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偷襲
“什么?!”鳳亭章驚訝道。
這時,正巧王凌麗端著茶和糕點進來了,放在兩人手邊的桌子上,說:“娘近日學了一種新的糕點樣式,你嘗嘗,要是覺得還不錯,廚房還有很多呢,娘再給你拿?!?p> “好,娘的手藝一定不會差?!兵P靖軒笑笑,隨手拿起一塊糕點,咬了口,嘗了嘗,“味道不錯,兒子很喜歡。”
王凌麗笑得眼都瞇成一條縫了,“喜歡就好,多吃點?!?p> 鳳靖軒哎了一聲,應道。
等他吃完了一塊,喝了喝水,鳳亭章才催他說:“你為什么覺得有人在針對我們鳳家?”他思來想去也沒想明白,鳳家到底得罪了誰?他當官多年,深知官場陰暗,勾心斗角的事時有發(fā)生,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行事,盡量不得罪任何人,免得將來有人給自己下絆子他都不知道。
然而,他這么做似乎并沒有用,還是有人忍不住出手了。
不知道該不該說呢?鳳靖軒此刻心里很糾結(jié)。
思前想后,鳳靖軒覺得終究瞞不過爹娘的,于是說:“我前幾日帶了十幾個人進山探路,我們當時想另辟一條方法突襲。沒想到,我們剛進山就中了埋伏。當時我的人拼死護送我出來,最后活著回到大營的就只剩了我一個?!?p> “???”王凌麗忍不住叫了一聲,她急忙問:“軒兒你受傷了嗎?讓娘看看?!闭f著,她就要解鳳靖軒的衣服。
惹得鳳靖軒不好意思的輕推開她的手,“娘,你不要擔心,我沒事,傷勢不重,皮外傷而已,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p> 王凌麗拍拍胸口,呼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哎喲,你可是要嚇死娘了?!彼裨沟目戳锁P亭章一眼,“我都說當兵危險,你硬要讓他去,要是有個好歹,叫我可怎么活啊?!?p> 接受到自家老婆的怨念,鳳亭章也是無奈,“大丈夫不去戰(zhàn)場上立功,難道要在家里跟你學女紅?”
“哎你……”王凌麗氣得不輕,“那你當初怎么不去戰(zhàn)場上立功啊?”
鳳亭章:“……我在官場上也能立功?!?p> “你能立個屁!”王凌麗一句臟話飚出來,鳳靖軒在一旁直接尷尬的石化了??粗约依系樇t不已的樣子,鳳靖軒暗自吞了吞口水,他好像無意中窺到了爹娘夫妻之間的秘密。
“我……”鳳亭章氣得話都說不出來,“兒子還在這呢,你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
王凌麗頓時就噤聲了。
鳳亭章咳了咳,鎮(zhèn)定的整了整衣服,接著問:“你從這件事中怎么看出來是有人要針對鳳家的?”
鳳靖軒猶豫道:“起初,我們中埋伏這件事,我并沒有多想,只是認為有可能是軍營里出了奸細,當時排查了一番,不過沒有查到什么,后面也沒有發(fā)生什么事。直到,我回來的路上再次遇到伏擊,途中我和手下因為勞累在一家客棧歇了一晚上,那晚又有人襲擊我們,所以我才想有可能是有人針對我或者我們鳳家?!?p> 這個消息可以說是極為震撼了,這下連鳳亭章也坐不住了,“有沒有線索知道是誰干的?”
王凌麗也焦急的問:“是啊是啊?!?p> 鳳靖軒無奈的笑了下:“沒有線索。”
“怎么會?那些人襲擊你們就一點痕跡也沒留下嗎?”
“有痕跡,但是他們留下的痕跡,我們根本想不出是誰做的。這才是令人費解的地方?!?p> “是什么痕跡,讓我看看?!?p> 鳳靖軒拿出一個暗器,是一個袖珍箭矢,箭頭很鋒利,泛著寒光?!斑@是在客棧那一晚,那些人本來要暗殺我們,這個就是他們的暗器。我其中一個手下被這個暗器所傷,我留下來的證據(jù)?!兵P靖軒疑惑的說:“這種暗器我見過,市面上有很多,但是這暗器上的標識,我卻不知是哪里的?!?p> 說著他把箭給了鳳亭章讓他細看,然而鳳亭章看了一會,也皺眉道:“我也沒有見過這種花紋?!?p> 花紋的樣子如同一面鏡子的外形,中間是橢圓,橢圓周邊是一圈菊花花瓣似的紋路。
“證據(jù)就只有這么一個,如果找不到,那我們也無從得知兇手是誰。”鳳靖軒很是苦惱,都被人家襲擊三次了,他卻不知道對方是誰,這種貓捉老鼠的感覺一點也不爽,似乎他們就是被人戲弄的。
“唉!”鳳亭章和王凌麗也愁眉不展。
“算了,暫時不想那么多了,既然安全回來了就是好事,你先在家歇幾天,等過了這幾天再集中精力處理這些事吧。”實在沒有辦法,王凌麗也只能這么說。
鳳亭章沉吟了會,說:“就按你娘說的吧。他們的目標是你或是鳳家,明天是封后大典,人多眼雜,是動手的好時機,如果他們明天動手,咱們就早做準備,如果他們不動手,咱們再靜觀其變。鳳家的勢力都在京城,他們要害你,也沒有那么容易。你且安心待幾天,咱們暗中觀察就是。”
“父親言之有理,兒子也有此打算?!?p> 鳳亭章嗯了一聲,端了茶喝,“那你就下去準備準備吧?!?p> “是,兒子這就去?!?p> ……
尚書府外,一處屋子的房頂上。
“快去稟告主子,鳳靖軒已經(jīng)安全無恙的回道尚書府了,那邊任務失敗。”
“知道。主子下了命令,若那邊任務失敗,明天再找機會動手。”
“好。那這邊留兩人盯著,其他人撤離?!?p> “是。”
鳳靖瑤七拐八拐的終于找到和祥賭坊了。一進門,烏煙瘴氣立馬撲面而來,喲呵聲不絕于耳。
在鼻前扇了扇,鳳靖瑤皺了皺眉,她以前就不喜歡這種讓人墮落的地方。
里面的賭客要么是腰纏萬貫,賭兩把圖個樂呵,放松一下;要么是寄希望于賭場,希望能在這里發(fā)家致富,實際上家里已經(jīng)窮得快揭不開鍋了的。
像王德那伙人就屬于第二種。
王寡婦的丈夫生前賺足了錢,但死后留給家人的卻沒幾個子兒。
王德好賭,家里的錢更是被他拿去賭了,本想著可以撈一把,結(jié)果越輸越多,輸?shù)迷蕉嘞敕P的心思也就更強。如今從尚書府拿走那么多銀子,沒想著給家里添點糧食物件,一伙人卻是二話不說就來了賭坊。
王家窮,鳳靖瑤本打算給一百兩銀子救濟一下,但是王德獅子大開口,用人多不夠分的借口拿走五百兩,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王寡婦的丈夫生前要是有這么多錢,一家人早就不用一直住著那破爛地兒,估計換了個新的住所吧。他帶進墓里的那些金銀珠寶,合起來沒有五百兩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