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他說他不要之后,孟笙突然看見了蕭君宴眼神之中的那種迷茫。
蕭君宴轉(zhuǎn)頭就看著孟笙有些不解的問道:“為什么問我這個問題?”
孟笙呵呵一笑,突然有些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回答了,因為自己原本組織好的語言,瞬間不知道怎么說好了!
“有什么要說的,就直接說好了!”
蕭君宴依舊是平淡的樣子,一身榮白色的衣裳在這陽光下顯得格外的好看。
他微微抬起頭,給孟笙倒了滿滿一杯的茶水,轉(zhuǎn)身放下茶杯的那一瞬間,不小心碰到了茶壺。
整整一茶壺的水,將他面前的紙依依打濕了,他卻滿不在乎的說道:“真好真好!”
孟笙眼疾手快的拿起來看了一眼之后,原來是禮部上來的秀女名單。
的確,其實新皇帝登基的第一個月,就要開始籌辦秀女的選任了,可是蕭君宴一直都在推遲,導(dǎo)致這個事情到現(xiàn)在才正式開始。
孟笙翻看著,然后放在了一旁,笑道:“我隨后幫你送出去,他們必然是有備份的!”
她笑的樣子,卻突然之間讓蕭君宴覺得心里有那么一點點的不是很舒服,似乎是這個人很想要給自己找一個人一樣。
他眉毛微微的那么一皺在一起,一句話都沒有說,卻靜靜的將手中的熱的燙嘴的茶喝了一個干干凈凈。
“看你這個樣子,并不是很開心?難不成跟蕭君伊殿下上次說的一樣,你的心中有人了?”
孟笙幾乎是沒有任何的試探,直接就問了那么一句,因為她覺得這個也沒有那么不好問!
可是,就在自己說完了這句話之后,就看見對方的臉色算是更加的不好了。
“那就勞煩太傅大人為我找一個,無論是長相還是任何方面都格外的優(yōu)秀的人,勞煩了!”
說完,他茶杯一放,就走了!
那生氣的態(tài)度就好像是有人拿走了什么重要無比的東西一樣,讓孟笙覺得格外的難受。
“皇上?”
她試探的喊了一聲,對方依舊沒有理會她,反而是旁邊要睡不睡的那人,倒是清醒了很多,笑道:“太傅,您老是刺痛皇上的心!”
說完,他就連忙跟著蕭君宴的腳步走了!
反倒是孟笙依舊不是很明白自己到底哪個地方?jīng)]有做對!
轉(zhuǎn)身出去的時候,依舊是一陣的茫然,但是想了想還是把禮部的那個花名單撿了起來。
看了幾眼之后,她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的蕭君宴正盯著她,眼神格外的恐怖,讓她不由的就放下了手上的花名冊。
沒想到,她想了很多種方法,卻是沒想到最后被一個禮部的花名冊弄的一句話都沒說清楚。
回去的路上是越想越覺得有那么一點點憋屈,自己好像也沒說什么呀!
回到家里的時候,小菊拿著新鮮的水果遞給了她,然后看著她一臉的惆悵的樣子,反倒是笑了起來。
“你笑我干嘛?”
孟笙看著自己一身也沒有什么臟東西,加上自己似乎也沒有說什么,為什么小菊就開始笑了?
小菊也不說話,就一直在笑,等到孟笙進(jìn)去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自己的臉上竟然還有茶葉渣子在上面!
她看了一眼之后,將這個東西弄掉了,自己真的是一路都在想這些事情,因為想得實在是太入迷了,所以這些東西都忘記了?
正在想著的時候,這個白大夫匆忙的就進(jìn)來了。
手里提著大大小小的東西,然后走進(jìn)來對著孟笙說道:“這是一個我治療好的患者送我的東西,你拿著吧,還有里面有幾個那個珍貴的補(bǔ)品,最近老夫人不是老咳嗽嗎?正合適!”
說著,他的眼神就一直都在看著屋子里面,明顯的心不在焉。
孟笙拿著東西簡單的說道:“在里屋那,今天沒有去這個蕭君伊的家里,你要是想要去看望一下,就趕緊去好了!”
白大夫先是嘆氣,然后就很自然的走了進(jìn)去,就在這個時候孟笙一回頭,就看見了這洛云之蹲在了她家的房頂上。
用著一種你也說不太明白的表情看著自己。
她喊著他下來,可是他依舊在那個地方坐著,指著自己身旁的一個位置,還有一杯酒搖搖晃晃的。
意思就是想要孟笙上來,可是孟笙最近受傷實在是太嚴(yán)重了,根本就上不去……
飛起來一下,就會感覺渾身都在疼一樣。
所以,她露出了一種自己沒有辦法做得到的神情,覺得上面的洛云之似乎在笑,他將手中的酒瓶子一丟,然后轉(zhuǎn)身抱起來了孟笙。
坐在這房檐上的時候,孟笙看見這個地方正好就是對著自己的房門的。
看著那人輕車熟路的樣子,相比是很久之前就已經(jīng)練就了如此深厚的功力,才會一下就找到一個這么好的角落!
“你是不是經(jīng)常這么來?”
洛云之不說話,拿著酒喝出了一種極為憂愁的樣子,孟笙順手拿走了旁邊的酒,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那里面是她最喜歡的桃花釀。
那洛云之看著她微微那么一笑,“很久都沒有跟你一起喝酒了,今天正好路過就給你帶了一點,喝吧!”
以前的時候,兩個人從來都不被家里容許喝酒,因為兩個人都是那種一喝酒,就會倒的人。
幾乎沒有過一次的例外,所以兩個人經(jīng)常是找一個角落里面呆著,然后就只喝一點點的酒,彼此之間的樣子也算是一種不同的狀態(tài)。
這一次似乎是回到了小的時候,但是似乎心情又不太一樣。
因為彼此之間已經(jīng)有了一個很大的距離了,似乎靠近不了了。
“我以前還不能見你的時候,就一直躲在這個地方,沒有外人的看得見的地方,默默的看著你!”
說著,他將自己手里那最后剩下的一點酒都喝完了。
對著孟笙說:“我等了你很久,很久,可是我發(fā)現(xiàn)我快要失去你了!”
這一句話,讓孟笙突然之間愣住了,彼此之間的感情雖然是一直都相互明白的,但是從未表達(dá)的如此的清楚。
孟笙卻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去回答了,眼神多了一種奇怪的狀態(tài),讓人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去說的樣子。
她磕磕巴巴的竟然只能夠喝酒了!