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黎思看著許平,嘴邊勾起了絲嘲諷,“怎么,你怕了?”
“怕?怎么會怕?我只不過是擔(dān)心你白白勇敢一場”,許平笑,把玩著手邊的骰子。
他本不知道為什么顧家公子會突然找上門來,可是現(xiàn)在在這里見到葉以南,又見他對她的態(tài)度,其中原因,不得而知。
顧黎思嗤笑,“許平,莫非你也忘了?我們之前的梁子,幾年前便結(jié)下了?!?p> 聽他這么說,許平倒是一愣,這么多年來,自己招惹過得罪的人多得數(shù)不清,卻從來沒有碰過顧家的人,這一點他還是記得十分清楚的。
顧家說起來也是一個傳奇。
祖上原本只是瓊市的一個小門小戶,但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原先的顧家家主踏上了賭道這條路,偏偏又天賦異稟,在這一條路上走得是順風(fēng)順?biāo)?p> 名聲與錢財兼得,漸漸將本家遷往海外。
后來顧氏漸漸洗白,不再插手賭道上的事,在國內(nèi)創(chuàng)建了“顧氏企業(yè)”。
但是他沒聽說過,顧家的人回瓊市了啊。
“顧小公子,你這樣說,我就不明白了?!?p> “呵?!?p> 顧黎思冷笑,睨著許平,“你曾經(jīng)綁架過一個小孩,將他關(guān)在廢棄工廠里,工廠的后面是一片很大的湖”。
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那時候許平還只是一個普通的地痞流氓,混日子,掙扎在毒品里頭。
有一次許平的毒癮犯了,但是沒有錢再能夠讓他繼續(xù),但是苦于毒癮折磨,于是他便動了歪腦筋。
他打聽了瓊市的幾個富豪的信息,發(fā)現(xiàn)其中一個的孩子在上小學(xué),最容易下手。
于是趁小孩放學(xué),他將他綁了去,關(guān)在一個廢棄不久的工廠里面。
工廠不大,原先是一個制藥廠,只有一扇門,窗戶倒是挺多,但是對于一個讀一年級的小孩子來說還是過高了些,而且后面是一片很大的湖,他便也沒放在心上,只用大鎖鎖住了門,然后就打電話給富豪要求贖金。
卻沒想到,一個電話間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當(dāng)時他想,跑了就跑了吧,反正也綁錯人了。
打電話的時候那個富豪還非?;艔垇碇?,因為過了放學(xué)的時間,家里的司機(jī)又說沒接到人,正當(dāng)他答應(yīng)付贖金,要求他別激動,不要嚇著孩子的時候,小屁孩居然就回家了,然后“啪”的一聲就把電話給掛了。
許平當(dāng)時氣憤難耐,想要回去找他綁錯的那個小孩,問問是哪家的,能不能套點錢來。
結(jié)果人翻窗跑了。
再后來,警察就來了。
“原來是你?”許平驚訝,原來當(dāng)初害他坐牢的就是他。
眼神陰沉,這個仇,他也想報。
扯開嘴角,“賭,當(dāng)然得賭”。
他今天勢必要留下他的一雙手,以報當(dāng)年入獄之仇。
“顧小哥哥。”
葉以南扶著頭,輕輕吐出四個字,腦袋里有些碎片記憶,她想起來一個模糊的畫面,她在一個像是山洞模樣的地方,扯破自己的裙子為一個小男孩包扎傷口,血流了她滿手,畫面中,她叫他“顧小哥哥”。
“你想起來了?”顧黎思猛的聽到這一聲輕喚,心下激動。
“只是一些小片段。”
“真好,不要急,慢慢來會想起來的”,顧黎思見她手扶著腦袋,神色痛苦,想來是因為受了刺激而忘了這一段記憶吧。
畢竟那時候她還小,所看到的,又太血腥。
原來不是故意忘記。
“開始吧,就來一場最簡單的,比大小,如何?”許平將骰子裝好,示意給顧黎思。
“三局兩勝?!?p> “行。”
賭局開場,無法挽回。
“顧黎思,不要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