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
蘇念爾驚詫的看著身側(cè)的厲承修,略微恍惚。
他沒開腔,只是眉心微皺,示意她不要說話。
不到五分鐘,程淺抱著一個袋子匆匆趕來,車外她將袋子遞給蘇念爾,叮囑:“我給你拿了一些日常用品,還有需要的話,叫人通知我!”
“謝謝。”
女軍官上車后,她們面色嚴(yán)肅,車子緩緩離開了集訓(xùn)營的大門前。
在遠(yuǎn)去的視線里,蘇念爾仿佛看到了周笙嘴角那一抹得意的笑。
為了陷害她,不惜在自己身上動刀子,舍她其誰!
軍車行駛的速度不緊不慢,沒有走山路,而是按照當(dāng)初來時的路返回。
蘇念爾心里有很多疑問,礙于有外人在場,也只能暫時憋著。
幾個小時的路程,她昏昏欲睡。
昨晚一夜未眠,精神緊張之下,在車廂密閉的空間內(nèi),她困得直點頭。
隱約間,她的肩膀被溫柔的按住,順勢靠在了一處溫暖的地方。
她嚶嚀著,漸漸睡去。
副駕駛的女軍官看到這一幕,沒說什么,只是抿了抿嘴角,將前后座之間的擋布遮下……
不知睡了多久,蘇念爾僵硬的挪動了一下身子。
鼻尖微癢,她撓了一下,卻不小心戳到了什么東西。
迷蒙中睜開眼,入目的是棱角分明的下顎,清晰可見青黑色的胡茬。
她眨巴著眸子,濃密的睫毛也不期然的刮過了對方的臉側(cè)。
“睡醒了?”
厲承修渾厚沙啞的嗓音入耳,蘇念爾瞬間臉頰爆紅。
她能體會到自己臉蛋發(fā)熱,即便在無痕面膜下并不明顯。
“嗯!”
應(yīng)了一聲,她堪堪的起身,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厲承修的脖頸有一處格外的紅。
那是一種肌膚相貼太久而造成的緣故。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腦門,尬的要死。
“下車吧!”
“到了?”
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意識,蘇念爾跟著厲承修下車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身在某軍區(qū)大院。
這里的風(fēng)格和集訓(xùn)營幾乎如出一轍,莊嚴(yán)肅穆。
處處透露著嚴(yán)謹(jǐn)風(fēng)氣的地方,讓蘇念爾腦海中不禁形成了一個畫面。
她被拉到小黑屋里候?qū)?,墻上還有八個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
畫面很真實,蘇念爾打了個寒顫。
“怎么?嚇傻了?”
正值深夜,蘇念爾打量著周圍,瞄了一眼厲承修,抱著自己的袋子一聲不響的跟著他。
走了兩步,黑暗中突然有人說話:“你至于這么著急嗎?大半夜的,等白天再過來也不遲吧!”
聲音很熟悉,蘇念爾一時沒想起來是誰。
“夜長夢多!”
厲承修言簡意賅,對方打著哈欠走進(jìn),“筱小姐啊,你說你最近是不是水逆?”
是冉鈺!
蘇念爾瞪著眼珠子看他一臉?biāo)?,聳肩:“也可能是犯太歲!”
“哈哈哈,難得啊,我還以為你得嚇得哭爹喊娘呢,還有心思開玩笑,看來這件事對你影響不大呢!”
“要不你試試?”
蘇念爾和他你來我往的說了幾句,冉鈺驚奇的看向厲承修,“這妞兒,心理素質(zhì)過硬啊。你考慮考慮,要不我把她收編了吧?!”
“滾!”
厲承修一把將蘇念爾扯到自己身側(cè),動作一點也不溫柔,還有點凌厲呢。
“房間準(zhǔn)備好了嗎?”
冉鈺又打個哈欠,“您老人家的吩咐,我敢怠慢嗎?明天有演習(xí),為了你我都臨時請假了,這份情誼難道還說明不了我的心嗎?”
“惡不惡心!”
厲承修將蘇念爾護(hù)在身側(cè),厲眸甩他兩個眼刀子。
玩笑也開過了,冉鈺嘆息一聲,作揖,“得嘞,這更深露重的,趕緊走吧。省得被別人看到,說我徇私舞弊!”
蘇念爾一頭霧水,可以說懵逼兩個字已經(jīng)寫在臉上了。
這怎么和她想象的一點也不一樣?
搞毛呢?
她被厲承修拉著手腕,一路往軍區(qū)大院最南側(cè)的地方走去。
路燈下,偶爾能看到崗哨上軍人挺拔的身姿,而越是往南走,周圍就越是安靜。
約莫七八分鐘的樣子,一棟獨立的三層樓映入眼簾。
“就這兒吧!平時這里沒什么人過來,最近一段時間大家都在準(zhǔn)備軍事演習(xí),也不會有人來的。”
“好,回見!”
冉鈺愣逼似的站在原地看著厲承修帶著蘇念爾走進(jìn)去,那熟門熟路的樣子可欠抽了。
他站在門前壓低嗓音吼道:“老子等你們一個晚上了,都不請我進(jìn)去喝杯茶?”
“沒水,晚安!”
“操!這狗日的……”
冉鈺罵罵咧咧的原路返回,蘇念爾則一步三回頭的看著他的方向。
這獨棟三層樓她不知是什么地方,但在軍區(qū)大院這么隱秘的地方,應(yīng)該也是什么重要場地吧。
“看夠了沒?”
推門而入,厲承修冷著臉喚回她的視線。
蘇念爾撇撇嘴,隨著房間里的燈光打開,她才看到這里的設(shè)施。
有些驚訝。
沒想到軍區(qū)大院里還有這樣類似于民宿的地方。
“這里是建國前的一處秘密基地。建國后的為了保留傳統(tǒng)和歷史,就完整的留存了!”
“哦……你知道的還挺多!”
蘇念爾在房間里走了一圈,隨后站在中央,“不是說軍區(qū)有人要審我嗎?”
“騙傻子的。”
蘇念爾:(⊙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