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穿職業(yè)套裝的美女走了出來,她三十多歲,身材很好,臉蛋精致,戴著眼鏡,眼神很正經(jīng),但也許是眼睛太美,給人一種很魅惑的感覺。她正是彭老的女兒,彭雅云。
王宣和賴琴都是一愣,彭總居然真的出來了,不會真的是來迎接陳玄的吧,只是巧合吧?思量間,他們紛紛叫了一聲彭總。
卻見,彭雅云沒理會他們,走上前親熱地拉起陳玄的手,說道:“阿玄你來了。”
王宣和賴琴都是如遭電擊,當場懵了。怎么回事,彭總居然真的來迎接陳玄的,而且如此親熱。在他們印象中,陳玄只是一個普通鄉(xiāng)村少年,大學還沒畢業(yè),怎么可能讓彭總?cè)绱藢Υ?p> “雅云姐,打擾了?!标愋f道。
“說的什么話,我本該親自拜訪你,表示感謝的,不過我媽說,等她完全好了,再一起去拜訪你,省得一個個去給你造成打擾。”彭雅云說道。
“舉手之勞,不必客氣?!标愋f道。
“你的舉手之勞,卻是我們的救命之恩呀。不過,大恩不言謝,我也不掛在嘴邊了。走吧,你要看的竹石圖,已經(jīng)給你準備好了,趕緊看完,待會還得拍賣?!迸硌旁普f著,手挽著陳玄的胳膊,親熱地拉著陳玄進去。
看著陳玄和彭雅云的背影,王宣和賴琴懵在了那里,不知道該說啥。尤其是王宣,老臉都忍不住紅了,剛剛還在教育陳玄,該考慮將來,不然大學畢業(yè)之后,恐怕也不好混。誰知,人家跟彭總關(guān)系好到這種地步,有著這層關(guān)系,還怕找不到工作?出來社會混,他早已明白了關(guān)系的重要性,他能有這個職位,也是靠了關(guān)系的。然而相比陳玄的關(guān)系,差了十萬八千里,陳玄要是想要他這個職位,估計一句話就能將他踢走,取而代之吧。
他們兩個相視一眼,快步跟了進去。
進入庫房,里面有兩個老者,桌上擺著一副圖,上面畫著竹子和石頭,筆畫簡單,但卻格調(diào)高雅。
這是鄭板橋的作品,鄭板橋是清初著名書畫家,也是著名的揚州八怪之一,被后人譽為“詩、書、畫”三絕的全才畫家,他的繪畫成就極高,尤擅畫竹石,細枝粗葉,瘦勁孤高,格調(diào)超人,所畫之蘭突出山間野氣,用筆秀逸,幽香撲人。
“我有點奇怪,你怎么對《竹石圖》感興趣,非要特地來看看?”彭雅云有些疑惑,在她看來,陳玄這個年紀,估計對鄭板橋的《竹石圖》也沒多少了解吧,就算有些感興趣,也可以去博物館看看其他畫作,沒必要偏要看這幅正要拍賣的啊。
“這個看過再說。”陳玄說道。
“好吧?!迸硌旁泼蜃煲恍?,也不多問。
王宣和賴琴也很是疑惑,陳玄不是來拍賣寶貝的嗎,怎么要看即將拍賣的《竹石圖》?
陳玄裝模作樣的低下頭去仔細看,一邊壓低聲音說了一句:“雀尾將軍,怎么樣?”
“我沒看錯,這幅畫確實跟章魚精有關(guān)?!比肝矊④娬f道。
“鄭板橋的竹石圖,怎么會跟章魚精有關(guān)?”陳玄疑惑道。
“這根本不是你們?nèi)祟愢嵃鍢虻闹袷瘓D,而是章魚精的杰作。”雀尾將軍冷冷一笑道。
“這……不可能吧?”陳玄愕然,瑞寶拍賣行可是很有名的,人家的鑒寶師也是很專業(yè)的,比如眼前這兩個老者,陳玄就很面熟,人家在鑒寶節(jié)目上出現(xiàn)過。如果是假貨,人家不會拿來拍賣,砸自己招牌。難道說,瑞寶拍賣行的鑒寶師還能走眼了?
“沒什么不可能的,章魚本來就是模仿高手,何況成了精,章魚精能做到的遠不止如此,這不過是小兒科?!比肝矊④娬f道。
“那你怎么看出來的?”陳玄問道。
“這種手段,能騙過別人的眼睛,卻騙不過我的眼睛,我正好是他的克星?!比肝矊④娬f道。
陳玄愣了一下,然后忽然想起來雀尾螳螂蝦的另外一項超能力——視覺能力。狗狗有兩種感覺色覺的視維細胞,人類有三種,而三原色又能組合成各種顏色,這讓我們能夠看到五顏六色的世界,對于人類來說,狗狗就是色盲。
視維細胞多一種,世界就不一樣,而雀尾螳螂蝦有十六種感覺色覺的視維細胞,它們能看到許多人類看不到的顏色。彩虹在我們看來是七種顏色,雀尾螳螂蝦看到的卻是無數(shù)種顏色。我們?nèi)祟愌壑械囊粡埻耆陌准?,在雀尾螳螂蝦看來也是不同的白。
繪畫是基于人類視覺而出現(xiàn)的藝術(shù),在調(diào)色板上,藍色加黃色可以調(diào)成綠色,但這對于雀尾螳螂蝦來說,這簡直荒謬,在他們看來,真正的綠色跟藍色加黃色,是完全不一樣的。
“這張竹石圖上面,亂七八糟的各種色彩,到處都是那章魚精留下的痕跡,你們看不到而已。你問問這幅圖是誰的,順藤摸瓜尋找章魚精行蹤?!比肝矊④娬f道。
“這幅畫是誰的?”陳玄提高聲音問道。
“拍賣者匿名拍賣,我們不方便透露,本來給你看,也不是很符合規(guī)矩的?!迸硌旁普f道。
“如果這幅《竹石圖》是假的呢?”陳玄問道,心想希望雀尾將軍說的是真的,這幅畫確實是假貨,不然自己這么跳出來說人家的是假的,可就丟大發(fā)了。
“這不可能,有些拍賣行昧著良心拍假貨,但我的拍賣行,不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迸硌旁普f道。
“那要是你們看走眼了呢?”陳玄問道。
“小伙子,話不要亂說,這幅畫經(jīng)過我們鑒寶師一致鑒定,絕對是鄭板橋的真跡?!币粋€頭發(fā)發(fā)白的老者說道。
“雖然鄭板橋的作品,市場上真?zhèn)螀?,贗品充斥拍場,也有人說真跡尚不及十分之一,但經(jīng)過我們的鑒定,絕對假不了。”另一個稍微年輕一些的長臉老者,帶著火氣說道。
“趙老、李老息怒,阿玄還小,年少輕狂,別跟他計較?!迸硌旁普f著,沖陳玄打眼色,心想你胡說什么呢,趙老李老平時脾氣很好,但是懷疑他們的專業(yè)水平,這是他們最不能忍的。
王宣和賴琴也是愕然,趙老和李老都是全國頂尖的字畫鑒定專家,他們怎么可能看走眼?陳玄你只是個還未畢業(yè)的大學生,居然敢懷疑二老的鑒定?陳玄這是來無理取鬧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