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州城外的一個小村莊前,就是遠近聞名的順河。
此河常年水流湍急,淹死過不少人,當?shù)厝耸志次?,年年都有隆重的祭河神儀式。
柳若然走到此地的時候,祭河神的儀式剛剛結(jié)束。
柳若然看著人們忙忙活活地抬著祭祀用的牲畜、食品往回走。忍不住狠狠地咽了口口水。
“好餓!”這是她第一百零八次摸著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哀嚎:“老天,你怎么可以這么捉弄我!”
“我好歹也是個名牌大學(xué)的大學(xué)生,你讓我穿越已經(jīng)夠扯的了,但讓我穿越成這么個豆芽菜似的小乞丐算是個什么情況?”
來到大宋整整三天了,柳若然大體了解了一下自己身處的朝代和環(huán)境。
可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她三天只吃過一個又干又硬的高粱面饅頭!
這饅頭還是一個臭屁的小女孩丟給她的!
真是想都不好意思想!
“救命啊!有人落水了!快救人?。 ?p> 柳若然還想再繼續(xù)抱怨,突然被一陣驚慌的呼救聲嚇了一跳。
抬頭一看,許許多多人正朝著河岸跑去,仿佛是急著趕去看大戲一般。
柳若然看著被人們隨地放下的好吃的,使勁咽了咽口水,嘆了口氣!
面對如此多的美食誘惑,對她來說實在是一種巨大的折磨。
雖然餓得厲害,可是,偷東西,她還是做不出來的。
想起自己暑假剛剛參加過一個志愿社團,專門為小朋友們普及溺水自救知識的,怎么也可以算是半個專業(yè)人士了,一個沒忍住,就跟著人流走到了河邊。
落水者已經(jīng)被人救上了岸,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錦衣玉冠,雖然渾身上下狼狽不堪,但依舊難掩那一身高貴的氣度,一看就知道個貴公子,絕不是這個村莊的人。
圍著的人們發(fā)出聲聲嘆息,紛紛猜測是不是今年的祭祀河神不滿意。
有些膽子小的,已經(jīng)面對著河跪下,請求河神的寬恕了。
一個大夫正給那個落水的少年把脈,神情嚴肅、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手微微有些顫抖,顯然是非常的恐慌。
“大夫,大公子他情況如何?”一邊一個管家模樣的人焦急地問。
大夫抬起沉重無比的頭,輕輕搖了搖,無奈地說:“稍稍晚了些,大公子他,已經(jīng)……。”
柳若然自認為是個很善良的人,見那個少年面色青紫腫脹,口鼻有泡沫、泥沙等雜物,上腹膨脹,典型的溺水癥狀,但時間尚短,應(yīng)該還有救的。
柳若然看到大夫就這么給少年“判了死刑”,顧不得許多,忙擠了過去,動手撬開他的牙齒,將他口鼻內(nèi)的雜物清理出來,迅速撕開少年的領(lǐng)口,抽掉了他的束腰,轉(zhuǎn)頭很不客氣地對那個怒瞪著她正要吩咐人的管家說:“你,將他抱到大腿上,頭朝下,按他的肚子和后背,把水控出來!”
管家愣了愣,這個小乞丐突然冒出來粗魯?shù)孛胺杆麄兗疑贍數(shù)馁F體不說,竟然還用這樣命令的語氣跟他說話。他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yīng)才好。
柳若然見他發(fā)愣,有些生氣地吼道:“若是不想你們家公子死,就快點兒!”
管家回過神來,鬼使神差地照著柳若然的吩咐做了。
柳若然見水控得差不多了,繼續(xù)命令:“將他平放在地上,看著我是怎么做的,趕緊學(xué)!”
管家連忙將少年放下,柳若然跪在少年身邊,吸了一大口氣,捏住那少年的鼻子,毫不遲疑地覆上他的唇,將氣渡進少年口中。
周圍的人全都驚呼出聲:“天啊,直接就親上了,非禮勿視!”
“太奔放了!”
柳若然神色沉著,完全不受周圍人影響,立刻開始標準的胸外心臟按摩和人工呼吸示范。
管家則緊緊盯著柳若然的所有動作,認真地模仿著。
她現(xiàn)在力氣小得可憐,實在撐不了多久,反復(fù)做了幾次,就抬頭嚴肅地問管家:“學(xué)會了嗎?”
管家連忙點頭,學(xué)著柳若然的樣子給蘇子沐做人工呼吸和胸外心臟按摩。
柳若然緊緊盯著他,一邊指導(dǎo)一邊觀察少年的情況,還不忘囑咐他:“力氣不能太小,太小不管用。也不能太大,太大容易傷了你家主子的肋骨。”
管家忙調(diào)整力氣。
時間一點一點兒地流逝,就在大家都要放棄了的時候,那少年終于咳嗽一聲,睜開了眼睛。
“活過來了!”周圍的人一片驚呼。
大夫的神色松了松,趕緊上前為他把脈,接著轉(zhuǎn)頭驚喜地說:“恭喜大人,公子活過來了!”
“什么叫活過來了,他本來就沒死,只是意識喪失,呼吸和心跳停止了而已。”柳若然很不敢茍同地說著,只不過是幾句話,她已經(jīng)連連大喘氣了。
三天的饑餓折磨和剛才那頗費力氣的標準示范,讓她幾乎耗盡了所有力氣,但她還是不忘囑咐,“他體溫過低,這里沒有好的保溫方法,找個人脫掉衣服抱著他,用身體給他暖身子,輕輕地幫他搓身體,恢復(fù)血液流通。別讓太多人圍著他,要保持通風(fēng)。大夫,你隨時看著他的心肺情況……”
大夫一邊認真地聽著,一邊震驚地點頭。
周圍不少人則更加震驚地小聲重復(fù)另一個問題:“只是意識喪失,呼吸和心跳停止了而已?那不就是死了嗎?”
“你,好臟!”少年對著坐在他面前的柳若然艱難地擠出一句話,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嫌棄。
“你說什么?”柳若然憤怒地猛地站起來,很想大罵這個混蛋一通。
自己費心費力救了他,就換了他這樣一句話。
無奈,這具不爭氣的身子剛站起來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自然又是一通慌亂的忙碌,只是這些柳若然都不知道了而已。
柳若然再睜開眼睛時,映入眼簾的是無比奢華的一張粉紅色床帳,看那質(zhì)地,應(yīng)該是上等的軟紗。
身上蓋著柔軟的錦被,舒服得她好久沒有回過神來,以為是做了一場美夢。
整個房間靜悄悄的,只有輕微的呼吸聲隱約可聞。
柳若然詫異地轉(zhuǎn)頭朝房中看去,猛不丁地被嚇了一跳。
這烏壓壓站了一屋子美女是個什么情況?她不會被人賣到妓院了吧?
大愛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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