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起當年那些不懂禮貌又粗魯的家伙,讓劉菲很厭惡又無奈:
“周全兒說那些人是山北人,可是我聽不出來,他們在平時的時候說話都是普通話。只在喝酒多的時候會流露出一些其他的口音。
有一個人……脾氣特別不好,話也很野蠻,去我們家兩次都有發(fā)過脾氣,一次摔了一個茶杯,還有一次踢壞了門??墒俏覀兗抑苋褪窍嘈潘?,還一口一個哥的叫他,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p> “那個人你在周全失蹤之后還見過嗎?”呂濁問道。
“沒有了!但……有一個人,我見過的……就是……就是那個總對我動手動腳的人!”劉菲說到這里,臉也紅了起來。
“那個人是本地人嗎?”
“不是坐地戶,來麒鎮(zhèn)也有十多年了,是個白事先生,光棍兒一個人!因為他的人品一般,所以他的生意并不好?!?p> “那你……沒去問過他周全的下落嗎?”
“問過,他說周全有了別的女人,說那女人有錢還漂亮……周全跟人家走了?!眲⒎普f這話時,語氣很平淡,并沒有委屈和憤怒。
呂濁一側頭問道:
“你相信他的話?”
“不信!周全就是愛玩兒,但對我好。”劉菲的語氣溫軟中帶著堅定,說到這兒眼圈又紅了,淚汪汪的問道:
“大哥,他真的出事了嗎?他……現(xiàn)在在哪兒?”
呂濁實在不忍心告訴她真相,他現(xiàn)在也許明白周明明為什么不讓她知道真相了。
“有很多事情,目前還無法確定。我們也在找出事情的真相,也在尋找證據?!?p> 劉菲的淚珠一顆一顆從臉上滑落,她嘴唇微顫的說道:
“一定是那些人……為了那個他在后山挖出的盒子……他以為我不知道,可是我看到了!我兒子說那是個禍害,于是我們就把盒子藏起來了,他爸是回來嚷嚷了一陣,說能賣好價錢,但沒找到也就算了。
一定是那些人后來還是不放過他……可是如果他回來問我,我也會告訴他……但他……就沒問過我,可能因為我素來膽小從來不會隱瞞他,他就沒想到是我藏了起來……是我害了他!如果給了那些人,他就不會……”說完劉菲終于放聲大哭起來。
呂濁等在場的人心里都不免沉痛,但同時事情的原委也漸漸浮出水面。
安慰了一下劉菲幾人便離開回到精英局,高峰隊長那里也有了最新的技術分析,根據與失蹤人口,人像對比等綜合分析,基本確定了被害人的身份。
呂濁等同時交上來的劉菲的口錄,又贏得了高隊長的贊賞,
“你這個娃娃真是奇才啊!居然可以根據與小神童的一面之緣就將被害人定位,這個還真有探子的潛能??!”呂濁忽悠他們說,因為見過周明明,所以看到被害人的頭骨復原圖像,便想到去證實等等。
“后山的埋尸現(xiàn)場,現(xiàn)在看來還真是必定得熟悉地形的人所為!那里在風水學說上來講:直面高山流水,是做墳冢的大忌,因此自然不會有人去挖掘!
再者上山旅游的人多不會走這荒陰小路,采弄山貨的人都極少到那里。這些都得是熟悉地勢懂得風水的人才能知道,而那個所謂的白事先生正符合這個條件!”呂濁做著分析。
“這么看來,劉菲口中所說的這個白事先生。正是最大嫌疑人了!”
“立即傳本案第一嫌疑人!”高隊長眼神如電,聲勢如虹。
左平——第一嫌疑人,喪事司儀,身形骨瘦如柴,面目極其猥瑣。在呂濁眼里,與其說他是白事先生,不如說他是地下跑出來的萎鬼!不僅長得沒個人樣就連他的聲音都讓人聽了極不舒服!
“同志,我可是好人??!我的職業(yè)也是積德行善利益眾生的呀,你們要關我,那可是要大大的冤枉我了呀!”左平一聽要他去協(xié)助調查,立刻尖聲尖氣的嚷嚷起來。
呂濁嘴角一揚,向他昂了下下巴說道:
“緊張什么呀?都說了是協(xié)助調查,又沒說你犯了什么案,既然你善也行了,德也積了,那就更應該配合對吧?”
“我一個給人辦白事兒的能知道什么呀?!同志,你們看我這身子骨也薄細,可經不起折騰……”這個左平嘴上說著弱氣的話,但神情卻沒有一絲慌亂,他的鎮(zhèn)定看在呂濁眼里,反而更加不正常,于是呂濁打斷他的話,笑著說道:
“我們不會對你逼供!就因為你是先生,所以我們有事情要請教你吶!就是讓你給瞧一樣東西,這東西被傳的挺邪乎的,說是誰得了就可以百福運轉,鴻運當頭,財源滾滾不竭!
如今東西在我們那兒放著,也唯恐造成不必要的恐慌,所以想請你給看看去,也好想個妥善處理的方法!
原本可以交上去,可是……上面認為一個普通的木頭盒子沒有什么價值,讓我們自行處理……但你知道的,老百姓是有信仰的,萬一處理不當,那會引起糾紛的!”呂濁邊說邊觀察左平的神色,發(fā)現(xiàn)他聽到‘木頭盒子’果然眼光一閃,但隨之又換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
“這可是高看我了,我也就會看些個死人的事兒,對于什么招財進寶的寶物我可不會瞧?!?p> “你就別推脫了,我們可也不是對誰都這么敬重的,你只管給看看,要真是民間的道聽途說,那就燒毀罷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是?!”呂濁軟硬兼施,之所以不直接帶走,是怕同案犯得到消息打草驚蛇。
而那左平面上雖如常一般,實則卻很是謹慎,他拿起衣服磨蹭著,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原來是什么寶物盒子的事,我還以為是大家伙哄哄的后山挖出的死人的事呢!”
他這么直接的問出來,倒是讓呂濁有些意外,但反過來一想倒也是,他自然是心驚的,倒不如直接問,看看究竟也好通風報信。
“那都是摸不著影兒!想整明白那得把福爾斯挖出來還差不多!”看著呂濁一臉的誠實自然,那左平倒似放松了些,陪笑這點頭說:
“這一年年失蹤人口多了去了,但也沒幾個能查出個究竟的!”
“就是,再說這活人的事還管不過來,哪有精力去管死人!”
閑聊著,左平已經穿好衣服和呂濁他們邁出家門,臨到門口,呂濁注意到,他在門口隨意將大門旁倒著的一個木頭樁子扶正,看似無意,但呂濁卻又有了新發(fā)現(xiàn)!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