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遲到了!”老婦人也不抬頭,只是操著沙啞的嗓音冷哼道:“不遵守時間的家伙,都該死!”
被叫做鐵面的青年漢子根本沒有理會她,走進山洞后只是站在一邊,低著頭也不說話,甚至都沒有理會沈牧的存在,就如同是一尊石像
“人都到齊了,對這次任務有興趣的只有就我們三個。另外還有這位小伙子,他對這座遺跡很熟悉,所以我把他帶來了?!辈衾蚰梁唵谓榻B了一下。
沈牧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他估計自己能讓這些人感興趣的也就是對浣熊市的解了了。沒想到生化危機的世界會這么有吸引力,連這些實力恐怖到不知道多少階職業(yè)的怪物都被吸引過來了。
“你很了解這座遺跡嗎?”聽伯爵這么一說,老婦人反倒是對沈牧有了幾分興趣,雙目中精光一閃而過洞若觀火般地將他從頭到腳的掃視了一遍,忽然饒有意味的看著他‘嘎嘎’地笑了起來。
不知道怎么的,被她掃了這一眼沈牧頓時就覺得如墜冰窟,就像是從身體到靈魂都被掃描了一遍,任何秘密都在這目光下無所遁形。而那種貌似看穿了一切的笑聲,更是讓他有種暴露了所有秘密的感覺。這讓他不僅毛骨悚然,背后冒出一層的冷汗。
“只是略微了解一點點?!鄙蚰列⌒囊硪淼鼗卮鹬?。在這三個人里面,那個背著棺槨的男人雖然看來強悍的一塌糊涂,但要說恐怖,他覺得這個老婦人才是最可怕的。
“你太謙虛了孩子,你對這座遺跡的了解可不止是一點點。否則我也不會把你帶來了?!辈襞牧伺纳蚰恋募缗?,替他擋住了老婦人的目光,同時幫他整理了一下衣領,寬慰道:“放松些,不要害怕,我們只是對這個遺跡有些好奇,需要一些你所知道的信息而已?,F(xiàn)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邊走邊說吧!”
晚霞的余暉照耀在山腳下,如同是給山峰披上了一層光暈,很絢麗,也很晃眼睛。
沈牧走出山洞,用手遮住了昏黃的陽光,這才看清楚原來他們就在遺跡入口處的山頂上。站在這里下方幾乎一覽無余,難怪伯爵會知道自己了解遺跡的事情。
“說說這座遺跡的事情吧!這里的情況你知道多少?”伯爵一直走在最前方,即便是翻山越嶺行走間也依然保持著優(yōu)雅的風范。
沈牧眼睛尖,從他行走的縫隙見偶然一瞥,看到了他腰間掛著的一柄細劍。太多的細節(jié)沒有看清,只是被一抹紫色驚的快要說不出話來了。
九階紫金品質的武器,都足夠買下一整顆星球的地皮了。
太他娘的有錢了!
“嗯……”沈牧平復了一下起伏心情,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后說道:“這座遺跡名叫浣熊市,是一座科技文明位面的城市。在這座城市里有一個叫保護傘的組織,他們研制了一種病毒武器。結果病毒意外從實驗室里擴散了出來,將全城的人和動物都變成了活死人……”
沈牧沒有隱瞞,毫無保留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不是他不想保留一些關鍵的信息當作求生的底牌,而是這樣做毫無意義。在這種絕對力量面前,任何小花招都是沒用的。一個可以背著幾千斤棺槨如履平地的猛人,一個可以獨自釋放空間傳送陣的大法師,外加一個用九階紫金品質武器的老貴族。他一個一階小牧師碰上這樣的組合,就如同是小白兔遇見了星空巨龍,人家一個噴嚏都能吹死他幾百回了。
與其做無謂的掙扎,倒不如好好合作,也許人家對他還真沒什么惡意呢?
“病毒,活死人?”老婦人叨念了兩聲:“將活人轉變?yōu)榛钏廊说哪Хㄎ以囘^,但僅靠病毒就能在極短時間內將人變成活死人,這個世界的科技力量還是有可取之處的。這個病毒的原理你知道嗎?”
什么叫‘將活人轉變?yōu)榛钏廊说哪Хㄎ以囘^’?沈牧不禁打了個寒顫,只覺得兩腿間往里面嗖嗖的灌風,小心翼翼地回答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病毒學是一門很高深的學問,我了解的僅僅只是一點皮毛而已?!?p> “一點皮毛就足以幫的上忙了。”伯爵把話頭接了過來,問道:“我見過之前你們的戰(zhàn)斗,那種會飛的怪物叫什么?”
“變異蝙蝠龍獸?!鄙蚰聊芨杏X到伯爵對自己照顧,想讓這個老婦人太過糾纏自己,于是立刻順著這個話頭說道:“這種病毒不僅僅會把人類變成活死人,也還會使各種動物和植物發(fā)生變異,比如狗,蛇,樹木等等。這個名叫保護傘的組織在病毒爆發(fā)后利用變異的生物制作了各種生化武器,蝙蝠龍獸就是其中之一。不過我們遇到的這只似乎又再次發(fā)生了變異……”
一邊介紹著浣熊市可能會出現(xiàn)的幾種怪物,沈牧一邊不動聲色的往伯爵這邊挪了挪。他總感覺這個老婦人對自己有些不懷好意,就像是實驗室里被老教授盯上的小白鼠一樣。
這才逃離了虎爪,轉眼又進了狼窩,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再一次踏上了浣熊市的土地,沈牧感概良多。他沒想到才僅僅隔了這么短的時間自己竟然又回來了,不遠處的爆炸痕跡依然清晰可見,野狼最后的訣別依舊歷歷在目。摸了摸手上的空間儲物戒指,但愿他一路走好吧!
因為之前逃離時的一場惡戰(zhàn),在遺跡入口處聚集了大量的喪尸和舔食者。這次沈牧他們四人大搖大擺的進來,又沒有隱匿身形做一些預防準備,所以才一進來遺跡中,成千上萬的喪尸就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鯊魚,齊齊地轉身望過來。
也不知道是那個先尖叫了一聲,如同是一個信號,大片黑壓壓的喪失群海嘯般撲涌過來,密密麻麻一層又一層根本看不到邊際。不遠處還有數(shù)十只舔食者也被驚動了,一只只都咆哮著張開滿是利齒的大嘴,邁動四只巨大的尖爪,一路橫沖直闖筆直地沖殺進了喪尸群中,如同重裝坦克發(fā)起了沖鋒一樣,在喪尸群中掀起數(shù)十道浪涌,氣勢逼人。
都說人過一萬無邊無岸,不是誰都能坦然面對成千上萬的喪尸大軍而面不改色的,至少沈牧自己是做不到。就算是他知道身邊這三位法力無邊,戰(zhàn)力超群,也還是忍不住雙腿有點哆嗦。不過同時他也有些期待,他想看看這些強者們是怎么戰(zhàn)斗的?
沈牧的確沒有失望,相反他還有些被嚇到了。
最先出手的是那個陰森森的老夫婦,也沒見她怎么動做,只是輕輕抬起手上的白骨法杖,往地上一磕,隨著一個慘綠色的魔法陣浮閃出現(xiàn),只聽‘噗’地一聲,沖在最前面的喪尸頓時炸的四分五裂。
而這就像是點燃了一個導火索,從附近的喪尸開始,成輻射狀一個接著一個都突然自己炸開,好似是在看倒塌的多米諾骨牌一樣,嘩啦啦霎時間成千上萬的喪尸全都被炸成了殘肢斷臂。
舔食者到是沒有受到影響,繼續(xù)不停地撲過來,一直到距離他們五米左右的地方才被青年漢子擋了下來。只是看起來很普通的一記直拳,所蘊含的力量大到無法想像,竟然直接將舔食者凌空打爆,噴成了一堆血霧。
這一刻這青年漢子仿佛是化身成了遠古星空巨獸,十幾只舔食者都不夠他塞牙縫的,片刻間就死的一干二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