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徐康
老方被祝彪擠兌了幾句,頓時一臉訕訕的笑容,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么接茬
祝彪懶得搭理老方,他已經(jīng)開始發(fā)愁了,過幾天的詩會怎么辦呢?自己記憶中的詩詞不多,還不能串朝代了,讓他壓力很大
“這個.....”老方紅著臉,支支吾吾的有話要說
“怎么,還有事?”祝彪奇怪的看著老方,不解的問道
“呃~~~其實我老婆跟孩子,都跟著一起過來了!”老方紅著臉小聲說道
“哦!原來如此,我說呢!”祝彪笑了笑,拍了拍老方的肩膀,忽然想到了什么,開口問道“來登州?小方的捕頭不干了?”
“這個....這個.....”老方沉吟著,吞吞吐吐的樣子,讓祝彪覺得很奇怪
“怎么了?難道那邊又出事了?”祝彪開口問道
“沒有,很順利!香皂作坊那邊也很好!”老方急忙開口說道
“那.....”祝彪一臉不解的看著老方
“呃!三哥兒,你看我也不年輕了,身體總會有個病痛什么的,哎呀!還是希望老婆孩子跟在身邊,照顧起來也方便不是么?”老方低著頭盡量委婉的說道,時不時抬頭看看祝彪的臉色
“.....”祝彪一臉黑線得看著老方,這老家伙,扶著腰,然后咳嗽了幾聲,裝作很虛弱的搖晃了幾下,虛弱的說道“咳!咳!人老了,不中用了!”
“不錯呀,都學(xué)會演戲了!”祝彪黑著臉開口說道,其實在他看來,老方接老婆孩子過來,完全不是問題,主要是,這老家伙,居然學(xué)會跟自己耍心眼了
“.....”老方聽到這句話,急忙彎著腰,努力咳嗽了幾下,一臉虛弱的樣子,眼睛期待的看著祝彪
“演技派?。 弊1朊嗣~頭,以前那個樸實憨厚的老實人哪去了?來到老方身邊,拍了拍他的后背,望著前方,嘆息一聲“老方,你學(xué)壞了!”說完,也不管老方有什么反應(yīng),直接走過他身邊,朝著門口走去
“三哥兒,我就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老方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p> “這點小事,自己看著辦就成,你去統(tǒng)計一下,莊里誰愿意來登州的,老婆孩子都接過來吧,我可沒那么不明事理!”祝彪轉(zhuǎn)身對著老方說道
“我就說嘛,三哥兒不是這么小氣的人,所以這一次,能來的都接過來了!”老方聽到此話,頓時高興的說道
“吆喝,都學(xué)會先斬后奏了!”祝彪看著老方,打趣道
“最近大家忙活碼頭的事,都不容易,都是一群大老爺們,沒人照顧,所以....”老方訕訕的笑了笑開口說道
“嗯!做得好,是我疏忽了,住處都安排好了?”祝彪揉了揉腦袋,對著老方說道
“嗯!安排好了!”老方點著頭說道
“不錯!做得好!”祝彪拍了拍老方的肩膀,然后嘆息一聲“你也知道,最近事挺多的,一些我想不到的,你們就看著辦,就像這件事,處理的就很好!”
“嘿嘿!”老方憨厚的笑了笑,
既然一切都安排妥當(dāng),祝彪也不過是走了一個過場,把家人接回宅子,然后吩咐老方把各自家人安排好,跟父母大哥二哥見了一面,說好了晚上接風(fēng)洗塵,就走開了,實在是他此刻心虛的很,就怕被熟悉的人看出破綻
祝朝奉和祝母,還以為自家兒子事多,他們也聽說了,好像是在這邊建立一個碼頭港口什么的,好像是知府大人拍板,三哥兒執(zhí)行,而且還有宰相老爺在后面支持,總之老方回東平縣的時候,有騾子不吹驢,芝麻都能吹成西瓜,讓大家心里產(chǎn)生了不少誤會,以為祝彪在登州忙的腳不沾地,全部在處理國家大事
熟悉的小院,熟悉的石榴樹,此刻在樹下的石桌上,徐處仁一邊默默品著茶,一邊看著站在身前的青年
“爺爺,你叫我過來,有什么事么?”青年被盯得全身不自在,開口說道
“你來登州也有一段時間了,今天叫你過來,是那個人回來了,我想介紹你們認(rèn)識!”徐處仁抿了一口茶,開口說道
“誰?誰回來了?”青年疑惑的問道
“你不是一直想見他么?”徐處仁賣了一個關(guān)子,笑著說道
“那個登州第一才子?他回來了?”青年立刻雙眼發(fā)亮,興奮的說道
“是??!今天下午,讓仲哥帶你過去,互相結(jié)識一下,對你有好處的!”徐處仁看著面前的男子,一臉慈愛的笑容
這個青年正是他的嫡孫徐康,中秋將至,徐康從汴京跑來陪他,來到了登州,最近幾天,一直參加一些什么詩會,文人聚會什么的,才名漸漸流傳了出去
徐康在汴京,也是國子監(jiān)的學(xué)生,宋朝優(yōu)待士大夫,所以對國子監(jiān)學(xué)生的待遇格外優(yōu)厚,而徐康又是徐處仁的子孫,平時肯定少不了一些溜須拍馬,漸漸養(yǎng)成了自大的習(xí)慣,這也難怪,年輕人,恃才傲物,而且自己爺爺又是一國宰相,能低調(diào)才怪
徐康來到登洲,便想會一會登州第一才子,想比一比,到底誰更厲害,而當(dāng)初祝彪去黃縣平叛了,所以原登州第一才子---王致遠(yuǎn),就成了徐康的目標(biāo),幾次比試下來,王致遠(yuǎn)哪里是徐康的對手,被狠狠踩在腳下,徐康見狀,開始得瑟起來了,甚至說出“登州無人”這種狂妄的話,頓時讓登州的文人士子氣得臉色鐵青,但技不如人,自己這群人里面,才學(xué)最高的王致遠(yuǎn)都被打敗了,他們上場,也不過是丟人敗興
就在登州的文人士子被打壓的抬不起頭的時候,忽然一人說出“如果祝兄在的話,定不會讓你如此猖狂!”
此話一出口,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其實,登州的這些文人士子,對祝彪,也沒什么好感,主要是祝彪從來不赴約,無論是誰去請,都會推辭掉,推辭的多了,恃才傲物的名聲也漸漸傳了出去,所以眾人對祝彪,說不上有多深刻的感情
但是現(xiàn)在可是被外人打上門了,就算對祝彪有多少意見,此時此刻,大家還是希望祝彪能殺一殺徐康的風(fēng)頭,別讓他這么出猖狂,居然說出“登州無人”這種狂妄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