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沒有說話,落雪被他這樣提著有些難受,但是卻連掙扎都不可能??磥碜约赫娴氖菤v經(jīng)劫難步步該栽,她不也沒有招惹這落葉族么,還不是差一點就死在這些人的手上。
“你走吧,別管我,反正你我也毫無瓜葛?!遍L發(fā)觸地,面色平靜,語氣淡然。
落雪不過是不想他陪著自己一起死,死一個落雪不要緊,死一個齊王可得天下大亂了。他雖說與她未有名分,畢竟總是培養(yǎng)出了一些感情,讓他棄她而不顧算什么男人?
不過他知道,這女人這話也是故意說給這個身手不凡的黑衣人聽的,黑衣人的眼神沒有變化。他死死的盯著齊遠,眼前的男人就是傳說中殺死自己親人的人么,若不是他招搖過市的從街市穿過可能還真不一定能夠遇上呢。
“就看你有沒有本事將我從他手下救下來,如果可以,今日我暫且將你的性命留下來。”黑衣人陰森森的聲音,就像來自地獄,讓人聽著就會起一身雞皮疙瘩。
“哈哈!好狂妄的口氣,想必你就是那落葉族新首領(lǐng)吧,做縮頭烏龜算什么好漢?”齊遠仰天大笑,這就像是一個笑話,第一次有人說要將自己的性命暫時留下來。
“別廢話,有本事你就來搶吧,搶不到,她就得死你也得死?!闭f完,提著落雪飛奔在獵場,齊遠與他一起比拼著輕功。
該怎么辦才好,自己現(xiàn)在成了這個落葉族人手里的魚餌了,他一定是要將齊遠引入陷阱中去。落雪開始反抗,她試圖用手去抓這人的手或者脖子,可是自己現(xiàn)在是被提起呈弓形根本就沒有反抗的可能。
齊遠畢竟是那萬軍中取敵首級的人,他很快就讓這落葉族人處于劣勢,這種劣勢其實依然是與他對等。畢竟她的手上還提著一個人,能夠沒有在三十回合被拿下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不過落雪能夠感覺得到這人手上的力氣已經(jīng)沒有之前大了。
“你走吧,你們現(xiàn)在是在齊國的都城,不一會兒就有大軍殺到。到時候,你和你的族人都跑不掉,你也看到了你根本殺不死齊王?!甭溲@人說著,這人手上的力氣的確變?nèi)趿?,落雪感覺自己隨時都有掉下來的可能。
黑衣人冷笑一聲,他的身邊“刷刷刷”的多了數(shù)人,這些人將齊遠圍了起來,可他卻一點也不害怕。
“又來了一群送死的!”
黑衣人再次發(fā)出陰冷的笑,他提著落雪,跑遠了。齊遠被圍,想要沖出重圍似乎不容易,他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就在此時,天空中傳來一聲響亮的炮仗聲,這炮仗聲就意味著援軍來到??粗桥谡?,齊遠冷哼一聲,瞬間兩人死在了他的箭下。
“齊國歷代最強的王,果然名不虛傳,只可惜我與你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不然的話,我們能成為朋友……”黑衣人唇角一勾,說完他竟然用手卡住了落雪的脖子,然后對著齊遠打了個呼哨。
“你認為殺了她你就能跑的掉嗎?”齊遠一腳再踢飛一人,終于離黑衣人只有數(shù)米距離。
落雪只覺得自己的脖子快要斷掉,呼吸也變得異常困難,嘴唇開始發(fā)紫。
原以為會死在他的手里,沒想到死在了落葉族人的手中,落雪輕輕的閉上了雙眼等待著死神的降臨。只是死的時候都未能看到兇手的樣子,到了黃泉路上如何伸冤呢,落雪啊這就是你的宿命嗎?
“我要走誰能攔得住,只是這個女人死在你的面前,你會心痛嗎?”他的聲音變得異??植溃f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蹦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帶著怨恨。
“哈哈哈!用一個女人來要挾本王,你認為本王是會受這樣的要挾么?你殺吧,我與她毫無瓜葛?!?p> 落雪的心像被刺了一刀,雖然這是事實,可聽上去心竟然會痛。
也罷了,死在誰手上不一樣呢,死了就什么都清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落雪發(fā)現(xiàn)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竟然慢慢的松了,落雪緩過氣來,不住的咳嗽。這個人終究還是沒殺她,落雪瞥了一眼身邊的男子,雖然蒙著面卻依然能夠猜出男子的大致輪廓。
“我只是想告訴你,落葉族人并不是一個燒殺搶掠的民族,我們恩怨分明不會拿無辜的人開刀。不像你齊國,連妻兒老小都不放過,斬草除根!”他用食指指著齊遠,齊遠皺著眉到:“放屁,我大齊從不殺老弱病殘,也不殺戰(zhàn)俘?!?p> 對于這種指責齊遠無法接受,這是對一個大國赤裸裸的侮辱,這是對一個民族的極不尊重。
獵場外馬蹄聲,鎧甲聲此起彼伏,看來皇城的援軍已經(jīng)來到了獵場了。黑衣人知道現(xiàn)在不走就很難走掉了,他沒有再多說什么,這場刺殺并非蓄謀已久。
只是在街市的酒樓上看著四人的馬匹經(jīng)過,一路派人跟蹤到了獵場,但是對于這圍獵的地方他卻是了如指掌。
“這個女人我還給你,你的命暫時寄存,總有一日我會來取的?!?p> 說完那人提著落雪,落雪卻看準了那人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去,這一口咬的很重。那人痛的抽起了眉頭,自己不殺她還被反咬一口,真是可惡。
落雪松口了,那人將落雪扔向了齊遠,身子從中落下被齊遠接住抱在懷中。
“今天你不殺我,可我要記得你曾挾持過我,這個仇我來日再報!”落雪看著那黑衣人說著,黑衣人冷笑一聲,帶著隨從快速的往森林中奔去了。
只是齊遠突然覺得肩頭劇痛,他將落雪放了下來,他的肩頭一柄短飛鏢插在了他的肩胛骨。鮮血染紅了他雪白的衣衫,飛鏢無毒,這一點齊遠已經(jīng)確認了。
“大王饒命,屬下未能護王周全!”兩名護衛(wèi)噗通跪了下去。
齊遠擺擺手道:“不怪你們,只怪這一群人太厲害了,免罪!”
“大王,大王!”皇后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砹恕?p> 那皇后騎著馬,裹著黑色的大氅,身后跟著皇城禁軍?;屎笤趺磥砹?,這才是讓落雪感到奇怪的事情,皇后可不是能夠隨便出宮的。
皇后大喝一聲道:“你們這些人還不去保護大王,慢吞吞的干嘛呢,想被砍頭嗎?”
皇后的馬匹走近了,她看著齊遠肩上的飛鏢時,流下眼淚道:“大王,您受傷了,來人治傷!”落雪這時候才看到這個人受傷了,一只飛鏢完全沒入了肩胛骨,這一定是齊遠接自己的時候被那人隨手扔了一枚飛鏢。
她想說些什么,可是看著皇后如此關(guān)心和體貼,她肯定是多余的了。
齊王受傷了,瞬間跪倒一大片,隨行的軍醫(yī)開始幫他取飛鏢包扎傷口。可是,他卻自己用手將飛鏢拔了出來,鮮血瞬間噴了出來。
“哼,落葉族新首領(lǐng)果然厲害,他日我定將你們的頭顱懸掛在皇城菜市口?!笨粗炭拖У牡胤烬R遠冷冷的說著,目光凌厲如電,這個仇他會記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