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朵朵在雨澤的身邊待著,那樣的事便不會發(fā)生,你把朵朵叫回紐約的時候白澤便清理掉了凱撒安排在朵朵身邊的人?!边@件事龍御宸還是第一次提起,龍御宸端著茶盞眼神始終追隨著我。
“原來是這樣,難怪文森特一直都找不到朵朵。”那時候我在紐約住了二十多天,這中間姐姐一直很擔(dān)心文森特會突然找到我,可她擔(dān)心的事始終都沒有發(fā)生,今天聽了龍御宸的話后才明白當(dāng)年的一切都來自于他的安排。
“雖然過程混亂了點,好在一切都?xì)w于平靜,只希望你們姐妹以后順利,也不枉費我和Sam的一片苦心?!?p> “前陣子我遇到了強森?!?p> “他可有說了什么?”
“他們家破產(chǎn)之后他并沒有頹廢,反而很努力的在生活。不是夫妻之后再見,我反而覺得自然起來。人和人之間有時候真的很奇怪,擁有親密無間的關(guān)系時卻離得很遠(yuǎn),可關(guān)系遠(yuǎn)了之后再見時卻覺得親切!”姐姐悵然的嘆了口氣說。
“強森的為人比他的父親要磊落,可惜只因他生在那樣的家族?!?p> “十幾年的時間華爾街的面目已經(jīng)全非,還真是令人唏噓。”
“朝代尚可更迭,何況世俗之事!”
“和你離得遠(yuǎn),不然時不時的和你聊上幾句真的能讓人豁然開朗!”
龍御宸淡然的笑著:“有什么事情解不開的時候,可以隨時給我來個電話?!?p> “一定!”
又是一年的開始,天還沒亮我再次陪著龍御宸來到了這間寺廟,有了去年的經(jīng)驗后我不再那么緊張。我和一眾夫人坐在一邊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龍御宸他們西裝革履的跪坐在佛祖前,再見這樣的景象時心境竟然如此不同。想想這一年來經(jīng)歷的這些事,神秘的龍家就這樣的展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人人傳神的龍幫東主就這樣真情實感的與我生活在一起。想想這一年來秦家和沈家的倒臺,隨之而來的是龍御宸終于將葛家一門肅清,接著是楚家的衰敗。再想到宮羿涵在瑞士主持的電廠建設(shè),陸其軒年后也將全力的接棒‘陸氏’,向瑋晨也在盡力的去完成‘萊恩’的項目,溪振軒和漓姐終于有了結(jié)果,安雨澤也升格做了父親,還有南榮……
我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跪坐在龍御宸身邊的南榮浩,竟會為他的處境擔(dān)憂。再看向龍御宸另一邊的南榮睿城和他身后的褚峻峰,他們此時是這樣的近,近到只要一伸手就能觸碰到對方。可他們此刻心里到底在盤算些什么呢,他們對龍御宸的忌憚是否還在蔓延?
早課誦經(jīng)結(jié)束后我們跟隨著龍御宸來到身后的大殿上香,接過住持送到我們手中的香,我和龍御宸一起站在佛前。我不知他在想什么,此時我只是在祈求接下來的時光龍御宸能夠平安健康。看著香插在了香爐中,我看著住持笑著點了點頭。
新年的鐘聲再次響徹時,我看著龍御宸無言的笑了。我在心底默默地對他說:“龍御宸,以后每一年都讓我陪著你,只要能陪著你此生足矣!”
像去年一樣我們一起在角樓里吃了餃子,然后一起到了北院各自的招待著客人們。中午陪著大家一起吃完午餐后,幽熒陪著我回東院休息。坐在沙發(fā)上姐姐看見我的腳后忙讓幽熒端來一盆熱水:“腫成這樣,不疼嗎?”
我一邊泡著腳一邊倒在沙發(fā)里昏昏欲睡的答到:“沒辦法,我已經(jīng)提前回來了,龍御宸還在南院陪著他們?!?p> “你們可真夠累的,過個年都不能消停?!?p> “嗯!”我從鼻子里哼出一聲后再也聽不見姐姐的話,沉沉的睡去。
姐姐試著水溫,感覺有些涼了之后叫來了Sam讓他把我抱到臥室里兩人才關(guān)好門出去。
“從小最不受規(guī)矩的人,如今卻嫁進了處處都是規(guī)矩的人家!”姐姐搖了搖頭坐在廊下感嘆的說。
“御宸了解朵朵,該避免的會避免的?!盨am做到姐姐身邊說。
“這時候你怎么不心疼?”
“心疼能怎么樣,把她帶回巴黎還是紐約?”
“御宸各方面都很好,就是他這身份說實話是有點挺讓人擔(dān)心的。”
“他有多高的地位就有多大的能力,這不是你該擔(dān)心的!”
“你們這些男人是不是都這樣,地位比什么都重要?”姐姐審視的看著Sam問。
“我們沒有今天這樣的地位,怎么能娶到我們想娶的女人?你不會真的看不透御宸是如何娶到的朵朵吧?”
“緣分,只能說明他們有緣!”姐姐強調(diào)的說。
“咱們夫妻之間也要這樣自欺欺人嗎?御宸對朵朵勢在必得,所以才有了今天這樣的結(jié)果?!?p> “但是御宸是真的疼愛朵朵,不是嗎?”
“不然你以為我會把朵朵放心的留在這里?”Sam靠在廊下的柱子上閉著眼睛說:“其實從一開始文森特就注定會輸,如果沒有御宸的成全就不會有C.A的簽約,更不會有那天晚上的訂婚。你以為以御宸這樣的手段,他想要誰是他得不到的?”
看著Sam慢慢睜開眼睛看著自己,姐姐也靜下心去思考著Sam的話:“你這么說我倒是想起在強森家的酒會上,朵朵不知道跑哪去了,是御宸幫我找回了她,你說御宸會不會就是去看朵朵的?”
“他怎么會那么在意朵朵?”這是Sam一直不了解的。
“一切其實都只是兒戲而已,朵朵小時候見過御宸一次,那時候因為一句玩笑天天追在御宸后面要給人家當(dāng)媳婦,那時候的朵朵哪里懂什么叫‘媳婦’!”姐姐想到小時候的我啼笑皆非的說到。
“怎么沒聽你說過?”Sam饒有興致的問。
“一句兒戲而已,誰會當(dāng)真!就連朵朵自己都忘了,再次見到御宸時她根本不記得?!?p> “龍家的少東主被一個孩子逼婚,有意思!”Sam仿佛能想象到當(dāng)時的畫面一樣,不自覺的笑開。
“那時候御宸16歲,比同齡人明顯的沉穩(wěn),天天看著朵朵追在他身后別提多嫌棄!可礙于我們的面子,他就只好忍著?!?p> Sam好奇的問:“他答應(yīng)了嗎?”
“你試試成天被一個孩子不停的追問是一種什么感覺,最后他當(dāng)然答應(yīng)了??涩F(xiàn)在回頭去想,那時候的御宸是真的答應(yīng)了,而不是我們以為的兒戲。”
“怎么說?”
“他真的回去看了朵朵不是嗎?而且自始至終御宸對朵朵都不太一樣,起先沒覺得。但是現(xiàn)在回頭去想,還真是那么回事!”
“這么說來,還真的是緣分!”
“只是,咱們朵朵的這個緣分走的有些艱辛而已,饒了那么大一圈才來到御宸的身邊,還吃了那么多苦?!?p> “失去之后再得到,往往會更珍惜!我們不也是這樣嗎?”
過完年之后,姐姐和Sam各自回到了紐約和巴黎繼續(xù)工作,‘蘭苑’也一下子清凈了下來。龍御宸一過完年就去了別院見了約翰王子,他回來后我聽說他們談的一切順利,約翰王子和安琪拉會在獅城住上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