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和霩延將那男人臨走時告訴的埋尸地點一一告訴了呂濁,然后幾人商量著挖取的方式方法,雖然屬實不容易做到掩人耳目,但要必需在午時前完成下葬,那還真的只能如此,要知道這也是觸犯的事,幾人心里都有些提心吊膽的,而讓他們沒想到的是,他們此次行動,雖然觸犯了世間法,但卻也同時將一起沉年舊案翻了出來,使舊案得以召雪,倒也是做了另一件善德之舉。
在衛(wèi)生所,三人見到受害的老人家,將事情挑重點講了一下,然后囑咐了老人一定要悄聲行事。
天亮后,三人按照之前那亡靈的授意,分別確定了那幾處埋尸地點。正午時分,三人分別行動,挖出用紅布裹住,然后集合到后山一處妥當(dāng)?shù)牡胤綔蕚湎略帷?p> 要說事情就湊巧到讓人不能置信,在挖掘的過程中,霩延一鍬挖到一個阻礙的東西,細看下竟是一個黑色的尼龍絲袋子,因為被鐵鍬鏟破了,里面露出一截白骨,霩延“媽呀”一聲,跳到一旁,呂濁近前一看也吃了一驚,叨咕道:
“我的媽呀——!這地方這么興草菅人命嗎?還是這地方的人死了都興這樣的……簡樸之風(fēng)埋葬了?”
天朗這時心里不覺一涼,
“就知道事情不會那么容易,可是怎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
呂濁見天朗似乎有些灰心的意思,就走上前問道:
“怎么?很麻煩嗎?”
天朗長嘆了口氣,垂下頭說:
“哥——,這段時間出了太多事了,都太無法掌控了,我就怕……”
“你怕我們都死在這里?不會的!有哥在!之前哥中招就是個意外,這不也沒死成嘛,哥就算過了劫了。以后哥就沒事兒了!”呂濁拍了拍天朗的肩膀,心里知道他和霩延的事,一定讓天朗沒了主心骨兒,
“眼前的事,也不要亂,官是一定要報的,你也先看看是怎么回事,但如果我沒估計錯,這里事,還真不一定能查探得出來!”
天朗不太明白呂濁的意思,但也聽話去查,結(jié)果還真是一無所獲,只看到里面是個二十幾歲的男人尸骨,埋到這里也有三四年了。
“哥,你怎么知道查不出來?”
“唉,傻小子,啥都讓你查出來了,那還要精英隊干嘛?!”呂濁揚眉幽默的說道,天朗卻知另有原因。
“先將正事辦了,然后再上報!”呂濁突然正色說道,然后拿出羅盤向山中走去,天朗、霩延抬著尸骨緊跟齊后。
要說他們?nèi)舜笾形绲?,抬著一坨紅布包的尸身出現(xiàn)在這后山林里,畫風(fēng)確實挺嚇人的,尤其剛剛又挖出一具尸體,這一路走著,總覺著毛骨怵然的,雖然三人也都是見識過的人,但必竟凡胎來的,想到眼前兩條活生生的人命就這么被屠害了,怎么都覺得渾身不自在似的。
遠離了那個被害人的埋身之地,呂濁他們好不容易在后林的南坡找到一塊凈土,將那女人的尸身埋了,也不能立碑,便立了墳頭,也方便那個老人家來祭奠。三人忙忙活活的趕在正午時刻將事辦完了,也做了簡單的超拔,拍了照片做好記號,就回到剛剛挖到的埋尸地點,呂濁盯著那黑袋子里露出的白骨,好辦天才說了一句:
“這個案子倒不難破,但我就奇怪了,怎么這么清靜的地方,會出這么多蹊蹺的事呢?”
“哥,你說好破這個案子,那應(yīng)該怎么破?”
“嘿!說你傻小子,你還真軸上了!好破不好破也不能咱們破??!”
“可是……哥——”
“哥什么呀!報精英隊對?。 ?p> “可是……要是問咱們怎么挖出來的……咱們怎么說啊?”
聽了天朗的話,呂濁吸了口氣,然后眼睛一翻說道:
“就說出來玩兒,正準備挖坑烤兔子吃,結(jié)果挖著了!”說完又看了看霩延,霩延立時明白這是讓那狼妖出來抓兔子去呢,便趕緊對著空氣喊了聲:
“狼兄,該你了!”那狼妖閃身一現(xiàn),便又隱去了,還真是好用的很,霩延一時好生羨慕它的本事,倒似忘記那狼妖已經(jīng)是自己的一部份了似的。
天朗依照呂濁的意思上報了,也只是一會兒的功夫,狼妖也把一個干瘦的野兔弄了回來,天朗抓過來,抱在懷里,從包里拿水喂它,嘴里嘟囔著:
“你不用怕,只借你一會兒,等完事了,我就放你離開?!?p> 霩延看著天朗抱著那個干瘦的兔子的樣子也是蠻好笑的,便取笑的說:
“大善人,來世這兔子肯定變成大美人兒來報答你這一抱之恩!”
呂濁聽了也呵呵笑起來,
“這我也算知道為什么你這一世女弟子這么多了,敢情都是來報恩的呢!”
天朗卻笑著說:
“如果真的有報恩一說,那也是我來報她們的恩,你們可沒見她們個個都是大難臨頭到我身邊的,要不怎么就都到了跟前,其實我有什么德行道力啊,就是機緣所至幫了她們而已。”
三人聊著,倒是不覺時間已經(jīng)過了很久,那精英隊才找到這里,勘察了現(xiàn)場,又取了筆錄。其中有兩個人是之前去過衛(wèi)生所的,倒有些奇怪,怎么又是他們?nèi)?,還是呂濁反應(yīng)的快說道:
“同志啊,這麒鎮(zhèn)可給我們留不下好印象了,除了傷人就是死人的,我們這趟來旅游的錢是花得太冤了!”
聽他這樣一說,來人倒開始竭力的解釋起來:說什么麒鎮(zhèn)治安一向良好,偷盜的事都少有,更從來沒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過,只是巧合,讓他們不要一概而論,其中一個隊長還提出要請呂濁他們吃些當(dāng)?shù)氐奶禺a(chǎn)之類的話。呂濁也自然順桿爬下來,說希望早日破案,讓被害人沉冤召雪。
在后山交待完,三人便回到衛(wèi)生所,將安葬地點告訴了那位老人家,那老人直念“阿彌陀佛”,因為也很好找,在后山南坡子上只有那一個新墳。
總算完成了一件事,三人坐回車里都耷拉著腦袋,有些后怕,這時呂長青也背著包從里間走出來,上了他們的車,臉色還是蒼白,但似乎氣力恢復(fù)很多了。
“還有什么事情嗎?”師父看到幾人的表情就猜出還有不平常的事發(fā)生。
“師父,我們挖坑又挖出具尸體,已經(jīng)交給上面了,怎么感覺這么怪呢!”
一聽又挖出了尸體,呂長青的臉色一變……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