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說周一要跟校方交流一下也是說給他們聽的,我要是說立馬就行讓你告訴我是誰怎么辦?”一聽到唐宗凌這樣說,尹戰(zhàn)和陳風才恍然大悟,沒想到他倆的小把戲一眼就被唐宗凌看穿了。不僅看穿了,還替他們著想幫著他們瞞住其他人,雖然感覺這樣不利于球隊的團結(jié)和諧,帶點私自拉幫結(jié)派組建小團體的味道,可是這也是沒辦法啊,誰不想有點讓人不想知道的事。
比如,陳風知道魏宇霖的事,陳風知道許清影的事,陳風知道尹戰(zhàn)的事,突然之間陳風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知道這么多秘密,也是不知道為什么會莫名其妙的就和這些難以和別人啟齒的秘密接觸到了。
“所以……我是能去上班了?”尹戰(zhàn)有些欣喜地試探著問道。
“當然啊,你是我的隊員,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原因需要這份工作,只是能幫的我盡量幫。不過丑話說在前面?!闭f著唐宗凌用手指在尹戰(zhàn)面前晃了晃,“如果做不好,學校不滿意,那么走人是肯定的,到時候我也幫不了你,能干多久完全取決于你自己對這份工作的態(tài)度?!?p> “謝謝教練?!币鼞?zhàn)對唐宗凌點頭答謝,說實話,這份工作對他來說相當重要,如果能夠上任,那么起碼每個月能有一個固定的收入,不用每天擔驚受怕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了。
“周一下午兩點,準時到我們十二中體育辦公室來找我吧?!碧谱诹枵f完就發(fā)動著摩托車準備離開,臨了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事一樣轉(zhuǎn)頭問尹戰(zhàn)道:“對了,這份工作你有心理準備么?”
心理準備?
尹戰(zhàn)和陳風相互看了一眼,不就是一個陪練嗎?需要什么心理準備,不就是陪著隊員踢踢球打打下手撿撿球擺擺工具這種嗎?很困難嗎?
“這種應該沒什么問題吧?”尹戰(zhàn)笑了笑,他什么苦沒吃過,這種相當輕松的工作對他來說已經(jīng)很好了。
“是么?”唐宗凌看著尹戰(zhàn)神秘地笑了笑,“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只是提前給你說一聲而已。記得周一的時間?!闭f完唐宗凌帶上頭盔,猛地一轟油門揚長而去。
只留下呆立在路邊的陳風和尹戰(zhàn)。
“教練那意思你聽懂了么?”尹戰(zhàn)別過頭問陳風。
陳風搖了搖頭,他哪兒知道是什么心理準備啊,他可還沒有去打過工兼職什么的,也沒什么經(jīng)驗哪里知道哪些地方要做什么心理準備。不過他也不想讓尹戰(zhàn)還沒去就產(chǎn)生心理壓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沒事,能有什么要準備的,以你的能力還能有什么難住你哦?”
聽到陳風的話,尹戰(zhàn)笑了笑,淡淡地說了句“希望如此吧?!?p> “行了,走吧,也不早了,該回去了?!标愶L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輕松地說道,總的來說今天還是挺順利的,至少比上個星期要順利多了,所以陳風準備好好回去休息休息。
“謝謝?!焙鋈灰鼞?zhàn)在陳風背后說了這么一句話,陳風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片刻,低頭輕輕笑了。
“有空請我喝瓶可樂吧……”
“……”兩人相當默契地笑著。
……
夜幕降臨,清涼的晚風吹動著剛剛發(fā)芽的柳梢,石光和孫彰坐在寸河邊上的藤椅。
讓其他所有十二中隊員沒想到的是,他們兩個會來到這里,怎么看石光和孫彰也不像矯情的人,大晚上跑到寸河邊上坐著。
“下周就和龍城比賽了,你怎么樣了?”其實是石光故意把孫彰叫出來的,他們兩的家就住在這附近隔得也不遠,以前兩人住在一個院子里,后來孫彰家里搬家就搬了出去。
“還能怎么樣?踢唄。”孫彰望著有些昏暗卻暗潮涌動地河面說道,說起來他和石光其實認識了已經(jīng)快十年了,和陳風與石光認識的時間還長,當年還是他領(lǐng)著石光一起踢球的。
“嗯?”聽到孫彰的話石光有些意外,下周的對手可是龍城高中誒,龍城高中誒,孫彰這兩年不再踢球就是因為龍城高中的緣故?!翱磥砟闶亲叱鰜砹耍磕敲淳枚己?,怎么這才加入球隊沒多久久好了?”孫彰的變化石光其實一直看在眼里,當初他拉孫彰進球隊的時候就是想幫他重新找回踢球的感覺和信心。
“差不多吧?!睂O彰笑了笑,也不知道那個人怎么知道那些事情的,找自己說了一大堆話,居然讓自己的動心了。
“誒,我真的很好奇啊,你說我之前勸了你那么多次你都沒反應,到底是什么原因讓你在這么短的時間就重新燃起了斗志。”
“只能說人不同吧?!睂O彰轉(zhuǎn)過頭看向石光,“石光,對于以前我那樣對你你還沒一點介意,我想跟你說聲對不起?!?p> “嗨,別說這些有的沒的,要不是因為你是我兄弟,誰t.m.理你啊。不過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走出來的?”說著石光手肘撐在大腿上撐著臉看向?qū)O彰。
“應該算是因為教練吧?”
“教練?”聽到孫彰用這個詞,石光腦子里回閃出唐宗凌的模樣,唐宗凌給他的感覺更像是一個放蕩不羈的人,不管是他的做事風格還是說話,不僅沒有一點教練的架子,而且和大家的關(guān)系非常,這是在其他教練身上很少見的情況。
“他能說出什么東西出來?!笔獯蛑?,雖然嘴上是這么說,但是這段時間的接觸,石光發(fā)現(xiàn)唐宗凌絕不是一個繡花枕頭,尤其是每一次比賽完之后,那感覺才是一個真正運籌帷幄的教練。
“我也沒想到,誒,說到這兒,教練不知道從哪兒知道關(guān)于那場比賽的事,你說奇怪不奇怪?!弊鳛楦咧新?lián)賽這種青少年賽事,其實關(guān)注度不高,更不可能有什么現(xiàn)場攝影師這種情況,也就是說如果一場比賽出線什么事只有在現(xiàn)場的人才會清楚,其他人就算知道也不可能那么全面。況且一般情況下,也很少有其他人去打探關(guān)于這種賽事的情況,還是兩年的一場小賽事里的小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