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御宸對于這個突然而來的消息卻顯得有些過于平靜,他看著南榮浩什么也沒說。而南榮浩的笑容在臉上慢慢消失之后下榻起身:“我回去一趟。”
南榮浩出去后龍御宸立即起身追至院中叫住了他:“艾成濟與龍家一向交好,這其中的蹊蹺想必你也能想明白。南榮,無論何時莫忘初心!”
南榮浩看著站在眼前的好友欲言又止的說:“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會有今天,所以當(dāng)日你才會允我無論日后我父親會如何,都會交由我來處置?”
“你知道我一向用人不疑,所以當(dāng)初給你的許諾只是單純的朋友之義。只是后來的一些細枝末節(jié)讓我看出了些端倪,才使我對他產(chǎn)生了懷疑。我還是當(dāng)初的那句話,你父親心懷天下,坐在總統(tǒng)的位置上是最合適的人選?!?p> “你恨他嗎?”
“南榮,三十多年的交情換不來你的信任嗎?”龍御宸看著南榮浩問。
“可他畢竟綁架了朵朵!”南榮浩盡量的壓低了聲音,可依然顯得激動。
龍御宸嘆了口氣才沉聲開口:“那時候我的確想過要取他性命,可見你毫無遲疑的回來,然后首當(dāng)其沖的去救朵朵,還有什么恨是放不下的?”龍御宸單手握住了南榮浩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我的底線就是當(dāng)日我見到你時說的話,你可記得?”
南榮浩想起我被綁架那日他在南院門前看見龍御宸后他曾對自己說過的話,瞬間明白過來:“你放心,無論何時就算拼上我的命也會守好朵朵和安安?!?p> “想辦法讓葵去做個尸檢?!?p> “明白!”
看著南榮浩行色匆匆的走出北院,安雨澤才走到龍御宸的身邊:“看來最近廟堂上也不是很太平,難怪最近他們這么安靜?!?p> “你守好園子,外面的事讓振軒去應(yīng)付?!?p> “放心吧,今早你有沒有看紐約股市收盤價格?如你所料,油價的確明顯的上浮,昨天晚上我閑著沒事給他們添了把火一下就漲停了!”
“你少給老陸添亂,漲幅太快影響會有多大你不是不知道?!?p> “我只是想給恩恩多攢點嫁妝!”
龍御宸無奈的搖搖頭對著坐在‘臨風(fēng)’茶室窗前的我招招手:“等一過完年中東的事就可以開始籌劃?!?p> “你想交給誰去做?”
“中東的情況瑋晨最熟,但是說起搶地盤撈油水羿涵說第二你們誰敢稱第一?這陣子他們兩個正好在歐洲多磨合,將來中東的事就交給他們吧,你和南榮從旁協(xié)助即可?!?p> “獅城這邊短時間之內(nèi)恐怕再難安穩(wěn),你對南榮還是避諱一些的好。外面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已經(jīng)傳的沸沸揚揚,咱們和南榮睿城還有褚峻峰之間遲早要對上,你真的就不怕南榮最后會選擇他的父親?”
“就算有一日南榮真的會選擇他的父親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這我怎能怪他。三十多年的交情,豈能因為一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說放就放,不到最后我絕不信南榮會做出對我不利之事。”
安雨澤有些掙扎的看著龍御宸:“你就是死腦筋,明明這時候你可以先讓南榮歇著暫時不要插手家里的事,你偏要像以往那樣倚重他。其實,你就算現(xiàn)在真的讓南榮歇了他也能理解你?!?p> “雨澤,什么大風(fēng)大浪咱們沒經(jīng)歷過,你和南榮從最初便陪在我身邊,對你們我看的比什么都重!即使現(xiàn)在所有人都反對我再用他,可我依然如初!”
聽見龍御宸的話后安雨澤心底一熱,當(dāng)初不就是因為龍御宸的這一份真心自己才死心塌地的追隨于他嗎:“我也相信,南榮還是當(dāng)初的南榮!”
我來到他們兩人的面前看著龍御宸問:“艾成濟死了,你不用過去嗎?”
“安晏的消息是從內(nèi)部得來的,一切等到官方出訃告之后我們才能前去吊唁?!?p> “我想安安了,你和安雨澤有事要談嗎?”我看著兩人問。
“你做好心理準(zhǔn)備,女人一有了孩子之后她們世界的重心全部移向孩子,Anna現(xiàn)在的眼睛里除了恩恩誰也容不下!我看朵朵也有這趨勢?!卑灿隄商崞餉nna這一年來對自己的冷落顯得有些吃醋。
“恩恩不是你的嗎?”我的問題徹底讓安雨澤閉嘴。
龍御宸現(xiàn)在已經(jīng)漸漸開始習(xí)慣我與安雨澤之間的這種相處方式,所以見怪不怪的帶著我離開。晚上我剛哄著安安睡下,乜葵和南榮浩就出現(xiàn)在東院。
龍御宸見他們這時候趕來便帶著他們進到了書房,落座后南榮浩率先開口:“艾成濟的尸體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保護起來,所以我無法帶葵靠近,只能趁亂取了他的毛發(fā)帶給葵化驗。”
龍御宸看向乜葵等著他的結(jié)果:“沒有中毒跡象,毛發(fā)一切正常。想讓一個人死可以有很多種方法,用毒是最簡單的?!必靠溲劭戳搜勰蠘s浩繼續(xù)開口:“既然南榮睿城想殺艾成濟,便不會留下任何日后會成為詬病的隱患。我唯一能告訴你的是,上個星期我剛為艾成濟做了體檢,報告現(xiàn)在還在我手上?!必靠浜吡艘幌拢骸敖Y(jié)論就是,他絕不會突然死亡,除非是有人故意謀殺!”
龍御宸聽見乜葵毫無忌諱的說出南榮睿城的名字,有些顧及的看向南榮浩。
乜葵見龍御宸這樣不在意的開口:“你顧及他做什么,他自己比你更清楚這中間的可能性。你別忘了他們是父子關(guān)系,在家里關(guān)上了門他所聽到的恐怕比你能想到的更險惡!”
“葵!”龍御宸低聲制止乜葵繼續(xù)再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