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能怪錢宇,古代雖有練兵之法,但因財力所限,很難普及全軍,所以很多時候?qū)嵭械亩际歉疲r(nóng)人閑時種田,忙時練兵,這樣的人,說是戰(zhàn)兵,其實更像兼職軍人。
系統(tǒng)的軍事化訓練體系,還是近代才有的。
林詩詩道:“青龍和朱雀說的有道理,但錢公子的想法也未必不可行,不如這樣,招募新人,訓練人手就交給錢公子,青龍和朱雀負責安撫百姓,監(jiān)察朝廷動向。至于先前提到的讓錢公子做圣師的事,就看他能否做出成績吧。”
見青龍還想說什么,林詩詩道:“對了,有件事忘了告訴你們,一品帶刀侍衛(wèi)的柳詩君帶領(lǐng)手下?lián)敉撕耸f大軍,錢公子也是有參與的?!?p> 青龍驚疑的看著錢宇,心中猶豫不定,這家伙難道還真有些才學?之所以這么懷疑,倒不是對錢宇有多信任,而是林詩詩。
作為白衣教圣女,林詩詩說過的話,必定有其依據(jù),而且林詩詩喜歡往小里說,也就是說,錢宇未必只是參與這么簡單。
雖不確定,但他卻不再反對,只是冷哼一聲,不滿的看著錢宇。
錢宇對此卻沒什么感覺,其實他加入白衣教都懵懵懂懂的,明明上一刻還是朝廷一品大員,怎么忽然就成反賊了?而且這個過程還出乎意料的順利,簡直和做夢一般。
算了,走一步說一步吧,船到橋頭自然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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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瘸子鐵匠鋪此時坐滿了人,錢宇、牛牪三兒兄弟,王瘸子叔侄都在。
“你真要加入白衣教?”錢宇對王瘸子的行為很不理解,若說他先前想入教,是惦記他的鐵匠鋪,可自己已幫他要回來了,怎么還想著這事?
錢宇是被逼無奈才走這條路的,他不想別人和他一樣。
毛爺爺?shù)耐恋馗锩m是神器,但不同歷史時期有著不同的民俗民風,死板硬套有時非但沒用,反而可能起反效果。
誰知王瘸子卻十分肯定:“當然,錢公子可能不知,我其實早想加入白衣教了,只是沒有門路,又擔心被朝廷秋后算賬,才百般推諉,這幾日聽您講土地啊、人權(quán)啊,讓老朽茅塞頓開,就想著有生之年,能用這把老骨頭做點事?!?p> 靠,沒看出來,這家伙長得安分,卻有一顆不安分的心??!
錢宇感嘆,又看向王瘸子的侄子,老家伙命不值錢想玩就玩唄,但別坑了年輕人,人家還有大把的青春時光,將生命浪費在這,就太虧了。
誰知二柱子表情更加狂熱:“錢老大,您就收下我吧,我這輩子是二叔養(yǎng)大的,二叔干啥我就干啥!”
錢宇點點頭,王瘸子叔侄,牛牪兄弟,這算是自己最開始的班底嗎?
他示意幾人坐下,道:“既然你們信任我,我也不藏著掖著。說實話,接下來會怎么樣,我并無太大把握,不過我保證,以后有一口肉吃,就決不讓你們喝湯?!?p> 牛牪笑道:“對,大家一起吃香的喝辣的,逍遙自在。”
話雖這么說,但錢宇知道,想要實施難度不是一般的大,經(jīng)歷過慶豐縣之戰(zhàn),訓練人他算是有點心得,可這些人吃飯卻是大問題,必須要有青龍和朱雀的輔助。
只是一想到青龍的嘴臉,他就極其不爽,不知為啥,這家伙總看自己不順眼,沒事都要雞蛋里挑骨頭。
對自己的本事,錢宇還是很自信的,他相信青龍一定也能看出點什么,不然這位四大尊者之首就未免太菜了。
但此人就是這么操蛋,無奈之下,他只好認為對方純粹是嫉妒自己。
不行,必須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不然老是看青龍那張臉,他可受不了。
只是如何賺銀子呢?他不由想到自己在慶豐縣做過的事,紅磚水泥都是好的東西,如果在這也能整起來,應(yīng)該會很不錯。
但很快他又放棄了,和慶豐縣不同,這里全是平原,幾乎沒有燒磚燒水泥的環(huán)境,偶爾有石頭,也是青色的,里面成分復雜,同樣無法燒制石灰……
想來想去,他也沒想到辦法,正煩惱間,聽張瘸子道:“錢……圣師,老漢雖然加入白衣教,無奈天生殘疾,恐怕不能跟著你東奔西跑。不過我會打鐵,可以給大伙打造兵器,給我兩個月時間,我能打出五十把長刀?!?p> 錢宇點點頭,隨即又道:“老張,兩個月五十把長刀可不行,這樣吧,五百把長刀你一個月給我整出來。放心,不會讓你白忙活,你打一把刀賺多少錢,我如數(shù)付你。”
誰知張瘸子的臉卻成了苦瓜,不是他不愿意,而是錢宇的條件太苛刻了。一個月五百把長刀,累死我也干不完?。?p> 錢宇見他不說話,還以為他不愿意:“喂,老張,現(xiàn)在我們隨時可能面臨朝廷大軍,你就別接外面的私活了。你要不放心,錢我可以提前給你?!?p> 張瘸子苦笑:“錢公子,不是錢的事,打刀這種活,需要一錘錘鍛打,時間越久,刀身就越硬,中間一點馬虎不得,我和二柱一塊,兩個月沒日沒夜,也就五十把的量!”
錢宇正待再說,一個聲音響起:“我有加快鍛刀速度的辦法,你們要不要聽?”
卻是青龍,錢宇無奈的看著他,哥躲到鐵匠鋪,就是不想看到你,結(jié)果你倒好,還親自找來了。
只是看他的架勢,好像是來幫忙的,錢宇不好諷刺,便拱手道:“青龍尊者有好方法,當然再好不過,請多賜教!”
聽到錢宇的話,青龍反而有些失望。
前段時間他得到一種百煉鋼鍛造之法,并親自驗證了它的真實性,只是這段時間因為一文縣的事,一直沒機會批量生產(chǎn)。
現(xiàn)在一文縣城被拿下,他便徹底閑了。安撫民心的事圣女雖讓他和朱雀負責,但這里畢竟是朱雀的地盤,他也不好與之相爭。
有了時間,不免想打幾柄寶刀耍耍,打聽后才知道一文縣只有張瘸子是鐵匠,才找到了這,沒想到錢宇也在。
錢宇看他煩,他其實看錢宇更煩,這家伙好像天生和自己作對似的,總能創(chuàng)出各種奇跡,這讓他這位白衣教的智囊情何以堪。
剛才聽兩人商量打鐵的事,盡管他知道交出秘方會便宜錢宇,還是忍不住炫耀出來,不為別的,就是想看看錢宇被打臉的樣子。
誰知錢宇卻一副受教的模樣,讓他一拳仿佛打到棉花上,遠無法和理想效果相比。
最重要的是,如此一來,他費盡千辛萬苦得來的煉鋼之法,就白白便宜了錢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