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隊長一行回到營地已是下午。大家見凡蕓蕓姐妹倆平安回來十分高興,李教授立即吩咐生火做飯……
吃罷晚飯,羅燏、斯冰和凡蕓蕓就把野人的情況報告給了馮教授和李教授。兩位教授聽罷十分震驚,當(dāng)即決定先追蹤野人,然后再考察長臂猿。
第二天一早,科考隊全體人員吃完早飯,拔營出發(fā),直奔野人山洞……
科考隊艱難地穿過一片低矮的灌木叢,繞過一條山溝,往山梁攀登……
凡婷婷實在走不動了,掉在了隊伍最后,斯冰只好拉著她緩步爬坡……
“婷婷,來我背你!”斯冰把背包移到胸前蹲下身來。
“別,大家會笑話!”凡婷婷堅強地向前移步。
“原地休息十分鐘!”馮隊長命令。
大家剛坐下休息,向?qū)е钢鴮γ娴臉淞终f:“快看,大猴子!”
科考隊員順著向?qū)У氖种竿?,只見山溝對面的樹梢上,幾只長臂猿在采摘嫩樹葉……
馮隊長立即命令男隊員帶上裝備,由向?qū)罚嚯x觀察長臂猿,留下一位公安同志保護(hù)凡蕓蕓姐妹倆。
六名科考隊員和一名公安,在向?qū)У膸ьI(lǐng)下,穿過山溝,悄然向長臂猿接近……
在距長臂猿二十多米的下風(fēng)口,向?qū)O履_步,意示大家分散開來,悄悄觀察長臂猿,千萬不要發(fā)出聲響。
科考隊員拿出相機和望遠(yuǎn)鏡,從各自隱藏的地點觀察和拍攝長臂猿……
在樹梢上采集嫩葉的五六只長臂猿不慌不忙地拉過樹枝,從樹枝尖上摘下嫩葉放進(jìn)背后背的藤網(wǎng)內(nèi),動作形態(tài)與人類無異。
羅燏十分奇怪,這些采葉的長臂猿全是雄性,它們只顧埋頭摘樹葉,沒有在樹上留哨兵,似乎根本不懼外界的危險。從它們的眼神和動作來看,同冥界的飛猿太過相似。羅燏想近距離接觸,用冥語試探一番,便悄悄向前移步……大約距長臂猿群十米左右,離羅燏最近的長臂猿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他,望了望羅燏,慢慢退下樹來……“嘰嘰咕咕”叫了幾聲,招呼另五只長臂猿下樹,飛快走出樹林……
“太奇怪了,長臂猿采食全是雄性,居然還背著藤網(wǎng)!”李教授心有疑慮。
“追!”馮隊長說,“按護(hù)林員老馬的描述,它們采摘了食物應(yīng)該聚在一起分食?!闭f罷,帶上向?qū)ほ欁啡ァ?p> 科考隊員迅速跟上……
在一片針闊混交林空地上,科考隊發(fā)現(xiàn)了長臂猿……
采嫩葉的六只長臂猿與采摘野果的九只長臂猿在林中會合,它們?nèi)∠卤成系木W(wǎng)篼,將水果和嫩葉集中在一起,動作和神態(tài)與人類一模一樣。一位長者抓一把嫩葉,拿三個野果給長臂猿分配食物。年幼的長臂猿一把嫩葉四個野果。
得到食物的長臂猿分散在樹林里進(jìn)食……長者最后抓起一把嫩葉,拿三個野果,坐在網(wǎng)篼邊上進(jìn)食……
吃完食物的雌性長臂猿,帶上年幼的長臂猿上樹玩耍。雄性長臂猿攀上高樹,坐在樹梢上打盹。兩只年長的長臂猿飛身上樹,一個方向一只坐在樹干上,警惕地四下張望,站崗放哨……
羅燏看著這一切,越發(fā)感到這些長臂猿與飛猿有某種聯(lián)系,為了證實他的判斷,他放下背包,取下胸前的望運鏡,獨自一人慢慢向長臂猿的領(lǐng)地走去……
樹上放哨的長臂猿明顯看見了羅燏,但它并沒有發(fā)出任何警報,也許感覺他沒有危險,仍由他走進(jìn)領(lǐng)地……
羅燏來到網(wǎng)篼邊,拿起一枚野果啃食,然后用冥語說道:我是羅燏,來找你們飛猿王。
長者從高樹上迅速跳下來,走到離羅燏五米左右的地方站住不動了,它看了一陣,終于認(rèn)出了羅燏了,激動得淚流滿面,它猛撲上來抱住羅燏,用冥語說道:終于找到您了!說罷,它意識到了什么,又說: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長者猿放開羅燏,跪地拱手,說道:飛猿拜見玉使大人!
樹上所有的成年長臂猿紛紛下樹,全部跪拜羅燏……
羅燏扶起長者猿,問道:飛猿王去哪里了?
長者猿說道:我王帶一名飛猿找您去了,但至今沒有消息。
羅燏說道:別急,我會找到飛猿王。大家都起來吧。
羅燏扶長臂猿起來,用手撫摸來到身邊的小長臂猿的頭……
科考隊員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只有斯冰知道是怎么回事。
林業(yè)公安拿起長槍,想從瞄準(zhǔn)鏡中看清楚這一切,他剛舉起槍,不料一名長臂猿飛奔而去,閃電般奪下了他的槍,將他按在地上……
羅燏見狀大喊:別打!……他們是我朋友!
長臂猿放開林業(yè)公安,把槍還給他,飛身過來。
長者猿說道:玉使大人別見怪,飛猿被這種武器傷害過。
羅燏說道:難怪。不過跟我來的這些人都是好人,是來找你們的。說罷,他叫斯冰到跟前,介紹道:這是我最好的兄弟,叫斯冰,就像剎陀螺一樣。
長者猿伸過手來,拉斯冰的手到胸前拍了兩下放開,說道:兄弟,你好!
斯冰不懂冥語,但明白大概意思,點點頭,拉長者猿的手到胸前拍了兩下放開。
羅燏問道:你們是怎么到這里來的?
長者猿說道:我們十七只飛猿在王的帶領(lǐng)下來凡界投胎。王思鄉(xiāng)心切,不想投人類嬰兒,怕生長太慢,于是我們飄到南邊,發(fā)現(xiàn)一群同我們飛猿模樣接近,往北方遷徙的宿主,便附了身……
原來如此。羅燏說道:這里食物充足嗎,有什么困難?
長者猿說道:這里環(huán)境還可以,食物也充足,就是有兩只長毛怪經(jīng)常騷撓我們,想抓我們的幼子和女猿,被我們打跑過幾次……
說曹操,曹操到。森林里一陣怪叫,四五只野人從樹下跳下,圍住長臂猿就要動手。
羅燏轉(zhuǎn)身大喝一聲:“站住別動,他們受我保護(hù)!”
五只野人一愣,沒聽懂羅燏的話,也根本沒把個子矮小的羅燏放在眼里,目露兇光,繼續(xù)前走……雄性長臂猿紛紛出來準(zhǔn)備戰(zhàn)斗,將雌性和年幼長臂猿圍在圈內(nèi)……
羅燏說聲:“斯冰,保護(hù)飛猿!”
說罷,羅燏瞇眼意念在心,一招“隨心所欲”,凌空而起,“啪啪啪啪啪!”五腳,斜身飛腳如重錘般將五名野人蹬倒在地……又飛身騎在首領(lǐng)模樣的野人身上一陣暴拳……直打得野人暈死過去,另四名野人跪地求饒……
羅燏停手起身,手指長臂猿對四名野人說道:“他們是受山神和我保護(hù)。誰要是敢欺服他們,絕不輕饒!”
四名野人似乎不明白,羅燏又用手語比劃半天,野人終于明白了他的意思,直點頭應(yīng)承。
羅燏手一揮,“走吧!”
四名野人扶起地上的首領(lǐng),離開樹林,向山上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