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大娘,馬車踢踏踢踏地出了村口,秋華再一次見到了那個在村口守望的肖老,和自己很是客套的眾人,竟對這位老人表現(xiàn)出了無比的敬意,路過時紛紛點頭,不乏有人還笑鬧著說上兩句話。
馬車一點點遠(yuǎn)離,在肖老深邃的目光注視下,朝南鎮(zhèn)而去。
南鎮(zhèn)。
經(jīng)過一個多小時的路程,眾人順利抵達(dá)了南鎮(zhèn)。謝過眾人,問清方向,秋華隨意地逛了起來。
據(jù)資料顯示,南鎮(zhèn)雖不是南方大城,可在這偏遠(yuǎn)之地,也算是富庶,這點,秋華一入城便看到了,可不知為何,這其中似乎還夾雜著一絲不明的氣息,略帶有頹唐之感。
按理說,富庶之地少不了陰暗面,這并不奇怪,可似這般,讓她沒來由心驚的地兒,即便是慶陽也是有所不及的。
秋華想不到,自己隨意一選,就遇上了這么個有趣的地方,這個小小的城鎮(zhèn)里,到底藏著什么樣的秘密呢!秋華很是好奇。
循著村民指出的方向,秋華往事先約好的地方而去。
輝記酒樓。
秋華不得不感嘆,顧昭宸的能力實在太過強(qiáng)悍,連著偏遠(yuǎn)之處都有著輝記的身影。
若非顧昭宸并未有所隱瞞,恐怕自己也將如同其他人一般被蒙在鼓里,想不到,這南鎮(zhèn)最大的酒樓竟然是南軍少帥的產(chǎn)業(yè)!
“少爺,吃飯還是住店?”
“已經(jīng)訂房了?!?p> “可是事先有預(yù)約,您說下姓名,我替您查查。”
“一個朋友訂的,他叫六子?!?p> “您稍等?!?p> 趁著店家查詢記錄之際,秋華好生打量了一番這酒樓的布置。
不同于慶陽中的大氣,這里,占地面積雖廣,卻更顯村鎮(zhèn)的古樸閑適,一位一景,既有南方的婉約,也有村落的質(zhì)樸。
秋華心里連連點頭,這輝記酒樓遍地開花,看來也不是光靠少帥的勢力,自身還是有不少優(yōu)點的,不論是選人,還是布局。
“少爺,找到了,在樓上,您隨我來。”小二在前恭敬地引路。
秋華回神,邁步上了二樓。
清脆的敲門聲清晰地傳入二樓宜字號房。
“誰???”
“打擾了,您有朋友來找?!?p> 六子聞聲,控制著激動的心情,緩緩打開了門,看見秋華的那一刻,眼睛都明亮了些許。
“六子,我來了?!?p> “少爺,您可算來了,我們還琢磨著,要是您再不來,就寫信回家問問呢?!?p> “這才幾天吶,你就這么著急,行了,別站在門口,進(jìn)里面說?!?p> “是,少爺?!绷觽?cè)身,讓秋華進(jìn)了里間。
小二見這沒自己什么事兒,也麻溜地下去忙活了。
屋里。
外人一走,阿大和六子便湊到了秋華身前,恭敬行禮:“見過少爺?!?p> 秋華轉(zhuǎn)身道:“坐,到了這里便不要這么多禮了。對了,你們是怎么認(rèn)出我的,我自信這易容術(shù)可是十分巧妙,等閑人等可絕對是發(fā)現(xiàn)不了端倪的?!?p> 六子撓撓頭:“我這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是您。”
秋華呵呵一笑:“不錯,感覺很敏銳?!痹掝}一轉(zhuǎn),問道:“你們什么時候到的?”
“一收到您的消息,我們便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也是昨日晌午剛到?!?p> “這屋子可是有里外間?”
阿大搖搖頭:“沒有。昨天我就問過了,這店里全都是單間,知道您要來,我們特意多開了一件備著,就在隔壁,昨天之后,在您來之前,沒有任何人住過,您若是累了,可以先去那里休息一下?!?p> “不急,和我說說這南鎮(zhèn)上的情況吧?!?p> “少爺,我們這兩天四處走了走,發(fā)現(xiàn)這南鎮(zhèn)雖然比不上咱們慶陽城,不過各方面發(fā)展得都還不錯,城里的治安也很好,明面上的矛盾也很少。”
“就這些?”秋華蹙眉,總感覺哪里不太對勁,可又實在說不出來。
“我們只發(fā)現(xiàn)了這些,來這時日尚短,不知少爺準(zhǔn)備在這里待多久,若是時間允許,我和六子一定會細(xì)細(xì)查遍城中的每一個角落。”
“沒有固定的時間,隨心而動罷了。這城中的情況一時半會也摸不清楚,我先去歇會,晚點我會再過來,屆時再決定下一步?!?p> “是?!?p> 秋華起身去了隔壁單間,這南鎮(zhèn)的事,得一步一步來,秋華有的是耐心耗下去,可番薯的事情不宜再拖延,早一日證明它的無毒性和高產(chǎn)量,就早一日造福一方百姓,如此大事,自然馬虎不得。
“尋掌柜的找此。”
雖有空間地圖,秋華卻不欲與顧昭宸有過多接觸,既然此地有他的人手,代為傳話,自然是再合適不過了。
聽聞客人要求見自己,恰好無甚要事,分店掌柜便隨阿大走這一趟。
步入客房,卻不見對方,正待詢問,里間便走出一手拿包裹的俊秀公子。
“不知這位少爺如何稱呼?”掌柜的拱手一禮道。
“掌柜客氣了,免貴姓秋?!鼻锶A回禮。
“不知秋公子著下人尋我,可是酒樓有何招待不周之處?”
“輝記酒樓享譽(yù)江南,自然無有不當(dāng)。不過是有些小事需要掌柜的相助而已?!?p> “不知客官有何要求,但凡力所能及,小店必定安排妥當(dāng)?!?p> 掌柜很是謹(jǐn)慎地沒有一口應(yīng)下,也沒有斷然拒絕,抹了秋少爺?shù)拿孀印?p> “這事很簡單,不會讓您為難的,只是希望掌柜的幫我送些東西給三樓的主人罷了?!?p> 掌柜心中一驚,三樓速來對外聲稱是酒樓員工住處,除了那位,向來無人敢涉足。這位少爺一開口便直指三樓,不知是敵是友,究竟意欲何為。
“這位少爺,三樓是樓里下人疲憊時的休憩之地,莫不是,您與我酒樓中的某個下人有故交?
若是如此,無需我轉(zhuǎn)送,只要您開口,我便喚他來此,由您親自交給他,豈不是更為妥當(dāng)?!?p> 秋華心中好笑,顧少帥手下的人,沒有憑據(jù)怕是不會相信自己的話。
“三樓真正的主人是誰,你我心知便可。掌柜盡管把東西送過去,這是那位給我的信物,這樣,掌柜可放心了?”
秋華取出昔日顧昭宸所贈信物,當(dāng)初置之一旁,不曾想,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命運的齒輪還是回到了原點。
掌柜一看,確實是酒樓的信物,而且這般信物,向來只有主人手中有一枚,不知為何,今日竟到了這少年的手中。
掌柜的甚至沒有懷疑這枚信物的來歷,以主人的身份和身手,能從其身邊順走東西的可能性恐怕比晴空飄雨還要困難得多。
既然此人手中有信物,對于此人提出的要求,自然無有不應(yīng)。
說起來,也是南鎮(zhèn)之地太過偏遠(yuǎn)。數(shù)日前,顧昭宸得知秋華離開慶陽城,便暗中吩咐輝記下屬所有店鋪及附屬勢力,無條件聽從秋華之令。
奈何秋華有空間地圖在手,于路程上耗費的時間便少了許多,這南鎮(zhèn)分店的掌柜尚未接到消息。
否則,秋華未曾隱瞞姓名,稍一露面,掌柜必定能夠聯(lián)想到自家少帥的通知,哪還有隱瞞耽擱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