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不但得到刀馬岡大莽仙的諒解,還送了仙家給他鞏固堂口,可以說是因禍得福!
“從前就聽說過,有的堂仙會扣留別人的仙家,看來仙界、凡界都一樣,挖墻腳的大有人在,可見法度也沒辦法完全制約!”霩延說道。
“所以說在這個漏洞百出的世界,你首先得練就一副火眼金睛,再者就是不要輕易相信誰!經(jīng)歷多了自然就百毒不侵了!”呂濁閉目養(yǎng)神,嘴里不經(jīng)意的和霩延搭著話兒,腦子里卻有些斷斷續(xù)續(xù)的不明念頭跳來跳去的……
“老呂,你說現(xiàn)在出馬仙這么多,肯定有老多是假的了吧?那得坑多少人?。?!”
“都是愿者上鉤的勾當(dāng),自己長著腦子,卻愿意去信那些鬼話,我看啊,多半都是心里明鏡似的,不過是找安慰罷了!誰坑誰?還不是自己給自己挖坑!”呂濁想到那些明明沒毛病,就是心里空虛無處寄托的人跑去算命,花了錢就安心了,心里覺得可笑,但這事卻真的屢見不鮮,于是回頭問天朗:
“朗??!你肯定也遇到過吧?”
天朗微微笑著點(diǎn)頭:
“不止遇到過,還很多。起初我也會告訴什么都沒有,可那樣他們往往都不信,反而情緒更重。后來我索性就假借仙家名,假裝推算一番然后勸慰,他們就反而寬慰了!
其實(shí)一些仙家騙人在某種程度上來講也是無奈?!?p> “借機(jī)斂財(cái)那種是真卑鄙,有錢的到不說了,但普通人家的花幾千上萬的破事兒,那可真有點(diǎn)兒損!”
“這也是害人害己,他們自以為是擦邊球,要了對方自愿的口風(fēng),可是終究影響了人家的氣運(yùn),要被反噬打?yàn)?zāi)在身的!”天朗對為數(shù)不少被利欲熏心的同道心里感到惋惜,要知道修行不易,他們這一念間就毀了多少修行。
三人正聊著,房門便被敲開,來人是冬青的一個小徒弟,來請?zhí)炖蔬^去,說有人來請仙了。呂濁三人就一起過了去。
屋里除了冬青和他的兩個徒弟,還有兩個女人,年齡都在四十左右,周身都有各色溫吞的光暈縈繞,可見都是有仙家在身的。
其中一個身材豐腴的女人一見呂濁三人進(jìn)來,眼睛就在霩延身上打轉(zhuǎn),并且略帶賣弄的說道:
“哎呦呦,好俊俏個小道友啊,這身上的狼仙可是夠威風(fēng)的呀?”
霩延被她看的勞是不自在,尤其是她的腔調(diào)讓人渾身發(fā)毛。
這女人一看就不是一般的潑辣老道,身上的護(hù)法級階也很高,從她張揚(yáng)的神色就可以看出來:她此行的目的絕不單純。
“這位是鏡花堂的堂主慈芙師父,也是我們這里遠(yuǎn)近聞名的大仙家!”冬青一邊介紹著,一邊給了天朗一個卻很不解的表情。天朗立刻明白了:論道行和資格她應(yīng)該比冬青高多了,怎么也來這里請仙?胡天猛留下的仙家傷亡后雖也有近三千之多,但并沒有看到有法力超群出眾的,按理說:一個資深的大仙不該放在眼里,仙家論道旨在功深并不在數(shù)量?。?!
天朗向?qū)Ψ焦笆值溃?p> “不才天朗,初出茅廬,承蒙賜教?!?p> 那女人聽了天朗的話立刻搖了搖頭,用一種嗔怪的語氣說道:
“過度的謙虛就等于驕傲了,出馬這么多年,卻說自己是初出茅廬,還要承蒙我們賜教,那么我們這些人可不是要折煞死了!”
這女人拿腔作勢的說話一般人還真受不住,到只有天朗依舊是那樣,溫溫淡淡地微笑著說道:
“慚愧,出馬多年還是德薄道淺,自然還得請教!”
“那么說我也應(yīng)該請教了!”這位慈芙大仙家也像模像樣地拱了拱手。
“慈芙師父這次來,是要將胡天猛留下的仙家?guī)У剿奶蒙??!倍噙m時的打破這做作的開場,但他的話也讓天朗詫異的挑眉問道:
“全部嗎?”
冬青頓了一下,然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
“慈芙師父的意思,我的堂底太淺,承輔不了這么多仙家的法渡,所以……”
“所以慈芙師父親自出馬,來接手這些仙家,師父還真是憂國憂民用心良苦??!”呂濁繞過冬青,眼睛斜瞄著慈芙,走到一把椅子上坐下,翹起二郎腿,眼神與她對視,緩緩說道:
“不知道慈芙師父想怎么安置這些仙家呢?”
在與呂濁的對視中,慈芙已經(jīng)感受到了呂濁不同尋常的氣勢——咄咄逼人中還帶著一種讓人不安的狡黠,
“當(dāng)然是在堂上好好安置!與我家其他仙家一般無二的,渡人渡己仙人共修!”
“既然都是仙人共修,那為什么一定要在你鏡花堂修呢?如果說別人家堂底太淺,那慈芙師父的堂子又深到了什么程度呢?我到很想開開眼!”慈芙看出呂濁并非善類,呂濁自然也看得出慈芙眼底的閃爍,她的護(hù)法雖然挺拽,但以她的資質(zhì),呂濁不認(rèn)為她能有那么正義的行為!
慈芙“哼”了一聲,臉色明顯變了顏色:
“我想我也不必知道你是誰了??磥砟阆胱柚刮?guī)ё咚麄兪菃幔俊贝溶酱藭r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很低沉,呂濁和天朗默契的對視,暗暗做下準(zhǔn)備,
“阻止真的談不上,關(guān)鍵是仙家自己誰想跟你走,我們攔也攔不?。 ?p> “可是我就是要帶走全部!”
“那就真的要見識一下大仙家你的本事了!”
對話到了這里,已經(jīng)劍拔弩張了,冬青看了不由得急了:
“有事好說,都是同道中人,沒必要動火!”
“冬青道兄,這事兒是躲不過的,人家是帶著后臺來的,志在必得!但這些仙家的歸宿可是你的責(zé)任,沒道理讓別人來插手,再說:咱們還并不了解,沒出場的這位角色是什么路數(shù)呢!萬一讓這三千仙靈才出虎口又入狼窩呢?!”
呂濁的眼睛沒有離開過那慈芙,發(fā)現(xiàn)她身上的戾氣越來越重,在呂濁說出狼窩一詞后,慈芙猛的雙目圓睜,一道陰冽絕狠的厲色射向呂濁,而天朗也同時一步跨在呂濁身前,伸手拿出銅弦“錚錚錚”連發(fā)三弦,音波如飛彈彈擊在慈芙身上,慈芙吃痛的咧嘴一聲尖叫,然后便張牙舞爪的撲向天朗,而同時的她身旁一直沒有出聲的另一個女人,也猛的雙眼通紅沖了上來。
這兩個女人一發(fā)起瘋來,那還真不是一般的嚇人!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