

  史家也已經(jīng)排除,一并排除的,還有王成丹。

  而這位萬老板,是與不是,都要拿證據(jù)說話。摩挲了下,他不打算再刮的胡茬,衛(wèi)封的心里,已經(jīng)在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了。

  去漠北的人,回來的快,因為只要信送到便行。

  而去漠南的人,要查清萬俟駑是不在他那南王府上,卻要些時候。此處與漠南只隔了一道大漠山,快馬加鞭,一來一回,也要一天一夜。

  他不能等著來了準(zhǔn)信,再做準(zhǔn)備。

  再說即使那位萬老板不是萬俟駑,也不能就證明,這位萬老板沒捉了他娘。

  依著縣夫人的形容,還有行事做為,也不似個簡單的。他定是會覺得,他今天的事,對自己是一個挑釁行為,而加以回擊。

  衛(wèi)封想,傷他娘定然不會,但恐嚇?biāo)€是很有可能。

  只要他不將事情做絕,不再繼續(xù)有激怒行為,他娘的人身安全,還應(yīng)該是有保證的。

  正思慮間,門外有人影晃動,室內(nèi)侍候他的親衛(wèi)兵出去,很快便就折反回來。

  衛(wèi)封不急不徐地問:“什么事?”

  那近衛(wèi)兵回說:“去漠南的兄弟,回來了?!?p>  這就回來了?衛(wèi)封驚詫:“快讓他進來!”

  他自己手底下的人,哪兒還有不了解的?算算時間,可算得上是飛馬到了南王府門外,便就折反,也還得說連口水都不曾喝。

  除非是有什么意外原因,若不然決無可能!

  去漠南的人被領(lǐng)進來,果然一身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也不等衛(wèi)封問,便就直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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